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她在等他。早些时候,她不是没看出文果儿给文德忠揉肚子的幽怨的。只是那个孩子主意大,还会装。你装乖?装乖给你个教训。再说了,文德忠吃多了,躺床上他又睡不着。她想陪他说说话,没想到忘了时辰了。
文德忠一进屋子,姬绿珠回头看他,“进来了?”
“还没睡?”文德忠把油灯吹了放旁边,屋里有一个油灯是亮的。“是不是没吹灯,睡不着?”
“等你。”姬绿珠说,“你手臂上的伤?”
“媳妇我多大人了,我的伤我自己换药包扎好了。”他坐在床边让姬绿珠看,“我自己能行。”他很庆幸,小时候吃了很多苦,自己包扎伤口这点小事早就学会了。也庆幸刚刚想起了这茬。
姬绿珠看了眼,确实重新包扎过了。还包扎的很好。她道:“天晚了,歇了。”
“恩。”文德忠坐在床边脱了外衣,他看媳妇睡在床边上,他就想爬里面去。没想到他没动,媳妇主动给他让了位置。揭开被子躺下,想起灯没吹,他又起身把灯吹了。
黑暗中,姬绿珠听着旁边起伏的心跳声,耳朵滚烫,脸颊都烧起来了。想着要和男人过日子,这样两个人各自躺着,等于感情不好。她悄悄的靠过去,搂住文德忠的腰。
要怎么办?
去蹭蹭。
先不说颈子上伤还没好,她刚过来,宝宝又才上身。她不打算现在就和他亲热。而且抱着他,这男人怎么跟死鱼一样啊!
对于文德忠也是煎熬,是不是媳妇怀孕了,媳妇才对自己那么好啊?就像当初她怀着果儿的时候一样?
可是媳妇的身子好软,挨着媳妇好舒服啊。想抱抱,有冲动怎么办?
忍了又忍,那个东西站起来了。
文德忠退了退,他怕自己一个冲动把媳妇啃了。媳妇还有伤呢。
姬绿珠感觉到男人的动作,黑暗中看不清男人的脸。可他的异样,他滚烫的呼吸她感受到了。她伸手去握文德忠的手,文德忠牵起她的手,吻了又吻。他沙哑的唤了声,“媳妇~”
“恩。”姬绿珠应了一声,手被他逮在手里放嘴边亲。她觉得很不好意思,要抽手回来。不小心却蹭着文德忠那一脸的络腮胡子。姬绿珠想起响午那个梦,手一下子就收回去了。
古人对胡子头发都很有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姬绿珠想了很久没有想到合适的话,她道:“睡了。”
文德忠很敏锐,他摸了摸胡子闭上了眼睛,“好梦。”
到文家刚过去十二个时辰,姬绿珠应付过去,心神也累。没过一会儿,她呼吸绵长进入了梦乡。
文德忠躺床上睡不着,今天一天发生太多事了。想翻身又怕惊醒媳妇。等到确定媳妇睡着了,他轻手轻脚揭开被子起床。
安家的管事往文家跑了两回了,姓安的没有儿子,甚至到现在连女儿都没有一个。以前媳妇一颗心又扑在那人身上。他好几夜没睡好了。现在媳妇突然回头了,他要保住这个家。
文德忠取下床边用作装饰的铃铛带出了门。抱着姬绿珠的梳妆盒子,端着油灯出门了。
没多久,院子里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铃音,一只不可能出现在兰州的海东青从天而降,没多久又飞走了。接着文德忠又把梳妆盒子和铃铛放了回去。屋里的一切还是从前的模样,他端着油灯看了姬绿珠很久,把油灯放旁边,然后弯腰去亲,亲,姬绿珠额头。眼看就要亲到了,文德忠抬起了头。以前没注意过媳妇的小动作,他还没注意到。他要亲媳妇,最先碰到媳妇的都是自己的胡子。
文德忠嫉妒自己的胡子了。
讨厌自己的胡子了。
文果儿躺在床上,小手给文德忠揉了那么久的肚子。他先睡着了。现在又醒了。
手竟然会痛。
“噌噌……”
院里传来一阵磨刀的声音。
文果儿翻身爬起来就悄悄往门边去。他想一定是文叔?只是文叔怎么还没睡?他从窗户里面看了一眼,院子里果然是文叔站在那个水缸边上磨刀。
现在文果儿心里平衡了。
不管怎么样,还有比他更苦。
文果儿摸黑回到床上躺下,很快进去了梦乡。
“果果?果果?”文果儿还在做美梦,他有一树糖葫芦,全村小弟都向他诚服了。其中有一个小弟硬是不听话,一直叫他果果。坚持叫他果果。文果儿怒,“果果是你叫的?”果果梦里怒斥小弟,现实之中却说出了声,“快点叫爷爷。”
床边原本以为文果儿不高兴了的文德忠,摇了摇文果儿身子,他唤道:“果果醒醒?醒醒?”
“我是文叔。”
“文叔?”文果儿睁开眼睛,看见屋里有灯光,窗前有一个高大的陌生人,“你谁……”呀。
等到他仔细看,才发现陌生男人眼睛和文叔的眼睛好像啊。他揉揉眼睛看清楚,“文叔你胡子呢?”娘跟你说她其实不喜欢你的胡子了?
“没了。”文德忠简短应道,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