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生的婴儿没有视力,要长到三四个月大的时候才会开始认人,也不知道千万哪儿来这么睛准的直觉,一认一个准。”
祖祺惊恐道:“也就是说……千万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吗?!”
薛珏面露无奈之色,顿了须臾,说道:“还不至于那么严重,相当于我们生活中的近视眼罢了,看人看事物都很模糊。”
祖祺恍然,同时心里又诧异又自责,他光是从翁玉香那里学习带孩子的基本草作,却鲜少主动去了解这些更深层次的知识。
反倒是薛珏经常和翁玉香一起带薛千万去医院打针检查,也更加像个合格的父亲。
对于祖祺的意外沉默,薛珏似乎猜出了他在想些什么,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伸手摸了摸祖祺刚吹干的头发。
蓬松的发丝摸起来的手感极好,像在摸着一只乖巧听话又毛绒绒的兔子,薛珏忽然有点舍不得放手。
“早点睡吧,你明早还有事要做。”薛珏说。
祖祺点了点头,轻手轻脚把薛千万放在床中间,向薛珏道了声晚安。
关上灯后,整个卧室都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祖祺听着空气中传来薛珏均匀的呼吸声,一时间整个人都被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填充满,好像在做梦一般。
他和薛珏竟然在一起了……
这种事放在祖祺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那是连想都不敢想一下。
怀着这样的心情,祖祺失眠了。
夜里薛千万又醒了几次,饿得张着嘴巴就开哭,没等祖祺有所动作,薛珏便翻身下床,很是熟练地抱起薛千万轻哄并冲乃粉喂乃,祖祺本想帮忙,但是被薛珏制止了。
就这样熬到天亮,祖祺总算有点睡意,薛珏却起床洗漱穿衣,顺便把还在熟睡的薛千万交给前来接人的翁玉香。
祖祺迷糊听着薛珏穿衣服时悉悉嗦嗦的声音,迟钝的大脑在缓慢的运转,他犹豫着要不要起来把薛珏送到大门外。
毕竟他们刚确定了关系。
可是这样做会不会显得太主动了?好像他很急切的想要拉拢自己和薛珏的关系一样……
祖祺思来想去,拿不定主意。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身后的床受到重力往下陷。
祖祺吓到了,正想回头看看是怎么回事,随即只觉眼前一黑,紧接着两片温热的薄唇蜻蜓点水的落在他的脸颊上。
“……”祖祺的脸轰的一下红透了,烫得好似有火焰在上面燃烧跳跃。
薛珏浅吻即止,很快拉开了他和祖祺之间的距离,垂眸见祖祺脸上的红蔓延到了耳根,顿时忍俊不禁:“早安吻。”
祖祺眼神四处乱飘,不知道说什么,憋了半天才低低的哦了一声。
薛珏双手撑在祖祺两边,目不转睛地俯视着他,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难道你就没有点表示吗?”
“……我要有什么表示?”祖祺底气不足地嘟囔。
“比如说……”薛珏眯了眯眼,像是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回吻之类的。”
“……”祖祺也非常正经地说道,“我还没有洗漱呢,你亲得下去吗?”
薛珏面不改色:“我不介意。”
祖祺嘴角抽搐几下,顿时觉得薛珏在他心中高大上的形象崩塌了一半。
“但是我介意。”祖祺说着狠心一把推开半压在身上的男人,随后下床拽起扔在床脚的睡衣睡裤,噌的一下溜进了卫生间。
可惜他匆忙之下忘记反锁卫生间的门,洗漱到一半的时候,薛珏直接打开门光明正大的挤了进来,逮住猎物又是一通乱啃。
……
上午九点钟,祖祺坐薛家的车来到他和恒景臣约好的地点。
等了约莫半个小时,武装严实的恒景臣偷偷摸摸将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开到祖祺面前,做贼似的对他挥了挥手。
祖祺穿着宽松的长款羽绒服,厚实的卡其色围巾在他脖子上裹了两圈,正好遮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水光灵动的大眼睛。
在祖祺的整张脸上,他的眼睛是很大的加分项,漂亮又灵活,像是会说话一样,乍看之下有种很无辜的感觉。
恒景臣远远瞧着祖祺裹在一件深色大衣里,犹如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哒哒哒跑到车前,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下。
禁不住感叹,只论外貌,祖祺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小鲜肉,也是当下学生小姑娘们最喜欢的款之一,并且当初起点那么高,然而后来经历太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真是可惜了。
待祖祺坐上车系好安全带后,恒景臣连忙收敛起惋惜的表情,瞥了眼对方依旧缠得很紧的围巾,笑道:“还很冷吗?我把暖气开足一点好了。”
“不用了不用了。”祖祺赶紧摆手,“我坐一会儿就暖和了。”
恒景臣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你一直带着围巾不难受吗?”
闻言,祖祺的脸瞬间变得烧红起来,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有些难以启齿地说:“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