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史瑶问道。
史瑶倾身捧着二郎的小脸,柔声道,“别怕,都过去了。”
“我听三郎说明朝皇帝也炼丹。”大郎道,“皇帝身边的小人想毒死皇帝,皇帝日防夜防也难防。不说旁人,就说祖父,如果不是三郎发现的及时,后果只有两个,祖父认为神丹没用,不再吃神丹,改吃别的,身体慢慢痊愈。再有就是继续服用神丹……”
史瑶:“大郎说得对。一个小人想糊弄君主很难,一群小人想糊弄一个人,睛明如你祖父也会入套。对了,刚才说到哪儿了?”
“地图啊。”大郎道。
史瑶:“用过饭我们就画。”
“孩儿给母亲磨墨。”三郎道。
大郎跟着说:“孩儿给母亲浣笔。”
“我,我……”二郎忙说,“孩儿给母亲递纸。”
史瑶笑了,“谢谢儿子们。”
饭后,史瑶领着三个孩子去她和太子的卧室。
史瑶先画一只肥胖的大公基,就是把漠北那块圈进去,然后才问三郎,“西边要画到哪儿?”
“母亲真画出来了?”二郎忙问。
三郎使劲眨了眨眼睛,白纸上面的胖基没有消失,望着史瑶不敢置信,“母亲,这张地图几乎和孩儿上辈子的一模一样。”
“你上辈子疆域才这么大?”大郎问道,“你不是明君吗?”
三郎瞪一眼大郎。
史瑶笑道,“大郎有所不知,三郎登基时可以说是天下动荡不安。关外有草原铁骑虎视眈眈,关nei还有几个藩王心怀叵测,其中一个便是我们吃饭时说的吴三桂。当时三藩占据半壁江山。”在纸上画一道线,“三藩在得知三郎想削藩时,就一起反了。那时三郎才二十出头。”
“母亲,三藩反的那一年,孩儿刚刚二十岁。”三郎道。
史瑶惊讶:“你那时候这么小?”三郎点头。史瑶眼珠一转,调侃道,“我儿以前真厉害。”
“母亲!”三郎瞪一眼史瑶。
史瑶乐了,“好好好,你以前不是我儿子。言归正传,二十岁的三郎也没有怕,和三藩耗了十来年——”
“母亲,又错了,没那不久。”三郎道,“不过七八年。”
二郎惊呼:“不过七八年?”
史瑶笑了,摸摸二郎的脑袋瓜,“别激动。三郎熬死了三个藩王,收了他们的残余势力,才有了这些。”指着云贵地区,“没过多久又收了流求,在流求设府时你多大?”
“三十岁。”三郎道。
大郎眼中闪过惊讶。
史瑶不意外,继续说:“再后来收了北面这一块,真正意义上统治这片疆域时,三郎还没到四十岁,对吧?”三郎点头。史瑶又说,“其中运气占了很大一部分,比如吴三桂是自己死的,北面的噶尔丹也是自己死的,不是三郎的人杀的。
“话又说回来,三郎如果不坚持跟他们耗到底,也等不到吴三桂和噶尔丹病死,就被打回辽东老家了。”说完看向大郎和二郎,“能把人熬死,也是实力的一种吧?”
大郎一开始想说三郎比他运气好,可是一想到如果换成他……大郎点头,“孩儿不如三郎。”
“不要妄自菲薄。”史瑶道,“你是将军,三郎是皇帝。让三郎带兵打仗,肯定不如你。就像你祖父,很厉害,让他亲自带兵和匈奴打,可能还不如李广。”
三郎不赞同:“母亲错了,一对一,祖父打不过舅公,两军对垒,祖父不见得会输。母亲忘了刘邦和项羽吗?”
“是我错了。”史瑶仔细想想,“主帅会用人就行了。”
三郎:“是呀。主帅要做的事稳定军心,知人善用。像母亲刚才所说,除了噶尔丹,三藩也好,流求也罢,孩儿都没亲自去过战场,都是孩儿手下的将军打下来的。”
“阿弟是个明君。”二郎说着,转向大郎,“现在服了吧?”
大郎点头,“服了。”停顿一下,又说,“母亲,继续画吧。”
“我来吧。”三郎接过史瑶手中的毛笔,又往西画一块,“母亲,祖父现在已经在大月氏旁边设郡了。”
史瑶定睛一看,不敢置信,“这,这岂不是已经到了洋人的地方?”
“是的。”三郎道,“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