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呼吸软软的,李暄随口说道,“还好。”
桑桑闻言,还好就是还是有点重的意思了,她和李暄商量,“暄表哥,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 ”
李暄微微侧了侧头,“ 你说什么?”
桑桑再次重申了一遍,她是可以自己走的,李暄蹙了下眉头, “你这点重量,轻飘飘。 ”
桑桑一听,歪着脖子端详着李暄的表情,上一瞬他说的是还好啊,所以……李暄刚刚是分神了。
背上的人动来动去,大夏天的季节,衣服穿的单薄,李暄感觉到那软软的两团在自己身上摩擦,呼吸声略微急了点,他警告道,“不许乱动。”
听李暄这样说,桑桑连忙唔了一声,乖巧的一动不动。
李暄本来被那件事分了神,因为桑桑中途的打岔,他的心神又全都落在了桑桑的身上,软乎乎的身体趴在他身上,吐息中还带着女儿家有的香甜,李暄舔了舔泛干的唇,喉结滚动了下。
又过了一个小时,到了山底,桑桑被李暄放下来,又看见一群穿甲胄的人守在了一颗大树旁边,中间似乎绑了个女人。
领头的是来三,看见李暄过来了,他扬起一抹微笑,“主子,人抓到了。”
李暄颌首,“先带回去,关起来。”
桑桑听见李暄的吩咐,侧眸看去,那个女人闭着眼睛,桑桑没把人五官看清楚,却注意到了她的衣服,是今天中午的南契儿。
被李暄捉住了。
回到县衙的时间天色已经很晚,桑桑他们先吃晚膳,李娴一口气吃了三碗米饭,才停下来。
“我从没有一天走这么多的路。”李娴的下巴搁在桌子上,摸了摸自己圆圆的肚子,心满意足的说。
李暄可以背桑桑,那是因为他们的关系不同,李娴今天可是自己上山下山,从前学的武艺,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看心情而定,所以今天对她来说,是非常累的。
“哥,桑桑,我回房了。”李娴扶着腰站了起来,填饱了肚子,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休息了。
等李娴离开,膳厅里只剩下她和李暄两个人,桑桑也吃饱了,她搁下了筷子,李暄见状,放下碗。
他给桑桑又装了一碗汤,把汤碗推到了桑桑的面前,“多吃点。”
有一种多吃点,叫做暄表哥让你多吃点。
桑桑估摸了一下,这碗小,一碗汤自己也能喝得下,就端过来,拿着勺子认认真真的喝完了。
喝完汤,桑桑抬起眼来,正好看见李暄满意的目光。
“多吃点好。”李暄说。
“哦。”
桑桑很奇怪,李暄什么时候慢慢地变成了管家婆,还是特别能干的那种。
“你回房间等我。 ”李暄又对桑桑说道,“我去办点事情。 ”
桑桑点了点头。
**
县衙的大牢音森森,有一些逼仄。
李暄坐在扶手椅上,看着对面被钉在木桩上的人,一眨不眨。
浸了盐水的鞭子打在人的身上,然后又往人的伤口里抹盐,女人的惨叫声不绝如耳,等把人折磨的快崩溃,李暄让来三出去。
南契儿的喘息声在音冷的牢狱极其明显,她头发被汗水打的湿透, 脸色卡白,上午还是镇定的中年美妇,现在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南契儿说一个字,就忍不住嘶一声。
李暄闻言,淡淡道,“怎么解除诅咒。”他瞟了一眼南契儿,又打开旁边的蜂蜜的罐子,声音像是从无间地狱里出来的,又音又冷, “想尝一下蜂蜜的滋味吗?”
听完李暄的话,南契儿的心忽然像被冰棱冻住,冷如骨髓。
“把蜂蜜抹在人的伤口上,可是蚂蟥虫蚁最喜欢的食物。”李暄把玩着手上的蜂蜜瓷瓶,慢慢的说。
南契儿浑身止不住的发颤,她看着李暄,张了张唇。
半柱香后,李暄走了出去,来三过来问道,“主子,这个女人要怎么处理。”
李暄用锦帕擦了擦手,淡淡的说,“不要让她好过,但不能让她死了。”
“是。”
话音刚落,旁边走出来一个人。
“本来我还打算不让南契儿好过的,有世子在,恐怕也不需要老身费心了。”商母依旧保持着她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李暄勾了勾唇, “商夫人心软了?”
“怎么可能。 ”商母疾声说,“我恨不得剥了她的皮。 ”
李暄闻言,没有说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商母瞧了李暄一眼,先走了。
暮色四合,山映斜阳,李暄把手背在身后,眸光黑如幽渊,有些人既然敢做,就要承担做了的后果。
这是,他把今天在山里陈姨说的话,和在南契儿身上逼问出的答案对比了一下,发现相互重合,他垂眸低低的笑了一下。
回到房间,桑桑先洗了澡,这儿的夏天没有青州那么热,它总在吹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