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的,沈秋容碎嘴的那几句却在他脑海里萦绕不去,他静默片刻,才忽的问道:“你有婚约...”
沈嘉鱼没听清:“什么?”
晏归澜摇头:“罢了。”他想知道什么事,自然有法子知道。
......
姐弟俩实在急着为母亲证明清白,等到扶灵出来,查到原来在母亲身边伺候的钟娘的落脚之处,一刻也等不得,往钟娘落脚之处飞驰而去。
晏归澜在长烟泊与人约好了议事,隔着一重桌案,那人跪坐在地上恭敬道:“世子,国公再过几日就要赶往京城,届时他会带上二郎君和几个得用家臣,只怕国公的来意并不简单。”
晏归澜漫不经心地道:“父亲许是来探望夫人的。”
跪坐地上那人恭谦一笑:“世子这就是说笑了,要是来探望夫人,何时何地不能探望,何必弄出这么大阵仗?国公怕是为了...”
他咬了咬牙,踌躇许久,才把那诛心之言说出来:“夺权。”
晏归澜终于听见了想听他说的,长袖一振,轻笑了声:“是么?”
他还要说话,忽的瞥见楼下两道烟尘卷过,他看了会才蹙起眉:“方才过去那两人可是沈家姐弟俩?”
跪坐在地上之人不知道话题怎么跳的这么快,不过还是尽职地看了眼,肯定地颔首:“正是沈嘉鱼和沈燕乐。”
晏归澜不知道那小家伙又想搞什么鬼,眉梢拧了拧才道:“派人去跟着他们。”
……
姐弟俩未曾注意身后有人跟着,一路骑马来到了京郊的一小座庄子,沈燕乐先下了马,担忧问道:“姐,你没事吧?”
沈嘉鱼一骑快马就容易吐,闻言捂着心口摇了摇头,缓了会才跳下马:“我没事,走吧。”
两人已打听到钟娘落脚的具体地方,毫不犹豫地上前拍门。
来开门的却是一位年轻娘子,她见着两人,不觉愣了愣,迟疑道:“你们是…”
沈燕乐上前一步道明来意:“我们和钟娘是故人,有事特来向她询问一二,劳烦娘子帮着通报一声。”
他说着递了一小锭金子过去,年轻娘子立刻笑的见牙不见眼,欠身道:“我是她儿媳,这就把我婆婆请出来见两位。”
两人点了点头,年轻娘子倒了茶上来,然后就去后屋叫人了。
沈嘉鱼小声问道:“没来错吧?”
沈燕乐缓缓摇头:“来错肯定没有,你听。”
沈嘉鱼果然听到几声咳嗽,正是钟娘的声音,她点了点头,一颗心放下来:“幸好找对了。”
后屋传来几声推搡争执之音,姐弟俩听的连连皱眉,沈燕乐倒了两杯茶:“难道钟娘不愿意说?”
沈嘉鱼没回答,而是端起茶盏尝了口,皱眉道:“这茶有些不对啊。”
沈燕乐不知想到什么,脸色突然一变,一把拍掉了两人的茶盏。
这时后屋争执之声也停了下来,就听“咔哒”一声落锁,两人就被关在了屋里,接着那年轻娘子高声说了一句什么,姐弟俩立刻看到窗外有提刀的身影迈了进来。
第8章
沈燕乐拔出身上配着的短刀,咬牙低声道:“有人设套要拿下咱们。”
此时已经入夜,农庄却无一点灯的。不用沈燕乐说,沈嘉鱼也已经看出来了,她没带衬手的武器,只能把方才砸碎的瓷碗捏了一片在手里,低声问道:“可是关于钟娘这些信儿都是咱们自己查的啊。”
沈燕乐声调沉了下来:“所以他们怕是将计就计。”
沈嘉鱼无暇细问,那些刺客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沈燕乐趁其不备,一刀切了过去,那刺客首领躲闪不及,手臂上立时挨了一刀,痛骂了一声,立刻高声道:“动手!”
沈嘉鱼长这么大打过的架不计其数,但真正到要搏命的地步还是头一遭,两人很快就不支起来,不过这些刺客大概也没想到一对儿娇生惯养的姐弟居然会习武,一时也没奈何得了二人。沈嘉鱼忽的踉跄了几步,被沈燕乐推出了屋门,他声调急促:“姐,你先跑回去叫人!”
沈嘉鱼听出他体力不支,本想帮忙,却被他又推了一把,这回他语气更沉了几分:“姐,快走!”
沈嘉鱼虽然焦心不已,努力往外冲了出去,她刚跑离没多久,就听见一阵巨大的响动,还有沈燕乐的吆喝声,必定是沈燕乐弄出的动静,想把这些刺客都吸引过去。
她心里更是一沉,现在却不能回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