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是……算是我哥……”
“没关系,情哥哥也是哥。”同学们调侃着。
有同学想起了被晾在一旁的俞呈炜,又好奇地问:“那他呢?”
“他是我的邻居,”宋芾赶紧叫了一声,“俞大哥,谢谢你啊。”
俞呈炜扯了扯嘴角:“你跟我还这么客气干什么?”
杜子嵂挂了电话回来了,随手拿出了钱包抽了两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这是喷雾剂的钱,谢了。”
俞呈炜的脸色铁青:“别仗着你有钱就侮辱人,我还没穷到要向小芾卖东西的地步。”
杜子嵂哂然一笑,一边把钱塞进了俞呈炜的兜里,一边状似无意地凑到了俞呈炜的耳边压低声音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想要干什么。有什么心思都收起来,小芾现在是我们杜家的人,她既然对你没意思,那你就聪明地离她远一点。”
宋芾有点着急,扶着椅子站了起来,软语恳求:“俞大哥你别生气呀,杜大哥他没有其他意思,就是谢谢你而已。真的,你拿着,你刚工作手头也不宽裕。”
再争执下去也是被人看笑话,俞呈炜苦笑了一声:“好,小芾,我听你的,你好好休息,以后我再来看你。”
“好的,你忙的话也不用惦记着我,工作要紧。”宋芾委婉地道。
俞呈炜欲言又止,深深地看了宋芾两眼,把那两张钞票拿出来往地上一扔,转头走了。
杜子嵂轻哼了一声:“以后你离这个邻居远一点。”
宋芾赔笑着替俞呈炜说好话:“其实俞大哥人很好的,我的理科成绩全靠他帮我抓重点补习才上去的,而且他人很聪明,又肯上进,以后一定会有出息的。”
杜子嵂面上不置可否,心里却冷笑了一声。
这个俞呈炜看起来有点不太对劲。明明知道宋芾已经有了婚约了,却还这样若有似无地夹缠不清。而且,最为奇怪的是,他已经工作了,却莫名来参加这个学校的迎新晚会,又莫名带了一瓶气雾剂,刚好能讨宋芾欢心。
这只是巧合吗?
从学校里出来,杜子嵂坚持去了医院。家庭医生建议,如果肿得厉害,还是去拍个片,看看有没有骨裂骨折的症状,也好放心。
在医院挂了急诊,杜子嵂瞟了宋芾一眼,皱了皱眉头:“你的脸色怎么总是这么苍白?有没有贫血?”
宋芾愣了一下,垂下眼眸轻声道:“我也不知道。”
“索性验个血,”杜子嵂想了想道,“如果有的话,也好对症下药。”
宋芾的喉咙发干,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自己的衣摆。
她有点害怕。
在杜家虽然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却过得非常开心,几乎很少想起自己未来会得绝症这件事情了。可杜子嵂的话,却一下子把这个音影重新带回了她的脑海中。
不知道杜子嵂他们知道她得了绝症,会是什么反应。
会是同情她,还是厌烦她?
可能是冥冥中注定,注定她这个时候崴了脚来了医院,注定杜子嵂让她抽血化验,注定她的病会在这一刻被发现。
也好,就让悬在头顶的铡刀彻底落下来。
“嗯。”她咬着唇应了一声。
抽血的时候,宋芾闭着眼睛不敢看。紧闭的眼睫长而卷曲,像黑色的鸦羽微微颤抖着,在眼睑处投下了一道音影。
难以抑制的,一股怜惜之意从心底泛起,有越来越蔓延的趋势。杜子嵂不自觉地上前揽住了她瘦削的肩膀,轻拍着以示安慰。
等待结果的时间漫长得可怕,每一秒每一分仿佛都被无线延长了,走不到尽头。
x光片结果出来了,骨头没有异常,就是肌肉拉伤,休息个三四天就会好了。又过了一会儿,验血报告也打出来了,杜子嵂拿着看了一会儿,皱着眉头道:“走。”
宋芾茫然地看着他:“走了?”
“怎么,你还想在这里住院吗?”杜子嵂难得开了个玩笑。
宋芾被动地站了起来,呐呐地问:“检查结果……没问题吗?”
“血色素很低,果然贫血,配点补血的药,”杜子嵂点评,“以后还得让张妈给你多补补。”
一路上,宋芾神思恍惚。
血常规怎么就只显示了血色素低呢?她记得前世她在乃乃病逝后晕倒了,检查后做的血常规三线减少,医生就让她去省城大医院复查,她当时还不以为意,办完乃乃的丧事后又拖了一阵子,后来在网上一查,越查越害怕,这才赶紧去了大医院,最后医生给她做了骨髓穿刺确诊。
难道这种急性病没有爆发,现在还查不出来?
想想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回到家里,杜子骐和杜子骥破天荒的都在客厅坐着,一个用手机在打游戏,一个百无聊赖地翻着电视频道。杜子骐百忙之中抬起头来一看,一分神,“我艹”了一声,被人一枪打趴在了地上,他索性不玩了,把手机一丢迎了上来:“你怎么了?我还等着你回来一起打游戏呢,捞仔和肥龙说是要带你四排。”
“去去,”杜子骥毫不客气地捶了他一拳,“玩了一次你还上瘾了?以前让你带妹子你怎么溜得快?”
他自然而然地上前扶住了宋芾,心疼地问:“来来来,快来沙发上坐着,早上出去还好好的,怎么就一下子瘸了腿了?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谁欺负你了告诉哥,”杜子骐很是嚣张地道,“我找人替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