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爱你。”
“所以,所以……”
不要带着笑容悲伤的活着,也不要就此埋葬你跳动的心。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不要再这样一个人痛苦下去了。
清冷又俊朗的男人愣了愣。
他眼里那抹淡淡的忧伤化作笑意。
“好啊。”
他的母亲被父亲出轨的事实所伤害,选择了了断生命。
她是美丽而脆弱的瓷器,是一抹早已黯然消逝的他的梦境。
而眼前这个女孩子,鲜活又坚韧,虽然哭得很丑,但却信誓旦旦地告诉他,她会和他一起走下去。
贺之远拉着陆微的手,替她擦干眼泪,两人又手拉手去查看钢琴背后的变化。
果然露出了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个包裹着玫瑰花的盒子。
盒子依然是上锁的,盒盖上是一个浅浅的圆形凹槽,陆微把戒指放进去,盒子应声而开。
里面是一页新的日记,和一张血缘鉴定书。
日记上写道。
“今天是我和玛丽结婚的日子。我的母亲似乎并不为我感到开心,她一直在哭,哭的极为伤心,实在令我心烦意乱。玛丽提前替我订制了一对银戒指,可送过来的只有一枚,真是令人蹊跷又窝火。
婚礼现场来了许多穿着白色大褂的人,他们虎视眈眈的看着我,我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愿意祝福我呢?玛丽似乎还要很久才会过来,我等了她很久,最后她终于来了。但是……”
日记停在这里,那个but写的极为匆忙,甚至可以读出日记作者笔尖的颤抖。
陆微读完了日记,看向那张血缘鉴定书。
两个被鉴定人的名字已被黑色的墨团所涂抹,只能在数条详尽的数据后面,看到医生字迹潦草的诊断。
kinship related。
已鉴定具有血缘关系。
一个隐隐约约的想象在她脑海里浮现,陆微犹豫的看了一眼贺之远。
“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david和mary有血缘关系吧?”
贺之远点点头。
“这是一种可能。”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吊灯。
“还有一种可能是,mary和david根本就是一个人。”
陆微想起日记中,david为mary的数度失约
而十分苦闷,想起mary根本不存在于日历上的生日。
想起那一枚孤单的银戒指。
“有道理。”
现在的问题就在于……
贺之远眯了眯眼睛,又看了一眼吊灯。
“做好心理准备,我觉得我们马上就可以破解这个事件的真相了。”
他站起身,只垫了垫脚,就把水晶吊灯上那个碎片轻松地取了下来。
陆微有点愣,“你早就知道在那啊?”
贺之远点了点头,把照片拖过来。
碎片被小心地拼到照片上,成为一张完整的婚礼现场旧照。
陆微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虽然那个年代的拍照技术一般,但还不至于把同一个人认作两个。
新郎和新娘长相虽然有几分相像,但基本可以确定是两个不同的人。
那也就是说,那张血缘鉴定书虽然欲盖弥彰地涂掉了名字,但一定属于这两个人。
那么,一切好像都说得通了。
贺之远从拼好的照片上撕下一层薄薄的膜。
完整的一张,仿佛从未被撕开过。
对着阳光看,膜上似乎什么也没有,光滑透亮。
他想了想。
“手帕给我。”
陆微把手上沾着血手印痕迹的手帕递给贺之远,看他拿着手帕,把那张透明的膜擦拭了一遍。
那张透明的膜上开始渐渐浮现出字体,直到擦拭完毕,膜上写了满满一张的英文终于露出真容。
陆微心脏猛然跳了跳,这张膜上影印着的信笺,最后的署名是。
mary。
“亲爱的david。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不能再和你继续以夫妻的身份生活下去。你的母亲告诉我,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同时也向我证实了我们确实存在血缘关系。这实在对你的家族而言是奇耻大辱,也是一桩除了一死,难以掩盖的丑闻。我无法接受和我的哥哥继续做伴侣,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依然爱你。
我即将远行,请你不要挂念我,也请不要寻找我,就此好好的生活下去。
就当做我们从未有过这段婚姻,重新开始你圆满的人生吧。吻你千万次,我的爱人。”
日期是,这本书上挂着一把小锁,他拿剩下那把钥匙直接打开了。
这实际上是一个装书的盒子,看上去和其他的书没有两样,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张诊断说明。
“患者david·柯林斯患有长期心力衰竭,建议实行心脏移植手术。另补充说明,已有换心器官源。可随时开始手术。”
所有的事情都被这张诊断证明串了起来,陆微被这整件事的发展冲击的说不出话。
david和mary是一对相爱的情侣,他们并不知道彼此是一对同父异母的兄妹。david的母亲一力阻挠,mary甚至很难和david见面。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结婚了。结婚之后,dav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