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背景”,结果现在就来了这信。
“这应当是你家中有些事务,要唤你回去看看了。”林萱然道,“说起来,你确有很久没和家里联系了吧?我甚至没怎么听你说过这方面的事。”
宁依依扯动嘴角挤出一个笑容:“是、是啊,我和家里人关系有些淡。”
说句不好听的,她根本就没把这“宁家”放在心上,巴不得撇清关系呢。要知道,原身之所以敢在作死的边缘大鹏展翅,凭的除了上佳的容貌和不错的修为,便是这能拿出去摆上台面的家世了。
这个书中世界里是没有皇帝官吏的,三个修仙门派划地管理,互通有无,而底下的小门派们就相当于一些小国——甚至地区。宁依依原身的家族,就和倾尘峰主出身的苏家有过联姻,所以,换算成真正的历史的话,她可算是大臣之女了!
这一回家,得遇上多少麻烦事啊宁依依很想突然病倒一下,拿信的手微微颤抖。
但林萱然显然不那么想:“家族毕竟是家族,小师妹,我羡慕你还来不及呢,你须得好好珍惜才是。那我不打扰你了,回见。”
“嗯?哦,回、回见。”
一人一猫很快走远,屋里只剩下宁依依一个人,对着信封发呆。
她是拆呢还是干脆扔火里呢?说实在的,经历了上回从魔教地盘的死里逃生后,她对这世界充满了恐惧,怂得几乎什么都不想干,顶多搞搞发明,因为科学家一般能在战争中活下来。
名誉权钱什么的,也得有命享受不是?按设定,原身搞不好要继承家族接着卷入仙魔大战的,她可不想作这个死。
但麻烦总会找上门来的宁依依叹了口气,认命般地拈出那薄薄两张纸,读了起来:
“士人修习君子之立志,不忝于父母不愧为天地之完人。今母多病重,日夜拳拳而望愿速于三日nei归家,以慰生母之心,尽儿女之孝另有要事告知”
咋那么多废话。宁依依来回瞅过几遍,将关键词圈出来,概括成简短一句:老妈病了,赶紧滚回来。
我要是不滚回来,是不是就会被逐出家门了?
哎嘿嘿那倒不错不对吼,这样自己也就成了“不孝之人”,以后大概到哪都没法活了?
唉,还是滚吧.
于是翌日,宁依依背了个小包袱,和林萱然韩子离以及苏唯清打过招呼,又一次下山了。
那么问题来了,宁家府邸在哪呢?
她还真不知道!
宁依依拿着临时起炼的剑,站在偌大的山门前,一脸茫然。既然身为长女,又是这一辈里首个拜入天元宗门下的,那她肯定要御剑飞回去才比较风光吧?
这就尴尬了。虽说前一晚她旁敲侧击地向多人打听过自己的家庭住址,但总归比较笼统,具体地区她也不清楚怎么走啊。
下次开坑,架空的话记得画图。宁依依心累地一路飞出天元山区,寻了个小县城换上普通百姓的衣服,又抓了点土把头脸抹脏了,土里土气跑到驿站问:“那个这位大哥,请问宁府怎么走哇?靖城宁府。”
“靖城?你往北走个百里就行,宁府一问就知道了。”
宁依依既不知道北是哪儿,也对“百里”没概念,更不会骑马,最后只好摸出一枚银锭,租了辆马车。从车夫的眼神里,她还感觉自己这钱付得有点傻。
慢腾腾行了近一天,再在靖城转了半天,她总算赶着“三日nei”的尾巴,在黄昏时分敲开了宁府朱门。
“小姐回来啦!”一群侍女等了很久,一见她都是松了口气,拥上来将她围绕。
宁依依哪里见过这阵仗,当即默念万恶的封建社会也不对,连中央集权都没有了哪来的封建主义。她边复习着高中历史,边给侍女们领进了府邸,在弯弯绕绕的回廊里拐得都要晕了,想起被魔教长廊支配的恐惧。
然后,她拜见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父母。
带着满身的灰。
满身的灰。
在背靠青山,前绕绿水,重檐高耸屏风叠叠的深宅大院里,宁依依小步走过光亮如初的地板,尘土按她的脚步有节奏地落下。
不是她不爱干净,而是路上灰尘太大!古代百姓生活不方便,哪来的条件把公共区域整得跟二十一世纪一样!何况她想着这三日的期限,还没空洗澡!
面对四面八方——尤其是头顶上——投来的逼人目光,宁依依强迫自己昂首挺胸,让略有凌乱的发丝在空中飘扬,按所剩无几的历史知识行了个礼。
“起来吧。”女人抬着下巴,审视地将宁依依从头到脚扫视一遍,在她衣角的泥渍上多停留了一下。
宁依依是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芒刺在背。
零零碎碎地问候寒暄完,她又是一通七拐八绕走到自己房间,侍女们抬进木桶,要给她沐浴更衣,几只纤纤玉手就往她领口伸来
“不用了,我我我自己洗!”宁依依发怵。
见众人神色惊异,她赶紧打圆场:“我在师门,都是凡事亲力亲为的,早已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