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你”这三个字,被江衍吞了下去,只因为萧若兰转头看着他,眉眼里带着几分冷冽入骨,看得江衍心口一冷。
上一刻温存入骨,下一秒冷彻心扉。
“那个守门小厮。”萧若兰唇角一勾,“你敢说不认识?”
江衍被萧若兰说的一怔,就听萧若兰道:“也是,五年过去了,这五年我都是空白,也就我记得了。”
“什么意思?”
“五年前,那守门的小厮,是你退思园的杂役!”萧若兰道。
江衍被说得无奈,他看着萧若兰道:“有过来的长工是做杂役的,签的又是活契,若兰,你这样怪我,对我不公平!”
萧若兰不管不顾的下了床榻,可是刚才太激烈,下去的时候浑身一软,江衍眼疾手快的将萧若兰拦腰抱起。
他低着眉温和责道:“你歇歇!”
“可小儿在哭!”
“我听到了!”
“那也是你的孩子!”
“我不管,若兰你才是我的心头好。”
看看,看看,这信手拈来的情话,也不知道是在多少个女人那边学到的!萧若兰心里气是气,可唇角还是不受控制的扬了起来。
江衍心平气和的将萧若兰放在床榻上,自己下榻穿上鞋子,道:“你歇着,我去将小儿抱来。”
萧若兰应了一声,目送着江衍走出去,可总觉得自己有点奇怪,怎么脾气来得快也去的快?江衍到底是对自己施展了什么妖法了?
片刻之后,江衍抱着小儿进来,小儿大概是又哭累了,软趴趴的趴在江衍的肩膀之上,睁着一双乌漆墨黑的眼睛看着萧若兰。
“娘亲,疼……”
江衍将小儿放在床榻上,让他和萧若兰在一起,自己则走到桌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萧若兰心疼的摸摸的小儿的头,问:“哪里疼?”
“这里。”小儿说着,捂着肚子,“这里疼。”
萧若兰伸手触摸过去,小孩在暖软的触感传来,让萧若兰手指一颤,她问小儿:“怎么样的疼?”
“感觉有东西在绞……娘亲,好暖啊。”小儿的话语天真无邪。
萧若兰听闻笑了笑:“嗯,那娘亲就给小儿捂着好不好?”
……
公鸡报晓,这一夜总算过去,江衍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萧若兰抱着自己的儿子,一手还捂在自己儿子的肚子上,沉默了一会,江衍蹑手蹑脚的走下了床。
洗漱之后,才发现萧若兰不知何时醒了,一双明媚的眼睛看着自己,一动不动。
“你在看什么?”江衍看着萧若兰问。
“没。”萧若兰说着,就放开了怀中的小娃娃,走下了床榻,趿上鞋子,开始洗漱更衣。
“弄好了我们先去云王府。”江衍看着在镜子前梳头的萧若兰,眼底轻笑,自然而言的拿起眉笔给萧若兰描眉。
萧若兰觉得这模样有点眼熟。
哦,对了,江衍第一次迎娶燕流苏过门,萧若兰年少好奇新fu子与新郎官到底是如何相处在一起的,便偷偷躲在半开的朱窗之前,看见江衍与燕流苏在一道,燕流苏说:“相公,妾不会描眉。”
江衍自幼书画是一绝,描起眉来更是得心应手,何况是燕流苏那一张远烟含翠的美人脸。
这也是让尚且不识情滋味的萧若兰看得心底激dàng,回去之后狠狠照着菱花镜描眉,终究觉得自己形影单只太过凄凉。
江衍描好眉,萧若兰往镜子里一看,就觉得江衍这描眉的手段是越发熟练了。
萧若兰拿起另外的一只眉笔,看着江衍的眉头道:“行之可读过《世说新语?容止篇》?”
江衍轻轻挑了挑眉,问:“何意?”
“上学堂时,妾独爱世说新语,容止篇。”萧若兰说着将手中的眉笔打了个转儿,一双熠熠生辉的眼,让江衍感觉萧若兰接下来说的话没有什么好听的,“妾独爱其中王夷甫。”
果然没有好话!
《世说新语?容止篇》中王夷甫容貌整丽,妙于玄谈,恒捉白玉柄麈尾,与手都无分别。
江衍初看这句的时候觉得这王夷甫怎么都娘的不行,一个大男人手中拿着白玉,其中白玉的颜色与手的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