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我留着还有用。”
一旁以为憬帝担心傅离尘才不愿先离开的林琦听到这句话,默默的低下头。
“放心吧,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才怪!毓憬想着,忍不住又怨恨起素亲王,暗想回去一定要扔给他一大堆公事还有女人!
而正在茶馆里听戏的素亲王则大大的打了个喷嚏。
揉了揉鼻子,素亲王纳闷的想,谁在骂我?然后抬头看了看天色,皇兄差不多要回来了,然后站起身带着身后的几个侍卫走了出去...
☆、死亡
安梓箫远远的看着林琦带着毓憬走过来,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但是很快这抹笑容就僵在了嘴角。
“你要杀我?”低头看着缠绕在脖子上的软鞭,安梓箫不可置信的问。
林琦轻声一笑,“很明显的事,不是吗?”
安梓箫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良久才嘲讽般的一笑,“我早就知道你不是真心想帮我,我也早就知道这不过是你们设的一个局,但是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真的要杀我。”
林琦默默的垂下眼,:“没有什么是想不到,”他忽然笑了起来,凑到安梓箫耳边低声道:“我很早就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抱歉,我只是在利用你的喜欢。”
安梓箫听着,诧异在眼中一闪而过。
“但是死有时候比活,更让人心动不是吗?”
安梓箫眼眶泛红的抬起头,看着明媚的天空,眼睛慢慢的空洞起来,“是啊,死在你手上,也算是件幸事了吧。”
林琦缓缓的后退了几步,握着鞭子的手却不由的一颤。
“你知道吗?当年你救活了我,现在我将这条命再还给你。”安梓箫慢慢的闭上眼,“我爱过一个人,辗转反侧,痛彻心扉,却终究求而不得。”
林琦艰难的露出一个笑容,手微微使力,他看到对面的男人涨红了脸,嘴角却露出了一丝解脱般的笑。
这条命,这颗心,从来由不得我,今天,我将命还给你,你也将心还给我,只愿,喝过孟婆汤,生生世世,与君不见。
一滴泪顺着眼睛滑落,安梓箫挺直的身子慢慢的摊落到地上。
林琦走上前,轻轻的擦干他眼角的泪,他撩起自己的袖口,看着那个树叶型的烙印,你早就认出了他,但是直到今天,我才认出了你...
“去葬了吧。”毓憬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琦强笑着冲他点点头。
毓憬看着那个凄寂的背景,微微叹了口气。
惜起残红泪满衣,它生莫作有情痴,人间无地着相思。
花若再开非故树,云能暂驻亦哀丝,不成消遣只成悲。
尘儿,无论你有什么目的,只希望到最后,我们不要落得个你死我亡的结局。
而远处的傅离尘,心脏狠狠的一疼。
傅离尘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左胸口,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
寂静的小路上,车轮碾动的声音缓缓的响起。
中年男人捋着胡须眯着眼看着缓缓驶来的马车,挥了挥手。
两旁的树丛中响起来“沙沙”的声音,一条掩藏在尘土中的极细的绳子被抬高。
而就要到达绳子面前的马车却突然停止,暗影跳下车,用脚将绳子勾起,带出来的还有左右握着绳子的两个人。
干净利落的解决掉,暗影冷冷的环顾着四周。
中年男人脸色一沉,对着身后的影卫道:“上。”
十个黑衣人整齐的冲上前,暗影双眼微眯。
这十个人都跟暗影一样是训练有素的影卫,即使暗影再厉害也慢慢的开始招架不住。
肩膀被刀划过,暗影单膝跪地,重重的喘息着。
不远处的中年男人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
十把刀统一的刺向暗影,暗影皱着眉,就势在地上滚了一遭。
就在此时,一把银色的软剑从车nei破出,将十人击的各退了一大步。
中年男人脸色一僵,冷眼看着从车里走出的人。
这是他生命中看到的最后一个生人,但就是因为这个人让他产生一种死而无憾的错觉,他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那个人的美,直到临死的那一刻,他只记得,那一身鲜艳的红衣,还有那一双冷艳无双的眸子。
傅离尘就那样懒散的倚在马车上,看着眼前整齐的影卫,缓缓的勾起唇。
暗影爬起来站到他身边,面无表情。
白皙的手握着剑柄,银色的软剑就像武动的银色丝带,傅离尘身形一动,鲜艳的红衣穿梭在一片黑色之中,分外妖娆。
鲜红的血珠顺着剑尖低落,傅离尘静静的站着,身后,十个影卫缓缓的倒地。
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中年男人,傅离尘露出一个嗜血的笑。
中年男人全身一震。
傅离尘不紧不慢的走向他,而就在即将要走近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闪现在眼前。
傅离尘细细的眉一扬,看着眼前的人,不由的笑出声,“竟然是你。”
对面的人道:“是我。”
“你打不过我。”傅离尘说。
“一试便知。”
尖利的剑猛地刺向傅离尘,傅离尘撇头,锋利的剑身从耳际擦过,黑色的发丝在空中飘过,然后落到地上。
傅离尘一愣,皱着眉看向他,“你吃了“如意”?”
如意,取自称心如意,习武之一吃了它一个时辰nei,功力瞬间增长十倍,但过了这一个时辰,便会功力全废,如同废人。
黑衣人没有答话,只是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剑。
傅离尘有些艰难的躲闪着,但是脸上却不见丝毫的狼狈之色,他甚至轻声笑了起来。
黑衣人疑惑的看向他,“你笑什么?”
傅离尘从怀中掏出一个药丸扔到他身上。
黑衣人脸色一变,“这是...”
“你不知道如意是谁研制出来的吗?”
“出自“媚花阁”是“媚花阁”的楼主研制的。”
“媚花阁”?什么破名字,傅离尘暗自吐槽,面上却神色不变,“媚花阁的楼主,还有一个称号,叫做“毒手阎罗”。”
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