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出来。
“乖,别怕。为夫无论用何种手段,都会保护你的。”
吴兰台的手落在瑟瑟的发边,等假山外脚步越走越远,他轻轻嗅着瑟瑟发香,喃喃低语:“瑟瑟,为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的心,你一定要明白。”
瑟瑟乖巧靠着他,哽咽点头。
过了许久,吴兰台悄悄从假山洞率先离去。
瑟瑟却没走,坐在假山洞里,就地抓了几颗石子,上下抛弄把玩着,眉宇间有一丝诧异。
“还真有点良心啊……”
她自言自语时,忽地发现有一道影子从外投入,正好覆盖了她。
瑟瑟抬眸。
那位宁王在假山外驻足,清冷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似乎有些意味深长。
瑟瑟立即抬袖掩面,声音蚊子哼哼似的,略显娇赧:“公子还请回避,您这样太失礼了。”
宁王看了她一眼,眸中有一丝异光闪过。而后慢条斯理抬手拱了拱,侧身让开。
瑟瑟只能从假山洞中钻出来,对宁王弯了弯腰后匆匆离去。
当夜,瑟瑟整理了些东西,删繁就简,留下一个小匣子,放在自己枕边,方才勾着唇坦然入睡。
瑟瑟从迷迷糊糊之中醒来时,发现她在摇。
或者说,摇的不是她,是她身下。
瑟瑟茫然揉了揉眼坐起身,抿着唇诧异地发现,她睡在一辆马车上,她身边的丫鬟正眼含泪水看着她,哽咽了句:“姑娘,您被那个姓周的将军,给抢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换副本喽
☆、美人有罪7
丫鬟说,天蒙蒙亮的时候周将军派人来给她下了一点药,直接将人抬上了马车。如今过去了两个时辰,大军上路,已经回不去了。
瑟瑟掀开帘子一看,路上黄土尘灰,外头全是车轱辘与马蹄的嘎吱交响,荒郊野外,早已离开同阔县的境nei。
马车上有一床锦缎薄被,下面压着一个小匣子,是吴兰台亲手放进来的。里头除了画卷胭脂以外,多了一份书信。
信是吴兰台写的。
瑟瑟靠着软软的背垫,伴随着马车一路的摇晃,慢悠悠把信的nei容看完了。
信的nei容很简单。吴兰台诉说自己身份低微,无法在齐王的手中保全她,而周将军明显对她有所爱慕之心。他纵有万分不舍,千般不愿,为了不让瑟瑟被齐王抢走,决定将她许给了周将军。
长长的一封信,解释这件事只用了短短几行,而剩下的,都是吴兰台隐晦的提出,只要他与周将军搭上了关系,来日入京为官,就能将她接回来,许以正妻之位。
她了然无趣翻着信纸,耳边还是丫鬟的哭泣:“周将军好生霸道,老爷求情根本不理,硬是将姑娘您虏了来!”
瑟瑟收起书信,也不提信里nei容,只拍了拍丫鬟:“好丫头,吓到了吧。莫怕,将军许不是这般人,待我去求求情,也就放我们回去了。”
丫鬟眸色闪动:“姑娘何苦将人心看得那么善良,那位将军当真不是个好说话的。”
瑟瑟靠着背垫,慢悠悠拨动手腕上套着的一圈手镯,柔声道:“好不好说话,也要见了才知。”
马车一路摇晃,nei里置备的有茶点糕饼,驱车的马夫根本不给开车门,瑟瑟与丫鬟只能在马车度过几个时辰。直到入夜,军队驻扎城外,马车载着瑟瑟入城在客栈下榻,才得以离开马车。
夜风微凉,瑟瑟刚进了客房,门就被敲开了。
一袭铠甲的周砥行站在门口,目光炯炯,似乎有着一股炙热。
丫鬟被挥退,去了不远处的房间,而周砥行反手锁了门,深深呼吸后,大步冲瑟瑟走来。
燃着昏黄烛光的房间里,支着窗透露着星光月色,瑟瑟裹着一条豆粉色的斗篷,娇弱的躯体在斗篷下微微发抖。
周砥行没想到,这个让他一眼倾心的少女,就站在他眼前,即将成了他的人。
吴兰台悄悄把人连马车一起送给他时,他的默认没有阻拦,还好是正确的。
周砥行心里一团火热,他朝瑟瑟伸出了手。
站在屋子里的瑟瑟娇小又纤细,烛火下,她在看清周围环境,目光落在周砥行身上后,湿漉漉的睫毛一眨,眼泪扑扑落下。
“是您救了我么?”
她的声音抖着,满脸都是期颐,泪眼婆娑。
周砥行还以为瑟瑟有些抵触他,没想到她一张口,说出了完全在他意料之外的话。
救?
什么意思?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不会这么被害死,有些秘密无法被埋葬……”瑟瑟抹去泪水,对着周砥行露出一个怯生生的笑,“听说您是将军,将军,您能救救我,保护我么?”
周砥行心里的那团火被浇灭了。眼前的小美人似乎不只是个小美人,还有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藏在其中。
原本想直接入洞房的周砥行见瑟瑟浑身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