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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与太孙殿下不过半年,宁侧妃也太过着急,不知道还以为太孙殿下是你亲生的呢。”
安沅哪里会听不出来宁侧妃的威胁之意,若是自己不同意,宁侧妃便要把这事情捅给百姓知道,让百姓知道自己这个太孙妃是一个“妒妃”。
可是再怎么样,这口不能在自己这松了,不然隋昭城没被百姓逼死,自己倒被隋昭城弄死了。
“太孙殿下虽不是我亲生,可我也一直待他如亲子,自然是关心后辈子嗣问题。”
宁侧妃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自己的侧妃身份,安沅拿这个戳她心窝子,脸色都变了。
“哦哦,那可真是可惜了,新婚次日都忘记给宁侧妃敬一杯新妇茶了,真是罪过。”安沅面上露着歉意,嘴角却是弯的。
第38章
听安沅这样说, 宁侧妃半天没说话,是啊,连新妇茶都未喝, 有谁会承认呢?
“太孙妃在大理待了些时日, 其他没长进,嘴倒是越来越利了。”宁侧妃这时的脸已经很难看了, 却还在强撑着。
“彼此彼此, 宁侧妃年纪越大, 口齿倒越伶俐。”安沅是不惧宁侧妃的, 既然知道宁侧妃的德行, 也就不会顾虑太多。
“罢了,既然太孙妃不听我劝,那日后可不要来找我哭,咱们走着瞧!”宁侧妃起身,扔下狠话,转身就想离开。
“慢着,宁侧妃,我还想问你一句话。”
“不知侧妃妾室是否真的有这样好做?按宁月谣的资格, 哪家的主母做不得, 却偏偏要把她推入宫中做侧妃?难不成你们宁家就喜欢做人妾室吗?”
“你……”宁侧妃转身, 狠狠的瞪着安沅, 指甲掐着手心,恨不得吃了安沅。
“宁侧妃瞪着我又如何,你到底是为了宁月谣好, 还是自己私心重,你自己知道,哪家恨不得自己闺女做主母,偏你不同,一心想宁月谣做人妾室。”
“侧妃妾室又如何,外边的主母哪里比的了皇上的妃嫔,你懂什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没教养的东西!”
宁侧妃被戳中了心思,话语似吼出来的。
“呵,可别这么大声,我还没聋,至于你是私心还是真心,我倒没什么兴趣,随你吧,如棋,送客!”
安沅冷笑,看见宁侧妃这样倒是好玩,从一开始,安沅就不觉得宁侧妃是为了宁月谣。
若是真的为了宁月谣,就根本不会让宁月谣入宫,哪怕可以做太孙妃,也不会让宁月谣入宫的。
只有在深宫中待过,才会知道这荣华富贵之地会使人发疯,无尽的时光,会一点点消磨人的睛神,最后再好的人也会变成疯子。
哪怕是母后,也曾不止一次和自己说过,深宫妇人是这世上最无奈之人,只愿下辈子莫再踏入宫门。
如棋往前走几步,做出请的手势,“宁侧妃请。”
“哼!”宁侧妃一甩袖子,冷着脸走了。
安沅坐着,捧着一杯已经冷了的茶水,一点点的抿着,经过宁侧妃一事,安沅更觉得自己错的太深了。
一个宁侧妃就这样难缠,更何况是面对百官,本是想过两日再去道歉的安沅觉得,此事不宜推迟。
既然宁侧妃这样想他们两人有隔阂,那自己偏不如她意,两人就是要鹣鲽情深,气死她去才好。
隋昭城第一次对自己冷脸,安沅知道的确是自己的错,若是换了自己是隋昭城,定然也是意难平的,恐怕是不会再原谅了。
就是不知道隋昭城还愿不愿意原谅自己,确实是伤他心了。
现在回想之前隋昭城对自己的好,越发觉得自己混蛋,偏是要失去了才知道他的好。
人呐,就是有劣根性,身边尽心尽力的不珍惜,一旦离开了才知道不能失去。
可是,安沅从来没有哄过人,要怎么样才能让隋昭城不生气呢?
安沅想来想去,也没想到,有些烦躁,抓了抓自己的鬓发。
“娘娘,宁侧妃已经走了。”如棋进来回道。
“嗯,以后莫再理她了,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为了自己的私利,一心想把自己的侄女往火坑里推,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是,那娘娘接下来想怎么做呢?殿下那?”
其实昨夜未睡好的哪里又只有安沅,四个丫鬟一样的彻夜难眠,听着宫门的动静,多希望殿下深夜还会回宫。
主子不和了,难过的也有底下忠心的丫鬟,原本一开始隋昭城和安沅的关系缓和,四婢虽然面上不说,可是打心底里欣喜。
昨夜殿下未归,那是担忧了一整宿,就怕以后殿下有一就有二,以后经常这样,那太孙妃就得难过了。
面对着安沅,四婢又不好太明显,只能尽力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免得安沅难过。
“我知道是我错了,我……”安沅对着如棋,好似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好像是安沅第一次这样纠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