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这会儿有多湿吗?”
海宁咬着唇说:“你要再胡说八道,小心我绞断你。”
“我不怕,你再用点儿力……”
酣战角力,两人从床头战到地板,又回到床上,陷在乱糟糟的被褥里,罗胜仍在意犹未尽地舔舐她身上所有他认为甜得出汁儿的地方。
海宁的手背搭在额头,看着头顶的吊灯微微出神。
罗胜停下来,问她:“徐梦悠两口子的事儿,对你触动这么大?”
“你知道?”
“谁不知道啊,圈子就这么大。”罗胜不以为意,“当初上学的时候我就看出来那个眼镜妹赵之灵对刘兆希有那么点意思,但那时候好学生胆子小,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豁得出去——主动跑来问我说的话还算不算数,要不要处朋友试试看……哎哟!”
海宁作势踢他,被他按住。他翻个身,抱住她继续说:“进入社会就不一样了,这种事除了自个儿谁也约束不了谁。刘兆希花了那么大工夫,追了几年才追到徐梦悠,心里肯定不平衡。正好这时候又遇上老同学,赵之灵圆个少女时代的梦,他呢就继续享受优等生那种被众星捧月的感觉,各取所需,搞在一起不是必然的吗?”
他跟徐梦悠说的差不多,可见其实都是明白人。
“所以人追求的到底是什么呢?不过是一点不甘心罢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刘兆希又不代表所有的男人。”罗胜带了丝鄙夷,“我花心思追回来的女人一定是我心心念念最想要的,宠着护着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让她独守空房?”
“真的?就算现在孙心雅回头找你,想跟你重温旧梦,你也不会动心?”
“啧,又是她,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那你哪壶开了?”
罗胜错了错牙:“我跟她真没什么。就算当年读书的时候,也是她追的我,我不就图她顶了个校花的名头,面子上好看吗?”
“那她现在是明星啊,做明星的男朋友也挺有面子的。”
“免了,我消受不起,这面子还是让给朱子豪吧!各人有各人的执念,彭海宁,我他妈就认准你了,别想把我往外推。”
海宁枕在他胸口:“真的不会后悔吗?”
“不会。”他捏住她的下巴,“怕只怕你后悔。你自己说,你都甩了我多少回了?”
她笑笑,抱住他的肩膀把他拉向自己:“今后不会了。”
人生无常,珍惜眼下的一切和身边人吧,谁知道明天等在半路的是意外之喜还是飞来横祸,又何必跟自己和相爱的人过不去?
…
渐渐放开了怀抱,两人的相处也越来越自然和融洽。虽然他们都来自不完满的家庭,但日常中的一个吻,一顿饭,一个小礼物,甚至偶尔的拌嘴都让他们相信,长相厮守是存在的。
大概因为有爱情滋润,罗胜的身体也康复得很快,在南苏丹受过的伤已经不再影响他的工作,于是他开始接受公司调派,要前往海外执行任务。
“这么快就要走吗?”海宁问。
“不快了,我已经休息得太久了,公司现在人手紧缺,我必须得回去。”
他说这话时眉头紧蹙,海宁知道此前他们有一位最得力的资深安全官在非洲执行任务时发生直升机坠机,那个任务本来应该是罗胜的,正因为他受伤不得不回国休养,对方才二话不说代替他去,却发生那样的意外。
海宁也有些郁郁的,可他一转头又坏笑着看她说:“怎么,舍不得我走?是不是最近把你养刁了,每天晚上都馋的很,怕我走了没人能够满足你?”
“你想太多了。”
“说句实话又不会死。”
这回轮到海宁皱眉:“又不是童言无忌的小孩子了,别整天死啊死的挂在嘴边上。”
“那给我给护身符呗!”
“什么护身符?”
罗胜的眼睛往她胸前扫:“原味nei衣来一件?”
海宁使劲掐他一把,他才把脸转过去,用手指了指:“听说你涂的这口红叫什么斩男色,来,给我这儿印一个,辟邪。”
海宁好笑,刚要亲,他就换成嘴凑上来,啵的一下把她预备好的吻给抢走。
“我走之前,咱们跟陈嘉木一起吃个饭吧。”
“他回苏城了?”海宁惊异地问。
“是啊,他爸妈还在这里。虽然他是个名副其实的浪子,也扛不住他们一天十二道金牌地催。”
“催他干什么?”海宁想到此前自己的遭遇,“不会是催他回来相亲吧?”
罗胜笑了:“谁知道呢!不过就算是,他也有办法化解,这方面他经验丰富,用不着为他担心。”
见海宁不吭声,他神色又渐渐严肃起来,拉住她的手问:“假如,我是说假如,我们俩真要结婚,没有婚礼,什么都没有,就一两个最重要的人做见证,你愿意吗?”
他怕是要食言了,曾经信誓旦旦要给她盛大婚礼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