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嘴,满脸震惊,彼此确认着眼神。
瑟瑟说的如果是真的,那可是这轰动全天下的大事了!
“……七年前,我被一袋粮食换入孙府,在那里见到了十二个女孩。他们在孙府活得最久的,堪堪一年,其余的统统没有熬过,早早埋骨荒野。”
“我发现了孙府的秘密。他们不是所谓的善人,而是人间恶鬼。我无意中得知孙家有一个账本,我悄悄学习认字,为了活命,甚至学起了不少仕途所需书籍。孙某觉着我学习能力快,能帮他,留了我一命。六年前,我将那个账本抄录了一份,藏在了东门外的一颗樱桃树下。同时,七年前的十二个女孩儿全部殒命。孙家要拉出去扔到荒山,我悄悄去埋在了乱泉山后。同时我发现,再不走,下一个死得就是我。”
瑟瑟一脸冷漠,她垂着眸,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口吻淡淡:“五年前我逃出来了,没有拿走孙家一样钱财,走了一个净人。而孙家并未多想一个逃妾会有什么,从未在意过我。我因此得到了别的生存手段,靠着为了活命而拼命学习的知识,给自己找了一个活路。”
“我本一直在找人,想法子把孙家所作的罪恶丑事揭露出来,奈何当年年纪小,计划不周,让孙家人跑了,无法伏法。这几年,我一直花钱请人找孙家人,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替那些无辜冤死的孩子们伸冤。”
瑟瑟直勾勾盯着顺天府尹:“十二年间,共计六十二位枉死冤魂,请您做主。”
“我有点印象!”左侧的学生中有人忽然发声,“许是三四年前,茶楼里曾经唱过一出戏,说是有户商家害死不少孩子,后来还有人去打砸过那一家,结果那家人跑了,是不是就是他?”
瑟瑟颔首:“却是他没错,我只想不通,一个没有了家底的人,如何又卷土重来,继续作孽?”
“继续作孽?”那顺天府尹诧异,“柳先生的意思是,他在逃跑之后,还在作孽?”
瑟瑟侧身看向拥挤着百姓的门口:“是啊,此事,我已经请了鹤唳营的将军前往彻查过。”
就在瑟瑟侧身时,外面响起了中年男子威严的声音。
“让一让,我要给府尹呈递证据!”
围堵的百姓们立即朝两边退让,一身军营绣字劲装的林又成大步而来。
他板着脸,一身的煞气。
“府尹,这是末将在孙某人逃逸之后收集到的证据。”
一盒子的证据,顺天府尹翻看了足足一刻钟,越看脸色越难看。
那孙富商还想大吼大叫,被府兵按住。
昌平长公主一脸轻蔑。
“说到底,姓孙的说的也没有错,你的确是他家的逃妾。一个下剑胚子,怎么敢站到人前来。”
“长公主此言差矣,”瑟瑟含笑,打趣道,“下剑胚子自然是孙某人以及他的同谋了,与我一个积极求生之人又有何干系。”
“柳先生这话没错,害人的人,才是最下剑的。”一个宗室老头捻着胡子,斜了长公主一眼,冷笑。
昌平长公主脸上不太好看。
“本官看完了……犯人孙某,在出逃后拐骗好人家的孩子,贩卖到同洲,靠了同洲知县为后台,在同洲继续作威作福,短短三年多的时间,祸害了十八条人命。后来又通过知县联系上了昌平长公主驸马,之后入京,在长公主的引导下状告柳先生,是也不是?”
那孙某还未说话,昌平长公主脸色一变,起身怒骂:“这与本宫有何关系!小剑人肆意攀扯,居然敢诬陷本宫。”
“长公主,此事去查的人是鹤唳营的军士。”
林又成提醒了一句:“鹤唳营隶属陛下,所有的天下大事都会如数彻查上报。与她可无关。”
“荒谬!简直荒谬!本宫为何要做这种事!”昌平长公主眼底浮出一丝心虚后,立即抬起了下巴,“不过是胡言乱语!罢了罢了,本宫看你们这件事掰扯不清,本宫没有时间多跟你们耗。”
她起身就走。
“长公主留步,您现在可不是看客,您也涉案了。”
顺天府尹的话音刚落,昌平长公主怒视他:“本宫涉什么案!本宫不过是来看个热闹罢了!顺天府尹,本宫警告你,说话的时候过过你的脑袋。”
顺天府尹抖了抖手中的册子:“长公主,您与驸马下联官员,受贿的证据在这里了。”
昌平长公主脸色大变。
“府尹,此事不若稍微押后,请陛下决断,毕竟长公主殿下是皇室,代表着皇室的颜面,不要给她丢了脸。”
瑟瑟轻声细语道。
昌平长公主怒视着瑟瑟,胸口急促起伏,这口气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柳先生言之有理。”顺天府尹也想到了这一点,一个皇室,总不能公开审理她的受贿情况,这也算是丢了皇帝的脸面。
昌平长公主高抬着下巴满心轻蔑来看戏,为了惹了一身搔,以袖覆面狼狈离开。
这个后台一走,孙富商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