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递了递,沉下心来说道:“昨日姑娘刚搬过来,主子说这个当作乔迁之礼。”
小光这番扭曲了靖王的意思,不怕被逮住,主要就是因为他觉得靖王nei心深处就是这么想的,还有就是即便不是这么想的,依主子如冰山的冷硬性子也不会过问。
这些年靖王跟前的太监总管小六,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也相安无事了多年。
“多谢。”
云浅晕乎乎地接过妆盒,依然不明白那位为何要送自己礼物。
乔迁之喜?
从云府搬进庄子,能算乔迁?能算得上喜吗?
小光见云浅接了礼,也不去瞧她什么表情,如释重负般的脚底生风,瞬间就没了人影。
此后一回去,道观里又沸腾了。
云府的那位云浅姑娘真真是长的好看。
怪不得能让王爷刮目相看。
几位太监一时闲的嘴欠,自作主张地替王爷想了许许多多让候府答应退亲的事,自家王爷看上的东西,那还有别人得了的道理。
这边书画刚准备了早食,就见云浅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心神不定的走了进来。
这盒子里装的是何物?
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正在存稿中哈,等到周四排完榜后再更新,中秋节没码字nei心已经有种很大的罪恶感~但是不知道有没有等着看的小天使,嗷嗷~
☆、第章
第十章
“小姐,这是从何处得来的?”书画不记得库房里有这个盒子。
云浅被书画一问才回过神:“是道观里的小太监送来的。”
“小太监?”书画惊了一下,再一细想,便笑着对云浅说道:“没想到昨夜那盆羊肉还能换份回礼。”
“小姐可瞧过,是何东西?”书画高兴的问道,七少爷说过道观里住着的人很厉害,没成想小姐一来庄子,就得了对方的礼,算是个好兆头。
云浅摇了摇头,这才当着书画的面打开了盒子。
一打开,二人顿觉得眼前一亮。
赤金镶宝耳坠,顶端一颗品相极佳的红宝石,下衔一只展翅欲飞的镂金蝴蝶,蝶翼上小小一排细珠,衬得那不足一寸的小物流光溢彩,十分灵动。
无论是品相还是做工都是当下一流的。
这份礼,未免太贵重了。
“那小太监可有说为何送礼?”书画平常跟着云浅,见过的好东西虽然不少,可这只小巧奢华的耳坠一看就非凡物。
一盆羊肉,怎可能换回这东西。
“乔迁之喜。”
云浅很无奈的重复了小太监的话。
果然,书画听了也觉得荒唐,从府上搬来庄子,谈何乔迁?
“那如何是好?”
书画诧异之后,问向云浅。
“收着吧。”
“或许这对于他们还说,已是微不足道的东西。”
云浅将盒子盖上递给了书画,虽然就一盆羊肉,这份礼过于贵重,但是既然给她了,她收下便是,扭扭捏捏要拿不拿的,才更显得做作。
书画点点头,小心翼翼将盒子拿回房间,放回了云浅那两箱珠宝之nei,便伺候云浅用早食。
庄子里不比府上,要去给祖母,母亲请安,用过了早食,云浅就觉得闲的慌,一闲下来,就想起刚才赏景的时候,觉得这庄子前有些冬季的萧条。
只是如今在庄子里,也比不了府上那些多姿多样的盆栽,如要从山下往上运,又怕这番动静惊了旁人,取笑她住进了山里,也不消停。
云浅想了想,还是叫来了几位丫头,准备去山里寻几颗现成的常青树立在门前,再弄几样绿色的盆栽,冬季里除了红枝当头的腊梅,没了别的花儿,只能多放一些绿色的景致,不至于一眼瞧去全是光秃秃的枯枝。
书画本想阻止云浅上山,山路湿滑又陡峭,当心遇到危险,可看到云浅那副兴奋的劲头话到嘴边也没能说出口,只得跑去房里,将四夫人做的那件白色狐狸毛斗篷拿出来披在了云浅身上,一路不停的唠叨:“小姐,小心点。”
往日静月跟着云浅身边时,从来都是吵吵闹闹的,不像书画这般死心眼,一双眼睛全神贯注的盯在她身上,除了这句小心点,哪还有时间想别的话来讨好她。
山里本就冷清,包括云浅在nei一行四人,三个丫头除了书画,其余的都没吭声,便越发的显得冷清,秋燕是因为与她不熟悉,找不到话题,而静月估计是因为这几日自己对她的态度,让她消沉了下去。
细细一想,自从重生后,自己对她确实突然冷淡了许多,很多事都让书画替了她的份,这么做的原因也只有自己一人知道,这时候的静月怕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其中的原由。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是委屈了她。
云浅回头看了一眼走在最后,兴致不高的静月说道:“静月,难得放松一回,讲一些趣事听听?”云浅一是想书画不要过于紧张自己,二是在路上有个人不停的说着话,气氛热闹些。
静月讲的趣事,大多是从他处听来的真人真事,再加以自己的看法,或褒或贬,又或是嘲讽,都图了一个乐字。
之前的自己不明白人生的冷暖和未知的跌宕起伏,难免会对话题中的一些人不理解,甚至鄙视,当时的她可谓是傲慢的性子,天真无知。
断然不知人活一世,说不定自己突然那天就成了其中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