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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毒舌男友 第67节
    “说话!”

    “阿哲!哎哟!你还说我这个大猛攻比你还母,现在好了,到底谁他妈的母?赶紧别哭了,说话!”

    “你不说话我跳湖了的!”

    “我真的跳了!”

    严晓明边走边扭头看我。

    “我真的跳了!你快看我啊!”

    “湖里很深的!真的!”

    我知道那湖的水只能到他的腰身,但是严晓明在来来回回走了不下二十回,可他就是不跳。

    最后他实在没办法,回来跟我说:“阿哲,坚强点。”

    “你当时是怎么安慰我的,你忘了?”

    “别哭了,你还有我,你还有肚皮,你还有爸妈,还有室友,还有好多朋友。有什么痛苦,是你不想说出来的呢?”

    “郜天兵来找我了,他说他从来没爱过我。”我沙哑着声音,终于发出了声,声音带着哽咽,夹杂着雨水,我也不知道严晓明听见了没有。

    “好了好了,不爱就不爱,他去死吧,那个死渣男,让他得艾滋病去!”严晓明捡起伞,抱着我,两人躲在伞下避雨,他不止一次想要拉我起来,可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我只想坐着。

    “阿哲,咱叫肚皮来吧?我知道你这个样子回宿舍被人看见了不好。”

    我没有说话,严晓明掏出手机,用半s-hi不s-hi的纸巾擦了擦手机屏幕,打了周原的电话,叫他赶紧来我们学校。

    今天是周日,我也不知道周原到底有没有加班,毕竟他在国庆期间出差加休息,已经有很多天了,也不知道他们公司的放假制度是如何的。

    我也无心去猜,我只记得周原很快就来了。他没带伞,直接将车停在校外,在雨中很快就找到了湖畔的我和严晓明。

    周原拉我起来,可我双腿都是软的,根本站不起来。但是他简单粗暴地把我背在身上,一句话也没说,就往校门口走去。

    他把我扔在车上,我们三人全身都s-hi漉漉的。我始终躺在严晓明的怀里,却感觉不到温度。

    一路上我都在哭,但我没有哭出声音。

    “周肚皮,开暖气,他很冷!”严晓明喊道。

    我根本不想说话,全身都没有知觉。脑海里一直放映着以前的画面。我们的初遇,我们的初夜,我们的说说笑笑,我们的吵吵闹闹,我们的分分合合,我们的爱爱恨恨。

    我记得那天他在厨房炒菜,我从他背后抱着他,将脸埋在他的肩膀的幸福。

    我记得那天我们躺在床上,在向上帝祈祷着都不要得艾滋病,完了后我在他怀里无数次惊梦的无助。

    他到底爱不爱我?其实我早就应该知道答案了,其实我早就应该怀疑了,只是我不想承认而已。

    今年5月份我跟同学去北京考试结束后回来时我就应该怀疑了。

    我记得有一次他出差了,周末我不能去他家。然而,第二周的周末又是我去北京考试的日子,所以我们在那个周末又是天各一方。考完试回来后,我好不容易等到了周五,由于我太想念他的缘故,恨不得马上就飞到他的身边去。我在下午的时候就给他发了信息,说我可不可以晚上去他家。郜天兵说可以,但是他要加班。

    晚上七点的时候,他还在加班,他说他回家会很晚,于是叫我去他单位的门口等他。

    我那时候没有吃晚饭,背了个书包就去了。我坐了一个小时的公交车,走了半个小时的路,才找到了他的单位,后来我给他发消息他也一直不回复,我只好在他单位附近等候。

    那时候已经快晚上九点了,附近起了大风,风沙袭来,我一个人在风中沙中屹立不动。我很饿,很累,我头上全是沙子,嘴里也有沙子,于是我拿出手机给他发了微信,我说我在单位下边的德克士吃点东西,要是你下班了,可以直接到德克士来找我,我帮你点了东西。

    他回了一个“好”,就没再说话。

    我进德克士,点了两个人的份,包含着j-i翅j-i腿和两杯可乐。我吃完我的那份,帮他留了一份。九点半的时候,郜天兵打电话来了,问我在哪里。

    我说我在德克士。

    他说他下班了,于是挂断了电话。

    我兴高采烈奔去了他的单位门口,给他发消息,我发现他给我发了个定位,他叫我去什么什么路口,他在那里等我。

    其实我是个路痴,真的,这个路口我找了很久才找到。期间他也打了两个电话给我,一直在埋怨我,说我眼瞎,说我贪吃,耽误了时间。

    最后,我怀着一身怨气找到了他。

    找到他后,他一直骂我。他埋怨我说他等了我十多分钟。

    “郜天兵,我没吃晚饭,我吃晚饭有错吗?”

    “谁叫你不吃的?”郜天兵怒道,“你之前干嘛去了?吃/屎去了?”

    “你不是叫我去你单位门口等你吗?为什么又换个地方,你有毛病吧?”

    “我怕被别人看见怀疑咱俩的身份!你啥时候来不好,偏偏今晚来!”

    “你不是也同意我来了吗?郜天兵,你凶什么凶?你看看你的鬼样子!”

    “我上班很烦,找个路都找不到,你怎么不去死了?十多分钟了都找不到,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郜天兵,我七点就出发了,等你等到九点多,你等了我十多分钟你还骂我,你他妈是禽兽吧?我知道你上班很烦,但你也不能把气撒在我的身上吧?神经病!”

    郜天兵骑着电动车载着我,我们吵了一路,还差点出了车祸,回到他家后我们还在吵,一直吵到了十一点。

    其实,我真的觉得我没有错,毕竟我花了好几个小时为了见他,当时他也同意我来找他了,但是就因为他等了我十多分钟他就一直跟我蛮不讲理,我就真的很气愤!

    吵到十一点,隔壁的邻居都过来敲门了,说我们扰民。

    我终于放弃了跟他吵闹,小声地对他说:“郜天兵,以往吵架不管是不是你的错,都是我道歉。但今晚很明显是你错了,我就想你给我道个歉,你道了歉,我就留下来,你不道歉,我立马就走。”

    他始终没说话,一直没道歉。

    我摔了门,头也不回出了门去。

    我走在他的小区里,我就哭了,我其实当时走得很慢,还不住回头望,看他有没有追上来,可我走到小区门口,他既没有追上来,连个微信或者电话都没有。

    我等了十分钟,还是没有等到他,他也没有给我打电话或者微信消息。其实只要他给我发一句“快回来”,我立马就会回去。

    可是,他没有。

    当时已经是十一点了,我在小区门口拦了一辆车,跟师傅说回学校。

    回到学校已经快十二点了,宿舍门已经锁了,宿管大爷不让我进。

    我真的很绝望,很伤心,我一个人坐在湖边,晚上寒冷霜重,我感觉很冷,我在椅子上蜷缩着过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5点多的时候,我将留给郜天兵的j-i腿和j-i翅,喂了清晨出来溜达的流浪狗,可乐倒是被我一个人喝了。

    之后好几天他都没有联系我,在周五晚上的时候,他居然给我发消息说:

    【喂,你还好吗?】

    呵呵,我还好吗?

    我不好,我度过了一个y-in沉的星期。每次到周五的时候他才有兴致跟我聊天,叫我去他家。其实从那次开始,我就开始怀疑他并不是真的爱我,他只是有需要的时候,才叫我去他家,跟我上床,也不出去度个周末,根本不像一对情侣。

    若是他喜欢我,他就会关心我,可那天晚上他就像对待一个外卖小哥一样,拿到外卖他就直接将门关了,根本不会考虑外卖小哥之后会发生什么。

    可我爱他,所以,我一直情愿相信他是爱我的。那次虽然我有怀疑过,只是我不相信事实。

    我的泪水终于停了,到达周原住的小区后,雨也停了。

    这雨水好像就是伴随着我的泪水一般,非常合乎时宜。这场漫长的阵雨,在外边下得轰轰烈烈,车内,是我如泉涌的泪水,跟着那外边的雨水,源源不断。

    终于停了。

    我的泪水也停了。

    ☆、2017/10/08(下)

    我身体已经没有了知觉, 我已经想不起来我是如何回到周原的家的了, 好像是背的我?还是抱的我?还是搀扶着我?

    回到他家的时候, 周原拿出一些东西给我吃,但是严晓明立马说道:“周肚皮, 你傻啊?咱们全身都是s-hi的, 阿哲身上也是s-hi的, 这样下去他肯定会感冒的。”

    周原这才立刻反应过来,拍了拍脑门, 无奈道:“我这是怎么了?”说完立即收起了果盘, 而我, 就像死尸一样躺在沙发上, 目光呆滞,两眼无神地望着不知道哪个地方, 想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严晓明继续咆哮道:“快去拿衣服来, 他全身就像冰块似的!”

    我全身都在滴落着水滴,方才在车上的时候都把周原的车给弄s-hi了, 现在轮到他的沙发了。

    周原立即取来了浴袍和毛巾,再取来了一些衣服,放在我身边后,周原立即问我:“阿哲, 把衣服脱了吧?”

    我没理他, 也没有动,始终跟个死人似的。

    严晓明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道:“阿哲, 你能不能说说话?你知道你这样我有多担心吗?”

    反正我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听。

    周原看不下去了,立即一把推开严晓明,一件一件把我的衣服给脱了,我却没有反抗。

    我已经没有反抗的气力,况且周原和晓明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我自己不脱,为什么不让别人给我脱。

    外套,短袖,鞋,袜子,牛仔裤,内裤。

    一件一件,脱了个j-i,ng光,之后,周原看也没看,直接将浴袍把我给裹上了,再用干毛巾擦了擦我的头发,后来他又急急忙忙去了浴室把吹风机取了来,帮我吹着头发。

    凌冽的风,轻飘飘的身子,渐渐干爽的皮肤,让我渐渐地感到一阵清醒。我的嗓子好像已经凝固,好像一块寒冰凝固在我的喉咙,让我说不出话来。

    其实大多是我不想说话,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也不知道我的心情到底是怎样的,总是外表看起来复杂,内心却一阵乱,怎么理也理不清楚。

    “想睡吗?”周原捧着我的脸,凑近我,盯着我看。

    我的视野其实是模糊的,还想看不见任何东西,听不到任何话,说不出任何字眼。木讷的我,在周原面前就好像一块木头,怎么摆弄,如何拿捏,我都没有知觉。

    其实,我始终都在发抖。长沙的天气在十月份并不冷,有时候还会感觉到热,只是一场临时的雨,让气温降了下来。被雨水淋洗过的我,温度始终没有回升。

    “表哥。”严晓明肃然道,“他冷,你赶紧抱他去床上吧,让他好好睡一觉。”

    周原没有回应,连个表情都没有给严晓明看,直接把我抱了起来,进入了他的卧室。

    卧室的空气好像比较闷,但我比较喜欢,但起码是温暖的。

    周原轻轻把我放在床上,给我盖上了被子。

    他的全身还是s-hi的,导致我身上的浴袍也是微s-hi的。周原帮我盖好被子后,轻轻对我说:“傻瓜,别想太多了,我先去洗个澡,等一下我。”

    我斜躺着,看着桌上的台灯,灯光明亮让我视野更为清晰了些。

    周原走后,却没有关门,我听到了他与严晓明的对话。

    “晓明,要不你先洗个澡吧,我一会再洗。”

    严晓明说:“我没事,你赶紧洗去吧,我给他室友回个消息,明天不让阿哲去上课了,帮他请个假,就说他病了,在医院。因为他们徐老师下周一才有课,但是她有事去了,叫学校把论文课调到今天下午七八节,今下午五六节他还有外教的课,我得帮他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