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没找着姓袁的那狗贼,”
“先生,这边也没有----”
“先生……”
陈如毅背着手,视线缓缓在这装潢得富丽堂皇的舞厅扫过,丝毫没有被楼上亮丽的灯光晃了眼睛。
听着下属的话,他一声不吭。
终于,陈忠也回来了,脸色是难看的,远远的,他摇了摇头,走近说,“先生,没有。”
这下,陈如毅皱着眉头,巡视的目光一一扫过被拘住的那群人,“那些呢,都检查过了”
“都检查过了,”
事到如今,陈忠脸上也是闪过沮丧的神色,他们明明收到了消息,何况,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擒贼先擒王,两边合作,胜算才更大,没想到,偏偏这头出了差错。
“先生,我再去查一遍。”陈忠用力地摁着木仓套,咬牙切齿地道。
“嗯,”
陈如毅再次扫了一眼大厅,总觉得有什么忘了,当看见手下拿着家伙搜查时,他终于想起来了,招了个负责的过来,“余年呢,你看见他了吗?”
负责的人一愣,“先生,没有。”
“嗯,我知道了。”陈如毅揉着眉头,没有多问。
不到五分钟,重新将大厅查了一遍的陈忠又回来了,见先生心神不宁,他有些担忧,“先生,”
“我没事,找出袁贼要紧,”
“是,先生,”
陈忠找狗贼已经找出气火来了,心想,要是落在他手上,他定要揍他个屁滚尿流,以报昔日之仇。
就在这时,原本集中的人群忽然发出了一阵喧闹声。
陈忠本就火大,此时听见这声音,脑子一抽一抽地疼,拔出木仓就要大吼一声。
忽然,只见最近的几个手下走了过去,一番人凑在一起交谈讨论。
尔后,余年和几个人齐力地压着一个年老陌生的男子走了过来。
“……”
这等严肃的时刻,陈忠一句‘这里不是你瞎闹的’还没说出来。
余年和那几个兴奋的小的已经压着人过来了,“先生,袁贼捉到了。”
陈忠见鬼似的看着他,落在那个不断躲闪着目光的老人身上,怎么看怎么诡异。
陈如毅目光如炬,视线却是死死地盯住那个老人。
老人还在试图挣扎,
忽然,陈如毅笑了,是一种松了一口气地笑,“余年,你好样的。”
话落,他几步走到那个老人面前,再好的妆容也掩盖不住他身上的煞气,陈如毅痛快一笑,“姓袁的,你终于落到我的手上了。”
陈忠瞪着眼睛看过去,难以置信。
触及老人忽然抬起的杀人目光,他信了。
有的人,天生运气就好。
陈如毅心想,袁贼和手下以及谋反的那些人,怕是死都想不到,会败在这里,败在一个较劲的年轻人手上。
余年识趣地跟着笑了笑,退后一步,将位置让了出来。
风云变幻,朝代更替,不过是一朝一夕的事。
历史的长流,总是由人民群众推动的。
袁贼太过容易被抓到,陈忠到后面都有些恍惚,恍惚得以为是梦。
听到操练场上陆续响起的木仓声,以及喝彩声,陈忠脚步一顿,视线落在远处被人热热闹闹地围着的人身上。
听见那些人不要脸的赞美声,陈忠嘴角一抽,重重咳了几声。
“陈副官好!”
听见声音,小兵回过头,连忙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陆陆续续乖乖地打了招呼。
是的,陈忠还在做副官,不过是由副总统的副官变成了总统的副官而已。
“陈副官,”
余年也跟着打了个招呼,他正为自己打了个十环而高兴,一双眼尾高兴地上挑。
陈忠的军靴踩在草地上,沉稳有力,他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远处的靶子,顿时明白了什么。
拔木仓,对准,
嘭----
一气呵成
更远的距离,更精准的十环,一次就中。
众人皆吸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弱的副官,还有这个技能。
不过,令陈忠失望的是,他并没有在余年眼睛里看到嫉妒的神色。
他傻兮兮地笑着,就像什么也不懂一样,跟次见面的他完全是天差地别。
相处以来,余年的性格什么的都被挖出来了,众人都知道,他只是装的严肃而已……
索性,陈忠更是看不顺眼了。
“小子,先生找你有话说,正在府里等你。”
“我这就去找先生,多谢副官告诉了。”余年扯了肩膀上的毛巾擦着汗水,
“嗤,小子!”
陈忠利索地别好木仓,直至如今,他都认为这小子完全是运气好,救了总统,逮住了袁贼。
一日一日地操练,余年身上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给人是小白脸的感觉了。
陈如毅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时,看见的正是壮硕了不少的余年,他穿着军装,扣子别别扭扭地扣到脖子处,一双漆黑的眼睛闪着如银河般的光芒。
“先生,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