珞珈便听话地喊:“燕棠哥哥。”
卫燕棠笑着说:“你和孟钦结婚的时候我在庆州,所以没能参加婚礼。”说着,他从裤子口袋掏出一个红包,欠身放到珞珈面前,“礼金必须补上,能否换杯喜酒喝?”
徐孟钦直接吩咐下人,把他珍藏的二十年陈花雕拿过来。
珞珈向卫燕棠道谢,把红包拿起来交给秋蕊,红包分量不重,但面值想必不会让她失望。
酒端上来,菜也摆上桌。
珞珈自然是要敬卫燕棠一杯的,但之前没喝过酒,她不清楚这具身体酒量如何,所以先呡了一小口,酒是冰镇过的,微辣里还搀着点酸甜的话梅味儿,出乎意料得好喝,她便又喝了两小口,一杯酒就全下了肚。
“对了,你跑庆州干什么去了?”徐幼寒问。
“为了一种叫长效磺胺的消炎药,”卫燕棠慢条斯理地说,“这种药对多种炎症都有很好的疗效,而且价格相对低廉,不会产生抗药性,京州的药厂供不应求,所以我去庆州最大的药厂谈合作,可是还没谈拢,就被孟钦一个电报叫了回来。”
徐幼寒想了想,说:“等战事一起,对消炎药的需求量岂不是更大?”
卫燕棠点头:“没错,对伤兵来说,消炎药就等同于救命药,尤其还是在炎热的夏天,一旦打起仗来,市面上的消炎药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抢购一空。开战在即,从庆州进药是不可能了,我明天就出发去平阳,平阳的瑞德药厂也是生产长效磺胺的大厂之一,这回无论如何都要谈成。”
徐孟钦开口:“平阳离京州一千多里,周边也不太平,即使谈成了,运输也成问题。”
卫燕棠点头:“运输的确是个问题,不过可以容后再考虑,先达成供药合约才是当务之急。”
他们在说正经事,珞珈插不上嘴,便安静听着。
只喝了一杯酒她就有些扛不住,整个人都晕乎乎的,看人有重影,脑筋也不太清楚,听他们提到平阳,她隐约觉得在哪里听过,想了半晌才记起来,是白涟漪逃婚的时候,冯毓卿跟她提过一句,说要去平阳投奔她舅舅,不过被白泽礼给否了。
“你在平阳有认识的人吗?”徐幼寒问。
“没有,”卫燕棠说,“不过没关系,到那儿就有了。”
珞珈插嘴:“我舅舅在平阳。”
三个人一齐朝她看过来,徐幼寒惊讶:“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
珞珈抬手摸了摸脸,真有点烫。
徐孟钦勾唇:“一杯酒就不行了?难受吗?”
珞珈摇头:“还好。”
徐孟钦说:“站起来走两步。”
珞珈:“……”
她扶着桌子站起来,双腿直发软,她晃了晃,徐孟钦急忙扶住她,然后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
“你们先吃,”徐孟钦说,“我送她回去休息。”
徐幼寒笑着说:“你以后一滴酒也别沾了。”
珞珈也没想到这具身体会弱成这样,实在太丢人了,她把脸埋进徐孟钦怀脖子里,做起了鸵鸟。
徐孟钦抱着珞珈大步离开。
他的身上有轻微的汗味,混合着衣物上残留的香味,是诱人的荷尔蒙气息,珞珈觉得自己似乎醉得更厉害了,她抬头看着徐孟钦刀削似的下巴,条理清楚地说:“我可以给舅舅打个电话,让他帮忙照应卫燕棠,有当地人指引的话,做什么都顺利些。”
徐孟钦点头:“好。”
“秋蕊。”珞珈喊了一声。
秋蕊忙快走两步跟上来:“少夫人。”
珞珈伸手:“红包给我。”
秋蕊把红包交到她手里。
珞珈打开红包,抽出一张支票,面值十万。
她把支票对折,然后塞进徐孟钦胸前的口袋里。
徐孟钦笑问:“又要捐给我?”
“嗯,”珞珈一本正经地说,“我又多了份功劳,等到胜利的时候记得奖励我。”
徐孟钦低头亲她一下,笑着说:“盖个章,一定重赏。”
回到房间,徐孟钦把珞珈放到床上,亲自为她脱鞋。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给女人脱鞋,她的脚生得很好看,白皙细嫩,脚趾圆润可爱,他甚至想亲一下,徐孟钦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
“晕不晕?”徐孟钦坐在床边问。
“有点,躺一会儿就好了。”因为神志不大清醒,而且极品男色当前,珞珈担心自己搔起来会崩人设,所以伸手推了徐孟钦一下,催他:“你快回去吧,寒姐他们还等着你呢。”
徐孟钦却坐着不动,突然没头没尾地说:“叫声‘哥哥’听听。”
珞珈疑惑地看着他:“什么?”
徐孟钦俯身凑近她:“就像你刚才叫燕棠那样。”
珞珈反应片刻,轻启朱唇:“孟钦哥哥?”
徐孟钦压到她身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说:“卫芷萱这么叫我,我只觉得烦,你这么叫我,我就只想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