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怕她又突然消失。
他早上抱着她时那种惴惴不安,是后怕么?怕她清醒了就说不要,怕她直截了当地说后悔,怕把昨晚的情不自禁划归为一页情?
她靠在公寓的墙上,看到昨晚扯下的衣物被揉成一团堆在阳台的洗衣机上还没来得及洗,那些旖旎火热的记忆就又回来了。
他抱紧她时那种渴求、那份小心翼翼,也好像隔空又传递给她。
外面下雨了,苏城冬天的雨音冷绵长,夜晚都像被雨给拉长。
不知道罗胜走了没有,不会像白天那样一直在楼下等吧?
他自己真没说错,他就是个傻子。
她昨天换下的衣服仿佛也沾染了他的气味,她把它们丢进洗衣机,烦闷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冷,院子里不知哪辆车的防盗警报被触动了,滴滴响个不停,听得人更烦躁了。
她终于按捺不住,拉开门乘电梯下楼,刚冲出去就看到罗胜靠着他的大行李箱坐在单元屋檐下,手里的烟正抽了一半,烟圈吐出去很快就被雨水给冲散了。
还好,还没傻到直接坐在雨幕下淋雨。
感觉到海宁走近,他抬眼看她,她也看着他。又是十秒仿佛过了十年,她放弃了,丢下一句“我屋子里不准抽烟”就又跑了回去。
罗胜笑了,二话不说踩灭了烟头,掸掸落在身上的烟灰,提起箱子颠颠地跟上她。
他伸手挡住即将闭合的电梯门,见海宁站在另一边的角落里,一把就扯过来,摁在电梯墙上亲上去,先过把瘾再说。
海宁怕被其他人看到,窘迫地推打他,却如蚍蜉撼树,根本奈何不了。
这要真住一起了,以后该怎么办?
罗胜像看透她的心思,把她亲软了,才舔着她的唇,哑声说:“放心,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别跑。”
在他身边待着,哪儿都不许去了。
…
酒池肉林的日子很过了几天,罗胜一等海宁把最初的不适给休养好,就迫不及待地解锁其他各种姿势,发誓要把这些年隐忍不发蓄积起来的睛力全都用到她身上。还好海宁身体素质好,经得起他这样折腾,也渐渐体会到其中的乐趣和妙处,只偶尔抱怨:“你就不会累吗?”
“男人只要想,怎么会累?”他拍拍她的臀,“趴好,我要用力了。”
有些事,搭档合拍,简直就是无师自通。
说起来,年少时直接或间接的伤害也许像一条卡在喉咙的刺,海宁未见得完全咽下去了,也就未必全盘接受他。至少他的感觉是,两人最毫无保留靠近彼此的时机就是在床上,有什么想说的,就趁现在。
可大多数时候,他都只想多抱她一会儿,倒是她大汗淋漓爽过之后一点也不像传说中那么困顿,反而睛神百倍,话也多一些,会问他:“你的伤痊愈了吗,还会不会疼?”
“早就不疼了,我又不是豆腐做的。”
“那你最近没有任务?难道你们都只为国外企业提供服务?”
“也不一定,上回你不是在丁氏集团的珠宝展上也见过我了吗?丁慕云本人虽然常在国外,但国nei的安保业务有时也交给我们公司。”
“噢,就是遇到孙心雅他们那一次。”
罗胜看她一眼,说:“是我多心吗?你这话里好像很大的醋味儿。”
“我才不吃醋呢,人家现在是大明星,明星不都有保镖吗?我看你干脆向她自荐,她应该还挺乐意聘用你的。”
他侧过身:“你说真的?”
“真的。”
他掰过她的下巴,错了错牙,说:“还说不吃醋?我要像刚刚对你那样对她,你还能让我上你的床?”
“那你就别想了。再说你都有大明星了,还要我干什么?”
他啧了一声:“彭海宁,你是故意挑事儿呢吧?上回我要是知道孙心雅在那儿,压根儿就不会接那任务!老子攒了快三十年的睛血都给了你,你还怀疑我偷人?”
海宁往下看看他的家伙,撇嘴道:“你那儿镶钻的吗,这怎么鉴定真伪?”
他腾地就挺身而起:“看来今天不把你干得服服帖帖是不行了啊!”
海宁作势要逃走,被他拖回来,他胳膊从她腋下过,挠得她痒到不行,不得不边笑边躲:“罗胜,你混蛋……欺负人!”
他就着刚才蓄的洪,如游鱼入海般顺溜,咬着她的耳朵说:“就欺负你!这辈子就欺负你一个,换了别人老子还看不上眼呢!”
“整天就想着这个,流氓!”
“谁说的,我想的事儿多了。我还想跟你结婚,让你给我生个孩子。不,一个肯定不够,两个吧,一个哥哥带个妹妹。”他自说自话地憧憬起来,动作也越发狂野,可到最后还是尽全力克制住自己,挥洒在外面。
“放心……”他喘着粗气抱紧她说,“老子等了九年了,也不急在这一刻。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再告诉我。”
他不介意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