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这里,所有的客人都是这座城里最有头有脸的人物,你除了要在身体上令他们觉得愉快,更重要的是要知道闭嘴,为客人的一切隐私保密。”
“还有,无论他们想对你做什么,你都不可以拒绝。”女人说着,手用力地扯住了秦婉如的头发,将她推在床上,脚踩在秦婉如的关节处,令她因为疼痛而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哭丧着脸给谁看?”女人冷声地骂道,“任何时候,面对着你的客人,你都要给我笑!”
☆、一首长恨歌,一颗隐讳心
白锦恒成了被这个世界忘却的人。
他很多次都忍不住想告诉白沫先和蒋梨:那天在医院里,伤了他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顾眉生。
但他没有。
白锦恒知道自己如今的日子堪比苟延残喘,但他依旧选择了在沉默地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时机。
米恩这一天是因为彭青的事来找白沫先的。她在白家的客厅里坐着等了一会儿白沫先,见他迟迟不回来,正准备给白沫先打电话。
抬头,却看到了被工人搀扶着走出房间的白锦恒。
光线透亮的屋子里,他却戴着墨镜,头上戴着刚巧遮住了双耳的帽子,步履缓慢得像是一个已经迟暮的老人。
米恩望着他一步步地走过来,站起身,面色沉重,眸光复杂。
她想唤他,却很快便意识到他的双耳大约是听不见的。
白锦恒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手抬起,在空气中来回地摸索着。身旁的工人连忙拉着他的手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他继续摸索着,然后抓住了一支笔。工人即刻将一张白纸放到他面前。
白锦恒在上面写:查,何美琪的死。
字迹凌乱得几乎无法辨识,但米恩已经从几个关键的字眼上猜到了白锦恒的意思。
她沉默一阵,忽然握住了白锦恒的手,在他的手心上写下了一个:好。
白锦恒忽然想起被抽空了所有气力的木头人,颓然地坐在沙发上。从米恩的角度看去,这一刻的白锦恒显得格外的木然又死气沉沉。
像一座被残酷的现实埋葬了所有生气的活墓碑。
米恩别过头,不忍再看。
白家的别墅里瞬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一直到白沫先从大门外走进来,米恩才跟着他走进了书房。
白沫先让她关了门,说,“有彭青的消息了吗?”
米恩说,“我怀疑他在秋波弄里。”
白沫先沉吟一阵,说,“找个人跟着顾眉生,他多半会在顾眉生会去的地方出现。”
米恩颔首,“好的。”
白沫先又对她说,“顾鸿华的这个女儿可不简单,你觉得呢?”
米恩垂眸不语,心中却早已经将白锦恒的遭遇算在了顾眉生的头上。
白沫先看着她,说,“你可别动她。”
米恩抬头,眼中有不解,不明,更有不甘。
白沫先走到书桌前坐了下来,手放在桌案上的一本摊开着的诗集上,看似漫不经心地敲击着。
米恩随意地看了一眼。
那上面写着什么呢?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米恩心中震惊,抬头看向白沫先时,却见他的神色毫无波动,完全看不出半点的端倪。
白沫先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他没有顾鸿华虚有其表的儒雅,他一向做派西化,他更是不会有闲情逸致去看这些于生意毫无作用的唐诗宋词。
他为什么突然看《长恨歌》?
他……
米恩看着他,终究是没有忍住,“白先生,你……?”
白沫先像是已经知道米恩想要问什么。他说,“我年轻的时候,荣城还没有现在的繁华。”
“但彼时,整个荣城的人都知道,荣城有三姝:一是张家的小女儿张小曼:貌若芙蓉,个性温和,腹有诗书,气质天然得好。”
“第二个是从小生活在栾家的宁茴,她早已于十几年前随着栾家人移民美国,你大约是没听过的。”
“第三个,则是外交官蒋勋的大女儿,我如今的妻子。”
“对于当时的荣城男人来说,能娶到这三个女子,不仅是幸运,更是身为一个男人最有成就感的事之一。”
米恩静静听着,她依旧听不明白这与顾眉生究竟有什么关系。
他说:“多年前,男人们都痴迷于张小曼的美丽温婉,蒋梨的聪明迷人。”
那是因为彼时在荣城,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顾眉生这样的女子。
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如白沫先这样什么都已经拥有的成功男人,他如果真的对一个女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欲望,是不会去顾虑年龄和世俗眼光的。
白沫先看着米恩,说,“我不需要你明白,我只需要你记住:你可以给顾眉生一些小小的教训,但不许动她。”
白沫先与米恩一起离开白家之后,他没有急着去公司,而是去了一个位置隐秘的私人住宅区。
他并不常来,白沫先如大部分的成功男子一样,重色,但并不过度地沉迷其中,且又对女色有着某种程度的挑剔。
白沫先喜欢样貌艳丽的女子。他曾经喜欢过年轻时的张小曼,但又觉得张小曼性子太软,日久天长下来难免会觉得无趣。更何况,彼时,张小曼与栾倾待的事全城皆知。
一直到25年前,白沫先觉得自己身边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