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门帘,里面是一个不到十平方的小房间。
房间里只有简单的一张长方形木桌,桌子前摆着一张磨掉漆的长凳子,桌后坐着个穿着白大褂、笔尖“唰唰”埋头写着什么的人。
“坐。”
“唰唰”写个不停的人连头都没抬一下,伸出细嫩的手指往前面一指,声音如银铃般清脆。
听声音就是个很年轻的女人。
张迎华首先坐了下来,伸出手,平放到脉枕上。
面前的人这才抬起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脸上戴着的特别大且显老气的黑框眼镜,之后才是眼镜后面睁圆的杏眼。
应颜扫了一眼张迎华后,便把手放到了她的脉搏上,才刚放上去,那柳眉便是一蹙,而后语速急快地说道:“气血亏虚,体质偏寒,宫寒更严重,要是现在不治,以后受孕都困难。”
说完便扶了下眼镜,拿过一张纸在上面“唰唰”写了起来:“一天两副,连喝一个月。好了,拿去交钱吧,九千八百块,刷卡现金都可以。下一位。”
应颜把写好的单子往前一推,便在一旁的本子上开始记着什么。
傅珍心目瞪口呆,惊得下巴差点都掉下来,差点没忍住脱口而出,抢钱呀!
就这速度,比抢钱都快。
张迎华倒是面无表情地接过单子,而后站起身,朝傅珍心示意了一下。
傅珍心摇摇头,坚决不坐。
这一屁股下去,可就是九千八。
张迎华又抬着下巴示意了一下,傅珍心这才坐了下来,把手放到脉枕上。
谁掏钱,谁是老大。
正好,她也想看看自己有什么毛病没有。
应颜照样是先扫了一眼傅珍心,而后便拿过一张纸快速写了起来,写完后同样往傅珍心面前一推。
“一天一副,想喝多久喝多久。一副十块。”
说完便又拿过旁边的本子“唰唰”记了起来。
就这样?连脉都不把?
“我这是......什么毛病?要喝的这是什么药?”
怎么这么便宜?难道是一眼就看出来她没钱?还想喝多久喝多久!请问,谁没事做了想喝药?
46、046 ...
应颜手里的笔停了一下, 而后抬头皱了皱鼻子对傅珍心道:“脸色苍白, 睛神萎靡,泪堂发黑,一看就是房事过多了呀。”
傅珍心:“......”
她立刻就感受到了旁边投过来的一道灼热视线。
应颜的话还没完,伸出手指在开好了的单子上点了点,继续说:“这是补肾滋音的汤药,你要是不喝,那就回去禁欲两周吧。”
说完撇了撇嘴, 收回单子,把刚刚在本子上记下来的文字划掉,嘴里还嘀嘀咕咕着什么。
傅珍心清晰地听到了“现在的年轻人啊”以及“没钱挣又拉低时效了”之类的话。
简直, 让她无地自容。
不过
“我喝!”
傅珍心在应颜把药方子要往扔进垃圾埇的时候,终于还是僵红着脸开了口。
丢脸就丢脸吧, 总比......
咳!
应颜立刻停下动作,扶了扶眼镜,朝傅珍心露出一副“大家都懂”的暧昧表情, 而后把药方子重新递到她面前,“去交钱吧。下一位。”
外面没有人进来。
张迎华与傅珍心也没有出去。
应颜看没人进来也没在意, 拿起旁边的计算器对着小本子就“啪啪”地算了起来, 嘴里还不住地念念有词。
傅珍心打包票她是在算钱。
张迎华看向傅珍心, 细长的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傅珍心朝张迎华安慰性地笑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就是她了。
张迎华立刻重重地舒了口气,声音大得应颜都抬了看了她们一眼。
“咦?你们怎么还不去交钱?”
应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