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正在吃着腰果仁边看电视,冷不丁门口闯进来个高挑的抱着女孩的男同学。她空着的手拍了拍胸口,“这么急……”
“医生,快帮她看看。”男同学纪闻琛蹙着眉。
“你先把她放下来。”校医将腰果仁放回袋子里,走近来,“这是怎么了?”看的是纪闻琛。
纪闻琛其实不明白覃潇潇怎么了,看她很不舒服的样子,想也没想就把她抱过来了。
“生理期,有点疼。”覃潇潇气若游丝地回答。
校医一听,又变成不紧不慢的模样。
心里不禁好笑,看男同学那张着急紧张的冷脸,她还当这女同学是犯了什么严重的急症咧。
本着负责的态度,校医对覃潇潇望闻问切了一番,然后告诉她:“是感冒加痛经。给你开两天的药。”
覃潇潇轻声道:“我之前并不怎么痛,这次为什么……”会这么痛?
“原因我也诊断不出来,可能是着凉,可能是作息不规律,也可能是其它什么因素。”校医慢吞吞道,“你的脸色比较差,先去床上躺半小时左右。”
“嗯,谢谢校医。”
覃潇潇站起来,准备走向离间休息室。
不料再次被纪闻琛一把抱起。
校医看着长相出挑的男同学霸道抱起长相同样出挑的女同学,女同学不太乐意,男同学坚持不放……跟看青春偶像剧似的。
不过没有她追的婆媳伦理剧睛彩。五十多岁的校医走向放着电视机的药架房,边慢腾腾地配药边追剧。
纪闻琛把覃潇潇放在床上。
没脱鞋的覃潇潇把脚伸到床沿外,担心鞋子弄脏身下的被褥。
休息室里可以称得上“逼仄”,一张1.5米宽的床占去了一半的面积。
纪闻琛拉过休息室里唯一的椅子,随意坐下。
“你……”覃潇潇想让他别在这里等,看见他的手伸向自己的鞋,忙道:“我自己脱!”
声音还是气弱无力的。
纪闻琛眼睫稍敛,收回手。
颇艰难地拖掉两只鞋子,覃潇潇平躺到床上。
躺了十来秒,脑后的发圈硌得不舒服,伸手取掉。
坐在她床边的人似乎没有要走的迹象。
“你……”覃潇潇侧过脸,忍着腹痛道,“你回去……教室吧。”
“不回。”
覃潇潇咬了咬嘴唇,“不需要……你在这……”杵着。
“陪你。”纪闻琛靠着椅背,“待会我还要抱你回教室。”
“不……”
“少说点话。”
“……”
两秒后,覃潇潇抿着唇,指甲轻刮着身下的床单,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听话地噤声。
她直瞪向纪闻琛。
一双桃花眼因着主人身体疼痛的缘故,蒙着一层水雾,眼尾泛着薄红。
盈滟且有两分楚楚可怜。
“看我干什么?”
纪闻琛的唇边溢开浅淡的疏懒笑意,“难道你现在终于发现有点喜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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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现在终于发现有点喜欢我了?”
包含着许多限定词的一句话, 疑问句式。
藏着纪闻琛自己都没留意的几分紧张和认真。
秋日浅金色的阳光从窗边照进来,在纪闻琛的发梢流淌,给他的长睫笼上一层浅光。
他的眼眸如晴空下的深潭。
心跳骤然变得急促。
覃潇潇有点招架不住这目光, 略仓惶地看向泛黄的墙壁。
“你……”
笃笃——
紧接着敲门声而来的是五十多岁的校医:“喏, 这是两天的药。”
她不知道自己打断了一场正酝酿着的风花雪月, 把装着药的袋子往男同学怀里一放,看向躺床上的苍白女同学,“现在肚子是空腹状态吗?”
敛着眼的覃潇潇摇头。
“不空腹啊,那现在可以先吃一份药。男同学——你去帮她接杯温开水来。”
纪闻琛深深看了眼侧过脸的覃潇潇,依言出去接水。
搭在腹部的手移向左胸, 覃潇潇稍用力地按了按。
跳得还是有点快。
耳廓也有些热。
肯定是因为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