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周原立马抢了严晓明的手机,说:“你好。”
他的语气是装作生气,装作正经的。
我模仿着周原的语气说:“先生,您好。”
“噗!什么啊!”周原笑出唐老鸭的声音,“我生气你也生气啊?”
我哈哈一笑说:“你生什么气啊?动不动就生气,你以为你到更年期了?”
周原坏笑道:“我更年期了你怎么办?怎么保证性生活?嘿嘿嘿,想我了没?”
我脸色一红,脸上一热,骂道:“你他妈的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
“晓明说得没错,果然啊,认识你不到半个月,我肯定能爬上你的床。”
“呵呵,不好意思,你没上过我的床。”
“哦,在我的床。”
我笑了笑说:“然后呢?又没啥。”
“肖哲同学,欢迎你来睡我。”
“肱二头肌练得变位,不合格。胸肌合格,腹肌少了两块,不合格。胡子没刮也不合格。脸蛋,我打70分。所以呢,综合起来,你在我这里还是不合格。”
“合格就可以来睡我吗?”
“不,我要80分。”
周原:“……”
“老婆,我真的想你,今天有个大战役要打。”
“嗯嗯,加油。”我笑着说,“对了,我不是你老婆,你老婆谁啊?”
周原笑着说:“一会你挂了电话,打开相机,切换成前摄像头,之后按下快门,之然后点击微信,进入与周原的聊天界面,进去选择最新拍摄的那张照片,发送。之后嘛,你就会看到你发的是我老婆的照片。”
我:“……”
真的很不要脸啊。
“那我挂电话了。”
“啊!别别别!我还想听你的声音。”
“我的声音有那么好听吗?”
“嗯,有磁性,美妙,典型小受受的声音,听了下边会起反应。”
幸好周原没在我身边,不然真的会看到我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脸。
我不打算跟这人扯这些没用的,于是我语气变得正经跟他说:“周原,你要好好保护严晓明。”
周原:“我知道,我小姨虽然不是什么好惹的,但力气还是不如我的,她也不是我妈,她打晓明,我还是会跟她干架的。”
“噗!你真是够了,她是你姨啊。”
“我把她捆起来,跟她讲道理。”
我点点头说:“你说得也对,嘴硬的最终还是敌不过拳头硬的。”
“就比如你。”周原又开始没脸没皮起来了,“我骂不过你,但我打得过你,到时候把你一捆,扔床上,降伏你!”
我骂道:“我他妈……还是会骂死你。”
“用吻堵住你的嘴。”
“我咬烂你的狗嘴!”
“啊,真爽。”
我:“……”
“你俩真是够了,听了你俩聊s_ao真的是让人起一身j-i皮疙瘩!恶心不恶心?”一边的严晓明开始叫不爽了,“肖哲,你就是个小浪货,到处勾引人。”
我:“……”
周原:“……”
“小浪蹄子,谁勾引谁啊?”我骂严晓明,“你看清楚好不好?”
严晓明说不出话了,毕竟周原在他身边,他也不敢骂周原。
因为他打不过。
“啊!”严晓明尖叫。
周原说:“不许骂我老婆。”
“哈哈哈……”我笑出了声,“周肚皮,帮我打死他。”
接下来的一分钟,是俩表兄弟撕逼大战狼烟四起的画面。
周原也打累了,问我:“亲爱的,这两天干嘛呢?”
“明天回家。”
“看奶奶啊?”
“嗯。”
“挺好的。”周原说,“你那么想奶奶。”
“是啊,终于可以见着奶奶了。”我说,“但是我可能是跟她匆匆见面,毕竟我是陪别人去我家乡玩。”
周原:“我知道你是陪谁,我想说的是,一切小心。阿哲,你大了,很多时候已经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很多话我说多了,你反而会觉得烦躁。”
周原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是充满着无奈的。他关心我,爱护我,有的时候虽然我知道逆耳忠言利于行,但是我不需要别人的关心,反而会把别人的关切用语当作是驴肝肺。
“我不是你的什么人,所以,有些话说多了,你反而不爱听。他是个陌生人,无论你们在网上聊天聊得如何好,你们关系在网上怎么样,但这些都不是最真实的。网络本来就是虚拟的,你没见过本人,你永远都不知道他的真面目。我希望你能做好防备。”
“周原,你不要这么说,你是重要的人。”
周原似乎在电话那边微笑了一下,轻轻的口气洒在手机下部,发出轻微的躁响。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周原语气温软,“听到你这么说,我很开心。”
“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你放心吧。”
“出现紧急情况,务必先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我知道。”我此时在他面前就像一个小孩子似的,等着家长的叮嘱。
下午,我订了明天回家的火车票。我每次回家都是坐火车到郴州,再坐汽车去永州的宁远县,再从县城坐车到镇上,再在镇上打摩托回家。
每次回家都是如此,奔波劳累且烦躁。
即使永州有火车站,但是交通并不如郴州,我们那边穷乡僻野的,买火车票得提前买,这次我回郴州还是好不容易买到的一张坐票……
其实这一天可无聊了,根本没心学习。人一旦放松下来了,就很难回到之前紧迫的状态。现在的我,基本上由于生活上的一些琐事,打乱了我学习的脚步,一时间乱了阵脚。
乱了就乱了吧,再乱几天,怎么着也要把自己叫醒,好好学习。
一整天我都在担心严晓明现在的安危,我也不好打电话过去询问。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他看得那么重要,可能是习惯性地将他看成自己的家人了吧。
一年两年的陪伴,令我感动。因为我需要知心朋友,我需要一个跟我没有秘密交流的挚友,我需要在我喜悦的时候有一人跟我分享喜悦,我悲伤的时候能有一个人肯听我倾诉。
闲来烦闷,在下午三点的时候,我肚子饿了,于是我准备出门去学校超市买点吃的。其实宿舍里面周原送给我的米老头还没吃完,但我早就已经吃腻了,所以,我打算去买点水果。
出宿舍楼的时候,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本来微笑着回头的,但我回头的时候,看了那人的脸,我又立马急急忙忙走开了去。
我脚步很紊乱且急促,就好像见了鬼似的,撒腿就走。
“肖哲,你听我说。”陈文建跟了上来,抓住我的手臂,“昨晚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这样的。”
我停住脚步,撒开他,根本不想看见他那张脸,语气愤怒地说:“我说了,叫你滚远一点,有些臭狗屎怎么脸皮就那么厚呢?”
“你怎么骂我都行。”
“哦,脸皮厚如墙的人果然无懈可击。”我冷笑道,“陈文建,你们这群人,我早就司空见惯了,但我觉得有些人比你要强。那些不lū 帝上面一上来就说约炮的人要比你强,你这种人,打着交友的旗号遮盖了自己的色心,其实你根本没想把我当朋友,后来还是要约炮,亏我还跟你聊了那么多天,真的是浪费我时间,你当初直接上来跟我说约炮就会死是吗?”
“我没想过要跟你约炮,我想跟你交往。”
“呵呵。”我笑得讽刺,转身就要走,“交往?炮友之间的交往吗?陈文建,猪狗之间的配对还要经过对方允许呢,你倒好,放着gv就上,猪狗都明白的道理,你都不懂,真的猪狗不如。”
“你想怎么说都行,反正昨晚我做错了。”
“真的不知道你们这群人的脑子是怎么想的,成天想着跟别人上床,思想肮脏。”我冷笑道。
陈文建一直不说话,跟在我身边,我看不下去了,停下来,愤怒地看着他。
“你能不能别跟着我?”
“我要你原谅我。”
“我原谅你?呵呵。”我始终嘲讽着他,“你以为你是谁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臭狗屎的样儿,囚根子的盘儿,你这么肮脏,是想上谁就上谁的吗?”
由于我的语气粗俗高亢,陈文建的脸色终于变得难看了几分。
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不好意思,我性格不好,说话直接,恶语伤人。我这人就这样,所以啊,以后别来惹我,我不好惹。”
虽然我嘴上说着抱歉的话语,但心里一点歉意都没有。
“我只想跟你做朋友,好还跟你处对象,别的,不为其他。”
“不好意思,我很忙,不要跟着我,有什么话以后再说,现在我不想看见你。”
说完我就走了,陈文建也没有跟上来。其实我已经对他很反感了,现在也说不上原谅他。但是我实在是太了解我自己了,刀子嘴豆腐心,现在说不原谅,可是我可不敢保证以后会不会原谅他。
这就要看他的道歉到底真诚不真诚了,他是否能坚持到最后了。
晚上,我已经收到了姚真明正在去宁远的路上的消息。
我回复他:【这么快呀!】
姚真明:【是啊,吃完饭没?】
我:【还没有,其实我想去吃黄焖j-i!】
姚真明:【哈哈哈,怎么哪儿都有这玩意儿。】
我:【你住哪儿呢?】
姚真明:【我订了宁远县城桐山这边的一个尚客优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