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起来。
严格说来,我是一个理智大过于感xing的人,可以十年等一人,也可以坚定内心的情感一丝不动摇,工作上也能做到数年如一日严谨周到,还可以一直保持学习向上的心态。
唯有在倩华和豆豆面前,我才会破功。在她们面前,没有原则、没有上限、没有下限,唯一的准绳就是她们开心。
而这一年以来,经历过的事比我这一辈子经历的还要多,还要惊心动魄。尤其是和倩华之间,长期的分离不说,她欠了我太多的解释,当然,我也欠她一些解释。
解释就不提了,唉,想到这里,我就感觉特别累,我在踌躇如何排解那些她前夫留给我的不好影响的同时,也在深深担心着这样的自己她会不会也有芥蒂。
走一步算一步吧!
实在不行了,做好豆豆干妈这个角色就行了!
在香港机场中转后,才正式坐上直飞墨西哥城的航班。因为是国际航班,飞机上多了各色人种,偶尔会有些各地语言的声音传来,也因为是国际航线,座位比较拥挤。
当然啦,我也不是想抱怨,毕竟是经济仓。
我为什么专门要提,主要还是因为这个空间对老外的体型来说非常不够用,坐我旁边的就是一个超级巨型的胖子。
本身我就只穿了一件衬衫,坐在我自己靠窗的座位上挺好,在我旁边的这位堪堪坐下,而那多出来的肉求生yu极强地透过座位间的空隙挤到了我这边,只能说特无语。
更悲惨的是飞机起飞后没多久他就睡着了,那呼噜声跟在我耳边跑火车似的,有那么一时半刻我真的以为身边坐了一台发动机。
整整22个小时,我就坐在座位上没有挪动一步,水没喝一口,单吃了一点飞机餐上的水果。而身旁的这位仁兄一点也不知道我的痛苦,还把我剩在餐盘里的汉堡拿走了。
好吧,好吧,趁他进食不打呼噜的时间我打算闭上眼眯会,谁曾想这位仁兄边吃嘴里还嘟噜个不停,英语和不知明的语言同时飙,时不时还夹个‘靠’!
极度崩溃啊!
当飞机终于在望眼yu穿中降落在墨西哥机场后,随着那‘咯噔’一声带来的震动,连带着我濒临死亡的心脏也开始强劲跳动起来,又等了十多分钟,身边这位仁兄好似才把那些长时间处于静止状态的肉处理好,缓缓离开了座位,而此时的我已是筋疲力尽地挎着包,顾不得一丝形象地跟在他身后,还有漂亮的空姐担心地问我是不是病了,需不需要帮助?
呵,要不你来试试?算了,不计较了。
我幽怨地走向出口,心里不停地盘算着,先找厕所解决内急的问题,再……唉,饿得脑筋都不够用了,出去先。
“男男妈妈——”
特别大声的叫喊声,出乎我意料地响在了整个接机口,陌生的语言加上超级热情的声音,引得原本被长途飞行整的很累的人们极感兴趣地四处看着,都想看看这位小女孩嘴里叫的人是谁。
撇开我身~体上的疲累和内急不说,眼前看到的一切都跟我那个梦里的情景一模一样。
她穿着一件雪白的长外套,牵着已经长到她腰靠上的豆豆,满脸浅笑地看着我。
无论曾经在脑海里设想过多少次见面的场景,在飞机上甚至告诉自己再难面对的情况就当只是为了豆豆而来,此时此刻,这一幕依然像被shè进了我的心里一样,大力而且直接。
随着她缓缓地点了一下头,我甚至有想哭的冲动。
下一秒,还来不及上前,我已开始四处看着,面色焦急地朝工作人员走去。
尿不等人啊,我得赶紧找厕所先。
偏偏问的这个工作人员是墨西哥本地人,不太懂英文,把我给急的。
倩华走了过来,听我在那里一边说着厕所一边用手不停地给工作人员比划着各种上厕所的动作,她明白了,很快说了句我听不懂的话。
工作人员立马面带歉意地用手朝一个方向指,倩华随即说:“在那边!”
啥也顾不上了,我把包往她一扔,就往那边猛跑。
好在厕所外面有国际通用的标志,这才让我不至于把这个脸丢到国外去。
顺顺畅畅地解决了内急问题后,大脑才清醒过来开始运转,意识到了现在的状况。
她和孩子居然来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