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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他嗅觉失灵[星际] 第5节
    阮渝:“雪下的太突然,我有点冷。”

    “好好锻炼,为什么纪一玺会比你抗冻你想过吗?”

    阮渝腹诽:因为ao有别。

    但他嘴上还是说:“……我会努力锻炼体能的。”

    殷靖铎说:“给你十分钟,冲个热水澡,重力场见。”

    阮渝“啊……”一声,三步并成两步抢在殷靖铎前面跑上了楼梯。

    十分钟……阮渝觉得自己脱下衣服再穿上都不止十分钟。

    殷靖铎抱臂站在楼下,看着阮渝的背影眼里的浮冰融了些。

    第10章 010(捉虫)

    阮渝扣住裤腰上的扣子,抓起上衣跑出浴室一边跑一边往头上套,头发s-hi漉漉地还带着水汽。

    他的头发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棕色,跟着他跑动的姿势跳了几跳。

    手搭在门上,阮渝停下来大口喘气。

    殷靖铎站在重力场的中央:“慢了23秒。”

    阮渝抬头看他,慢吞吞地走到重力场中央:“会有惩罚吗?”

    殷靖铎说:“今天的体能训练延长半个小时。”

    阮渝咬了一下嘴唇,垂眸说:“好。”

    殷靖铎递给他一块毛巾:“把汗擦一下。”

    一路飞奔过来,停下来站在这里阮渝开始微微冒汗。

    把毛巾可疑地放在鼻底闻了闻,是完全干净的毛巾,上面没有殷靖铎的味道,阮渝这才放心用。

    他紧张的掌心发潮,不知道殷靖铎一会儿会对他做什么,他有点害怕和殷靖铎的肢体接触,一个在几天之前对他来说还是完完全全陌生的alpha,现在他却能够回想起对方信息素的味道,那信息素会刺激的他满脸通红,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儿。

    擦完汗之后阮渝随手把毛巾放在一边,殷靖铎已经摸清了他又几斤几两,没有和他对练,站在他身边指导纠正他的动作。

    阮渝上半身动作不标准殷靖铎就用手去纠正,下`半身动作不标准就用腿纠正。

    在军队里因为姿势不标准被踢是很正常的事情,阮渝的小身板让殷靖铎收了脚,膝盖顶着阮渝的腿,让他把动作做标准。

    隔着薄薄的衣物,阮渝能够感觉到殷靖铎腿上的温度,贴着他,让他还没缓过来的小腿恢复知觉,这种感觉很奇怪,阮渝闭上眼,尽量不让自己多想。

    殷靖铎守着他,一边帮他纠正动作一边漫不经心地和他闲聊。

    “比赛好看吗?”

    “好看。”

    “你会比他更厉害的。”

    说的是纪一玺,他殷靖铎亲自教导出来的小alpha一定会比别人教导出来的更优秀。

    阮渝眨眨眼,没说话,他觉得纪一玺已经很厉害了,而他都不一定能够考上联邦第一军校。

    殷靖铎伸手c-h-a在阮渝的发间,左右搓了搓,说:“没擦干。”

    阮渝抬头看他,回答很无辜:“我赶着过来,没时间。”

    殷靖铎垂眼,阮渝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撞在他的视线里。

    他接过来的这个小alpha很瘦小,能力很弱,也许还会很容易生病,看起来就不像是体质好的alpha。所有人应该都默认了这个事实,杨立飞强调要去接他,纪一玺也特意把自己的外套留给他。

    想及此殷靖铎问阮渝:“不擦干会生病吗?”

    阮渝说:“应该不会吧。”

    他还没有那么脆弱。

    然后殷靖铎就拿起阮渝之前放下的毛巾给他擦头发。

    啊……阮渝上次被别人擦头发都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两个alpha不知道要怎么养omega,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擦头发都是抢着来的。十岁出头的小孩自尊心已经很强烈了,阮渝还因为这个和两个爸爸闹过别扭。

    殷靖铎没给别人擦过头发,动作缓慢,怕扯到阮渝。刚从外面回来还没缓过劲儿来,就顶着s-hi漉漉的头发在这儿练体能,殷靖铎眯眼,在想自己对阮渝是不是太严格了。

    真奇怪,在军队里对别人对自己一向不手软的人现在在给一个alpha擦头发的时候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这个地点不是元帅府,殷靖铎照顾的是一个健康的alpha,吃了教训才能长记性,殷靖铎可能会多晾对方半个小时,怎么可能给对方擦头发。

    毛巾在头发上轻轻摩擦,阮渝觉得殷靖铎挤走了他身边的空气,他平视只能看见殷靖铎的胸部,虽然被黑色的衬衫遮罩着,宽厚地在阮渝面前投下一片y-in影来。

    “这样,这样就可以了,不要再擦了。”阮渝站直了说话,没有经过殷靖铎的允许就擅自停止了训练。

    他后退了一步,和殷靖铎拉开距离。

    殷靖铎给他擦头发也不过只是几秒钟,可阮渝觉得头皮发麻,头发分分钟要直立起来,本能只想远离殷靖铎。很危险。

    把毛巾拿下来,殷靖铎问:“为什么停下来了?”

    阮渝说:“你这样很奇怪。”

    “哪里奇怪?”殷靖铎补充道,“训练继续。”

    阮渝也不好再说什么,乖乖按殷靖铎说的做,眼睛一直盯着殷靖铎手上的毛巾,他总感觉殷靖铎怪怪的。

    好在他这么一闹殷靖铎也不再给他擦头发了,捻了一缕他的发丝确定没有之前那么s-hi就放过他了。

    “阮渝你要听话点。”殷靖铎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阮渝看他,说:“我很听话了。”

    反而是你,总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殷靖铎皱眉。

    “少用带香味的东西在身上。”

    阮渝:“我没有。”

    甚至洗澡的时候他只是简单冲了一下热水,哪里顾得上用其它东西。

    殷靖铎低头贴近阮渝的颈部,一只手控住他的肩膀。

    “你用了。”

    天呐!殷靖铎在做什么?是在闻他身上的味道吗?阮渝突然意识到殷靖铎说的是他的信息素的味道。

    阮渝生气了,这生气有一种羞恼在里面,如果不是殷靖铎的眼神看起来依旧正直,阮渝一定会出拳打他的。

    一个单身alpha凑到刚成年的omega脖子嗅闻,这已经不仅仅止步于调`戏的程度了。

    现在,阮渝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怕殷靖铎按住他在他脖子后面咬一口。

    “我说了没用就是没用,你应该找个omega结合了。”阮渝手握成拳,最后还是气不过狠狠推了殷靖铎一把转身就跑。

    可他哪里跑的过殷靖铎,三步两步就被扣住肩膀抓住了。

    阮渝委屈的眼眶都红了,他不敢动,怕殷靖铎咬他,可是他能怎么办呢?跑又跑不过,打也打不过。

    阮渝很小声地强调说:“你不能咬我……”

    如果他知道这个接他回来的alpha这么不要脸,就算知道他是元帅又怎么样,他也不会跟他回来的。

    殷靖铎:“我咬你干嘛?”

    阮渝:可你都觉得我很香了……

    殷靖铎不知道这个小alpha在闹什么别扭,对阮渝的第一印象完完全全是错觉一样,这个小alpha一点都不乖。

    元帅大人遇见了有史以来最大的难题——alpha的教育问题。

    两个人僵持不下,最后殷靖铎让步:“乖乖回来训练。”

    香不香的,就随小alpha去吧。

    阮渝说:“你别碰我。”

    殷靖铎把手收回来,说:“我尽量。”

    第11章 011

    殷靖铎觉得阮渝对他的防备来的无因由,才两天时间阮渝就跟他闹了脾气,不管怎么说这都不是一个好的开始。

    他也不要阮渝继续进行体能训练了,席地坐下,拍了拍身边的空地,说:“你过来,我和你聊会儿天。”

    阮渝坐在离殷靖铎半米远的地方,不肯靠近他,其实他心里清楚,这点距离毫无用处,他根本不是殷靖铎的对手。

    他内心很纠结,他很想相信殷靖铎,可是殷靖铎做的事情让他无法接受,他甚至开始怀疑对方接他回来的动机。这一切毫无逻辑可言,却又隐隐约约有种可能性,阮渝无法直视殷靖铎,他觉得很难受,他不想一个人,可是离开殷靖铎好像又无处可去。

    阮渝垂着头像个淋了雨的小鹌鹑,他闷声问:“你到底为什么要接我回来?”

    殷靖铎看着他闹别扭的样子反问他:“你不想跟我一起生活吗?”

    “……我已经成年了,我爸爸他们都很少这么和我亲近……”阮渝没有抬头,声音很低落。

    殷靖铎被这个小alpha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件小事会让阮渝忽然开始伤心起来。

    阮渝不喜欢他的触碰,殷靖铎得出这个结论,思考着怎样才能安抚眼前这个小alpha。

    “考上联邦第一军校我把你爸爸之前的备用机甲送给你。”

    上面印刻着部队编号和个人编号,还停在部队的机甲仓库里,按照惯例会进行编号清理,提供给新人使用。至于作战使用的私人机甲,已经湮灭在了战场上的火光和烟尘之中。

    殷靖铎用了私权。

    “谢谢你。”阮渝对其中的内情毫不知情。

    殷靖铎没再辅导阮渝进行体能训练,用光脑播放视频给他讲了几场战役分析,从头到尾都很克制,没有一点出格的动作,阮渝都快要觉得之前凑在他颈间嗅闻的alpha是另一个人了。

    讲完战役分析时间已经不早了,殷靖铎让阮渝回去休息。

    “你的机甲在机甲库里。”殷靖铎提醒他买的机甲已经送到了,全然没有因为阮渝跟他闹别扭而有嫌隙。

    阮渝脚步顿了一下,想起下午在甜品店里看到的,放大很多倍的殷靖铎眼里的血丝无处躲藏,不管他什么时间睡着什么时候醒来殷靖铎似乎总是醒着的。

    “你早点睡。”丢下这一句阮渝小跑着从重力场出去了。

    阮渝瘦小的身影很快在殷靖铎的视线里消失,殷靖铎觉得这小alpha跑的倒是挺快。

    回到卧室里阮渝把窗帘拉上,外面黑漆漆的一片,阮渝以为自己会失眠,在光脑上买了考试课本慢慢看。

    课本上的东西总是枯燥难懂,阮渝翻了几页,和知识较了会儿劲很快就犯困了。

    梦里他梦见有野兽要咬他,那野兽皮毛很厚,跑的又快,咬住他的脖子就把它从地上扯了起来。阮渝求他放了自己,可是那野兽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牙齿扣住他的脖子却没有伤害他,叼着他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阮渝哭醒了,可是却忘记自己梦到了什么。

    他很害怕。

    睁开眼有冷光透过窗帘投s,he在地上,此时此刻房间大的有些可怖,阮渝脚踩在自己的毛绒拖鞋上,穿过厚重的黑暗穿过走廊走到殷靖铎的房门口。

    “笃笃笃”的声音响起,阮渝敲了敲殷靖铎的房门。

    常年睡觉警觉的殷靖铎在阮渝打开房门的时候就察觉到了,alpha体能的强大包括超出beta和omega的视觉、听觉。

    他打开门,阮渝穿着白色的睡衣,两个手的手指不安分地搅在一起,很忐忑又很难为情的样子。

    “怎么了?”他问。

    阮渝沉默了几秒,说:“没什么。”

    可是阮渝站在那儿没动,别扭极了。

    阮渝听见殷靖铎轻笑了一声,在这寂静的黑暗里异常明显,他都要怀疑这是自己的错觉。

    刚刚跟人闹了别扭又不得已来找对方让人有点难堪。

    一个alpha这么黏人可不是什么好事情,阮渝的长相太具有欺骗性,尤其是那双眼睛。

    每次看着这双眼睛,殷靖铎就觉得自己鬼迷心窍了一般,怎么能这么纵容一个alpha呢?摔摔打打成长起来的alpha才更能承受风雨,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

    心里是这样想的,殷靖铎却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该回去睡觉了。”

    “哦。”

    阮渝一个转身殷靖铎已经站在了他身边,他没问殷靖铎要去干什么,两个人就这么沉默,走廊里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

    “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会难受吗?”阮渝问。

    殷靖铎没有雇佣任何人为他服务,房间的清洁整理,维护维修全部依赖人工智能。阮渝想如果是他的话他一定不会买这么大的房子,太空了,会让人觉得自己都是空荡荡的。

    他不说还好,殷靖铎生活一直自制规律,所有的事情在脑子过一圈就安排好了顺序,他从来没想过阮渝提到的这个问题。

    阮渝介入了他的生活,让他遇见很多预料之外的事情,就像是夜半的敲门声和这个他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

    殷靖铎说:“还好,一个月有二十天我都是在军队度过的。”

    说的是阮渝来之前的日子,如果不是家里有个小alpha在等他,文件处理到很晚他也不会大费周折地回来,他自己一个人在哪住不是住。

    阮渝没有再主动和殷靖铎说话,晚上的事情还让他心有余悸。

    殷靖铎把他送回卧室门口,阮渝慢吞吞地走进卧室躺在床上,他不能让殷靖铎留下来陪着他,可殷靖铎走了他还是会害怕。

    阮渝用被子把自己裹紧,脑袋被被子盖住了半个。

    “你也回去睡觉吧。”

    殷靖铎帮他把卧室半关上:“门就不帮你关紧了,我去书房处理点事情,有事情就去找我。”

    阮渝陷在被子里哼一声。

    殷靖铎的脚步声远了,阮渝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看向虚掩的门,书房的灯亮起,浅淡的光穿过走廊透过这扇门被阮渝看见,他在想殷靖铎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疑惑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阮渝侧着身子,面对着门睡,淡淡的光线照亮了他半张脸。

    翌日醒来阮渝没有见到殷靖铎,起初他以为殷靖铎在自己的卧室里,机器人管家给他推荐的都是单人份早餐,他意识到殷靖铎可能不在了。

    “殷靖铎去哪了?”阮渝伸手摸了摸机器人管家冰凉凉的蛋壳头。

    “元帅7点钟就出去了。”

    得到回答的阮渝意兴阑珊地应一声,吃完早餐看了一会课本,跑到机甲库里准备把自己的机甲取出来。

    进了机甲库阮渝就顾不得找自己的机甲了,里面林林总总大概有20多台机甲,阮渝猜这应该是殷靖铎用过的所有机甲。他虽然没有系统地接触过机甲,却有种直觉在,哪辆机甲的功能好,哪辆的配置更高级。

    不过他也只能过过眼瘾,转了一圈摸了摸冷冰冰的机甲外壳,他返回到自己寒酸的小机甲面前把小机甲开出去。

    轻轻松松地被殷靖铎抓住让阮渝清楚了自己的无能力,坐在机甲舱内c,ao纵机甲阮渝都带着戾气,觉得自己无能,只能靠别人保护。

    机甲舱内的悬浮屏播放着机甲使用入门教程,阮渝在带了几只营养液在机甲内呆了一整天。

    重复,不断重复,阮渝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努力,衣衫已经汗水完全浸s-hi,黏糊糊地贴在他的皮肤上。他关闭了c,ao作系统,打开机甲舱下了机甲。他已经j-i,ng疲力竭,一脚踩在地面上小腿又胀又酸,脱力之后一膝盖跪在了地上。

    阮渝愣了几秒,手臂撑着地面站起来,膝盖有点痛,他摔这一下没防备,一点缓冲都没有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膝盖上。

    阮渝把裤腿拉倒膝盖以上,没有创口,他用手指压了压,有点疼,但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从管家那里找了药膏,阮渝坐在创伤给自己涂了药,裤腿被他挽到膝盖上面,走起路来裤字还有点晃荡。

    他坐在床上玩游戏,发现秦继之今天已经邀请他很多次进房间了,他一直没上游戏也就没发现。

    他和秦继之在游戏里聊了几句,加了纪一玺的游戏账号,机器人管家就提醒他有人来了。

    阮渝下楼,一个男人站在大厅中央背对着他,手里捧着一个摆件研究。

    “小渝。”男人戴了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个头不是很高,细长上挑的眼角不笑就带着一丝情意。

    阮渝站在楼梯上,手握着楼梯扶手,他说:“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