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蔡昭又去找受害女孩父母一家,要求受害女孩控诉调查本案的警察——易凛强-歼。
买通受害人一家后,蔡昭私下里联系别人跟踪易凛,拍摄易凛和受害女孩单独在一起的照片,找专业写手写文章曝光此事,这才有了后来的事。
蔡昭似乎还和z市公安局nei部一名女警察有密交。尤其最近这段时间,女警察下班就会来蔡昭家里过夜。
一查才发现,这名女警察正是案件调查组成员之一,法医出身,因为专业能力出色而成为各类重大案件调查组专员,许多物证都要经她手检查。
一场睛心策划的陷害案件逐渐浮出水面,陷害易凛的关键人物一个接一个被易潇找到。这些为非作歹之人明目张胆违法犯罪,却又似乎不忌惮别人来查,要么,这些人背后的靠山——蔡文广权力大过天;要么,这些人有百分百自信,就算有人来查也找不到他们陷害易凛的证据。
无论属于哪一种,都对易潇压倒性地不利。
“我再去问问伯母。”眼下科长手中掌握了一些线索,这次再去应该能获得易潇母亲的信任。
这一次,易潇母亲眼神黯淡无光,听完科长一番叙述,说:“我丈夫不让我再和任何人说这件事情了,我尊重他的决定。但是……我能感觉得出来,你是真心想帮助我丈夫的。”她往科长手里塞了张纸条,“你去找这个人吧,也许他能帮到你。还有,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我已经做了太多让那个老头子不开心的事了……”
“等一下伯母,那易叔叔手里的证据呢?也许我们需要这份证据来扳倒市长。”
“……”易潇母亲摇头离去。
……
科长去医院找母亲这段时间,易潇坐立难安,心中隐隐约约觉得有大事要发生。她看了看墙壁上的电子钟,上面显示201x年1月9日中午12点56分。
雯雯窝在沙发上玩玻璃杯。自从上回在路边看见蔡昭本人后,雯雯再也没有笑过,两只眼睛空洞无神,唯有玻璃杯子还是她的最爱,不舍得离手。
易潇站在桌边,问一句:“雯雯,饿不饿?”
雯雯停下手中动作,回头看易潇一眼,没有说话,又低头玩玻璃杯了。
易潇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准备下厨做点吃的,也好转移一会儿注意力。这时科长正好回来,易潇脚尖方向一扭,问:“怎么样?”
科长如实重复了易潇母亲的话。
易潇皱着眉,说:“我爸平时很信任我妈,但这次他不让我妈再泄露消息给你,说明……”渐渐没了声音。
科长:“说明什么?”
易潇眼神一凛:“说明他已经决定自己承担一切,不想让外人插手了。”
“难到伯父想放弃反抗,任由他们安排他含冤入狱?”
易潇有些心烦意乱地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从来没有这样过。我也搞不清他要做什么了……对了,我妈给你的纸条上写的什么?”
科长打开纸条放在桌上:“一个名字和一个地址。”
两人按照地址找到z市一家普通单元楼住宅区,敲门半天没有反应,倒是旁边的邻居出来好心地告诉两人,这家人已经有几天没有回来了。
“您知道王和平先生他现在在哪儿吗?”
“和平啊,不知道,前几天和平他带着老婆孩子打包行李,看样子好像是要出去住一段时间,你们找他有事?要不就去他单位吧,和平他在市局上班,去那儿应该能找到他。”
原来王和平也是一名警察,和易凛是同事,两人年纪相仿。邻居说王和平也是本地土生土长,一家三口住在这里已经二十多年了,从来也没出现过好几天时间家里没人的情况。
暴风雨来临前,自然万物总有那么一点动静。鸟儿低飞,蚂蚁搬家,蚯蚓露地,再过不久,黑云压天,狂风怒卷,大雨倾盆。
易潇:“王和平警察拖家带口离开老家,恐怕是预知到危险即将来临,提前自保。”
联想到易潇母亲的那番话,科长心里一沉,说:“伯父知道自己被市长陷害,他自己无法给自己翻案,也拒绝我们的帮助,如果伯父真要自己承担一切,那么……他会不会在被抓前就有自己的计划?”
科长说得不无道理。易潇听了却依旧放心不下。
易凛不是逞匹夫之勇的人,他当警察这么多年,办过多少案子,怎么能容许这顶“强-歼-幼-女”的帽子扣在自己身上?怎么能允许自己连累家人?怎么给已经去世的易潇做榜样?
也许正像科长说的那样,易凛在被抓前已经有自己的计划了呢?
易潇从心里祈祷着父亲已经有办法了。
她和科长继续追踪蔡昭孙刘等人,用照片、录像等方式记录下他们与利益者的往来证据。孙刘时常贿赂蔡昭,这些钱一部分进了蔡昭的口袋,一部分被用于帮孙刘打点关系,还有一部分流入蔡市长口袋里。
手中的证据越来越多,能给易凛翻案的关键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