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的勾了勾唇,寻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等看见垂花门站着的粉色身影,今天因为发现抓的李偌是个假的忧愤也少了不少,唇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脚下的步子也快了一点,“怎么到这儿来了。”
风声咧咧,又急又燥,送进耳朵的声音却软绵绵的,“我来这儿等你啊。”
桑桑仰着头,眼底装满了笑意。
朝堂上的事情暂时不去想,李暄沉了一天的面色好看许多,桑桑跟在他的旁边 ,慢慢的走着,风势疾,两人的头发被吹在一起,桑桑问李暄,“今天怎么样。”
李暄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又一炬, “她呢?”
桑桑知道李暄说的是卫玉竹,慢慢的跟着李暄朝着前面走,“明天会有高僧来念经。”
拢在大袖里的手指慢慢摩挲着,李暄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掀了掀眼皮子,“明天我也留在王府。”
然后李暄想了想,又拧了拧眉头,“王妃有说请哪儿的和尚吗?”
桑桑摇了摇头,最后又点了点头,这是一旁伺候的的忍冬想到打听到的,“听说是空达大师。”
空达大师,桑桑知道这个人,是空明的师弟,也是相国寺的长老,听说京城里要是有高门大户诵经求平安的,一般都是他。
桑桑本来想和李暄商量是不是要在请来的和尚身上做手脚,可若是空达大师,却似乎又不太可能,卫玉竹一个小女子,就算要收买他,又有什么值得人家心动。
李暄的食指和中指相互摩挲着,这几天,他根本就没有发现卫玉竹和外人有过任何往来,所以空达到底是个幌子还是一个引子,恐怕只有明天知道了。
李暄心里有点烦躁,他就就该一刀结束了她。
“暄表哥,你怎么了。”注意到李暄的表情,桑桑问道。
风渐渐的大了,李暄敛下眉下的晦暗,又拿过忍冬手里的伞,“无事,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与此同时,卫玉竹屏退了丫鬟,石婉儿见人都走完了,便斜斜的靠在美人榻上,她身上穿的明明是普通的窄袖襦裙,却硬是被她弄出了妖冶魅惑的姿态。
卫玉竹看着也是气,“你这样坐,要是有丫鬟进来看到了怎么办。”
万一丫鬟看到她带进来的是这样一个人,会怎么想她。
“我听着呢。” 石婉儿换了一个姿势,头半枕着胳膊,一手捻樱桃,她也不像正经姑娘那样吃,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一舔,裹在嘴里,眼睛眯着,醉眼朦胧的享受,时不时她身体还要妖娆的滚动一下。
把卫玉竹气的不行,“你收敛一点,这不是青楼。”
石婉儿扯了扯胸前的衣襟,“哎呀,玉竹妹妹, ”
“你,你。”
“别忘了你答应了我什么呃。”石婉儿吮吸着樱桃,换了趴着的姿势。
如果现在可以磨牙,卫玉竹的牙齿早就咯吱作响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像是一场噩梦,要不是被那样对待,还是那样的地方,为了脱身,她何苦同意被青楼女子种蛊,把自己的生命分她一半。
“你什么时候去迷惑李暄。”忽然想到昨天晚上石婉儿的话,卫玉竹冷声道。
石婉儿咯咯咯的笑了几下,又打了呵欠,“李暄我迷惑不了。”
“什么?”卫玉竹不满道,“你不是说天下的男人没有几个能逃出你的勾引吗,怎么他就不行了。”
“妹妹,你别急嘛。”石婉儿端起盘子,又用舌头卷起一个鲜艳饱满的红樱桃,嘴里一张一合的含着樱桃,看着醉醺醺的,“不过,他对那小姑娘挺上心的,可惜呀,可惜啊。”
“什么意思。”卫玉竹不解道。
听她问了,石婉儿也不瞒着卫玉竹,“人都是有三魂,有胎光元神,爽灵神识,最后一魂,幽睛主性趣,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爱恋,可这她恰恰少了这最后一魂。”
“你是说她根本不能喜欢李暄。”卫玉竹讶然,想到李暄对她一副呵护疼爱的模样,心里忽然一种看好戏的想法。
“不,不是不能喜欢。”石婉儿打断她。
“那你是什么意思。 ”卫玉竹又问。
石婉儿勾了勾唇角,“我看到她那一魂就在她的身边,所以我要帮帮她。 ”
“你想干什么,不对,你到底是什么人。”一开始没有注意到,现在听石婉儿居然能看透人的魂,卫玉竹皱了眉头道。
石婉儿笑了一下,“我是侍月族人啊,我们族比起蛊术,更厉害的是诅咒。”
“李暄,已经中咒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卫玉竹怒道。
石婉儿看了她一眼,勾唇笑 。
***
翌日
桑桑早早的就起来了,穿好衣服,正在梳妆,就听见门口的婢女的请世子安,从模糊糊的铜镜里,桑桑看见李暄进来了。
桑桑的头发梳的差不多了,忍冬问她,使用粉蝶镶珍珠的银簪还是用珍珠翡翠步摇,桑桑还没有选呢,李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