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真疼你媳妇,基蛋都凉了。你给她煮热的。”其实安洛生很讨厌吃白水基蛋,拿着基蛋皱着眉。
文德忠也发现这点了,他没吱声。
两个基蛋,媳妇要吃,马上洗锅就煮。很快就好了。
让他吃了。
两人从两个基蛋起开始争。姬绿珠要洗澡了,两个人都要站在院子里。虽然洗澡在猪舍里面,可姬绿珠怎么都觉得隔应。
天黑尽了。姬绿珠没洗澡,嘱咐了文果儿晚上把门关好。有贼就扯呼一声,有贼就打贼。之后她自己回了房间,抵门睡觉了。
文德忠委屈,做完了一切活计去敲姬绿珠的门,“媳妇,媳妇,我忙完了。你放我进去啊!”
“媳妇,媳妇……”
文德忠一遍又一遍的在房门外喊。
隔山都听见那大傻子的幽怨了。
安洛生坐在堂屋里椅子上面,老神在在的看着,不言不语。他觉得他进院子以来终于搬回来一成。手边放着的是文果儿练习的字迹,他越看对那个儿子越满意。
亲生儿子调皮了些,还很讨厌他。不加掩饰的讨厌。不过胜在聪明。
姬绿珠受不了那么文德忠那魔音,“我睡了,我睡了。德忠你不要再说了。说什么都不行!只要客人在,你就要陪客人。”
“早点去睡,明天一早,你去趟县城。”
送去娘家的信,越快越好。
文德忠整个人顿在房门口,回头瞪着安洛生,“你什么时候走?”
“一个金饼能借宿多久,我就住多久?”
“现在就到期了。你马上滚。”文德忠怒了。
他是觉得隐患放眼皮子底下盯着,放心。可他没想到媳妇门都不让进了。不过也好,媳妇门他进不了,别人就更不用说了。
连果果房间媳妇都想到了。
媳妇果然跟他是一条心,她让他把那个人模狗样的家伙盯着。
一个金饼就那么点价值,怎么可能。安洛生根本不理他。
文德忠在房门口蹲着,安洛生都打了几次哈欠了。为了这事草心,他已经几夜没睡好了。
安洛生:“今晚我睡哪儿?跟……”果果睡一间?
文果儿二爹,二爹的唤他。听起来不好听,可毕竟也是叫爹。安洛生厚脸皮靠上去,没想到发现自己儿子聪明伶俐,算是个天才。
“跟我,睡。”文德忠嘟囔道。
安洛生瞌睡都吓醒了,“跟你,睡?”
“不然呢?”文德忠站起身进了安洛生背后的正房,“这里是客房,平时没人住。”今晚两个人将就一晚,明天把人弄走。
安洛生坐在椅子上没动,他决定一晚上不睡了。他看着对面的房门没吱声。
文德忠在隔壁屋里问,“大兄弟,你还不歇息?”
安洛生根本懒得搭理他,等傻子睡着了,他就去敲姬绿珠的门。或者挤到文果儿房间里面去。
公子如玉,昏黄的灯光照在安洛生脸上,他一个人端坐在堂里笑了。
过了一个时辰,安家院里静寂无声,只有堂屋里的灯亮着。安洛生用手指敲击着桌面,该他行动了。
他坐着还没动,身后传来文德忠的声音,“大兄弟还不睡?”
“你不睡?我睡着都不好意思?”文德忠嘿嘿傻笑。他一手抱着一床被子,一手拎了一张草席。他把草席扑在姬绿珠房间门口,把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一个人四仰八叉把房门堵完了。他道:“大兄弟不睡,我怎么好意思睡。我出来陪你。”
“你坐着吧?我躺着。”
安洛生:“……”
房间里一直没睡的姬绿珠听见文德忠的声音安心了许多,也想了许多。迷迷糊糊的姬绿珠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大早。
文德忠催促文果儿起床,又喊了姬绿珠吃饭。今天是送文果儿进学堂的日子,他没忘记。
安洛生在椅子上睡着了,一早被文德忠惊醒,发现腿都麻了,还染了风寒。他看着那个风风火火傻乎乎的男人,“你要干嘛?”
“果果今天要进学堂了。”他先要去找族长拿举荐信,再去私塾见先生。
往日这时候他都出门干活了,只是现在有外人,文德忠不能放任他留在他们母子身边。
有时候,他庆幸自己是个傻子,有时候又讨厌自己是个傻子。如果他不傻,昨天他能明确拒绝这个人进屋。可惜他傻,傻的没有理由把他拒之门外。
姬绿珠吹燃火折子,点燃油灯。看着窗外才蒙蒙亮。听见隔壁声响,知道家里的人都醒了。她翻开箱子选了一身华丽的罗裙,长衫。还穿着罩衣。梳了一个同心髻,带着几根木籫子。
那都是文德忠找人给她定制的。
听着堂屋里头都摆好了饭食。文果儿正在敲门,“娘,娘吃饭了。”
姬绿珠打开房门,文果儿就站在面前。他仰头看了看,娘今天打扮的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