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鱼面色苍白的听完这段往事,难怪她总觉着晏归澜和晏星流岁数相差不大,晏隐更疼爱这个第二子,而晏归澜厌恶这个二弟甚深,原来有这样的往事。
她一边厌恶晏隐为人,心下竟隐隐猜到什么似的,有几分惊惶,竭力沉声问道:“这些同我有什么关系?”
这一会儿的功夫,药力又窜了上来,晏星流平了平气,静默看向她的面庞:“你和我生母有三四分相似,特别是你们做某些事的时候,便更像了。”
他声调平稳地继续:“你以为以晏归澜的为人,他会真的喜欢一个和我生母有几分相似的女子?毕竟在他心中,一直都是我生母逼死他母亲的,我甚至想过,他会不会想哄骗你也做他的侍妾甚至是外室,以此来羞辱我和父亲。”
沈嘉鱼惊怒道:“一派胡言!”
她忍住心慌,厉声斥责:“你以为谁都跟晏隐一般好色无德,既没本事娶了心爱的女子,又转头苛待自己的妻子,致使她最后无辜惨死!”
晏星流似乎并不介意她这样说自己的父亲,无所谓地笑了笑,继续道:“我初见你之后,因为晏归澜的关系,也对你颇有兴致,见我也起了争抢之心,他这才从对你无关紧要到非你不可的,这点你自己总该有所觉察。”
沈嘉鱼被问的凝滞片刻,晏归澜当初见她的时候,态度本来在戏弄和撩拨之间,有段时间突然就变的志在必得,她当时不曾觉察,但现在想来...
她咬着唇瓣摇了摇头,抬眸正要反驳,晏星流一个跃身走到她身边,在她xue道上轻轻捏了捏,她立刻全身酥麻动弹不得了。
他残存的理智已然不多,薄唇抿成一条线:“我...并非嫡长子,若想娶你不会有重重阻碍,今日过后,我会去向沈家提亲。”
羽衣轻薄,勾勒出她跌宕起伏的曼妙身段,还有两管雪白诱人的脚踝露在外头,他瞧得心思紊乱,慢慢俯下身,想要品尝眼前诱人的小姑娘,声音极低:“父亲无能,让三个女子都凄凉收场,我早已立过誓,除了我真心想娶之人,再不沾惹其他女子。”
他浑身滚烫,手指却很凉,搭到她脖颈上时,引得她肌肤泛起层层颤栗。沈嘉鱼半点没在意他说了什么,只愤恨地看着他,挣扎着开口:“你...是不是疯了,我...既然...长的像你生母,你...”
晏星流还没来得及说话,不远处的沉重木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晏星流起身招架,沈嘉鱼混乱中被人打横抱起来出了漱玉汤池,感觉谁在自己昏睡xue上捏了下,她便头一歪,人事不知了。
沈嘉鱼醒来第一眼先看到了沈燕乐,心里大松了口气:“燕乐?是你救我出来的?”她觉得身下晃动剧烈,疑惑道:“我们现在在马车上?”
沈燕乐苦笑了下,摇了摇头,往身边瞟了眼。
沈嘉鱼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裴惊蛰懒洋洋靠在一处,等她看过来才抬眸和她对视:“不用谢我,受你三叔所托,我要带你们回西北,救你只是顺带。”他发现晏星流被人下药,对她图谋不轨的事儿也是巧合,漱玉汤池正巧是他母亲建的,更何况他时时关注着沈嘉鱼,有动静自然瞒不过他。
沈嘉鱼:“...”
她怒道:“世子休要趁人之危,我几时说要回西北了!”
裴惊蛰点了点头:“你是没说。”
他见沈嘉鱼皱眉,无所谓道:“但我说了。”
今儿遇到的事儿实在太多,沈嘉鱼脑袋简直嗡嗡作响,他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单手一撑就下了马车:“天色已晚,就在此地留宿吧。”
沈嘉鱼泡汤的时候还是早上,现在已经天色浓黑,玉兔斜挂了,她只得强压着郁闷下了马车,就见裴惊蛰带的人停在了一破旧农庄前,看来今晚上是要睡在这里了。
他正要抬腿踹门,沈嘉鱼要拖延时间,观察他们究竟走到哪儿了,见状故意嗤笑道:“世子又不是土匪,这么踹门合适吗?能不能礼貌点?”
裴惊蛰比了个手势:“那就请十分有礼的小沈妹妹来。”
沈嘉鱼心不在焉地走过来敲了敲门,一边观察周遭环境,暗暗猜测他们应该离京城不远。只不过这门甚是顽固,她敲了半天居然没人来开。
裴惊蛰在一边笑的打跌,沈嘉鱼给他笑的恼羞成怒,跟他刚才一样抬起腿来,奋力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裴惊蛰为她鼓掌:“你可真是太他.娘的有礼数了。”
沈嘉鱼:“...”
第51章
沈嘉鱼出事被人带走的消息,言豫自然以最快速度传给了晏归澜,同时他也不敢怠慢,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