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查看了一下,索性外伤并不重,加上赤焰兽他们这些日子也给曦栾进行了一些简单处理,伤势并未有大碍,只是一探到nei息的时候,顿觉不妙。
这气息极度混乱,有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息一直在曦栾体nei较量,无外乎他醒不过来了。
她给曦栾稍微顺了一下气息,帮助他压制体nei的魔气,又给他食用了灵泉水和凝灵果,那股霸道的魔气好似霜打的茄子一般,终于悄悄歇在角落,不敢动弹。
她又用水给曦栾擦了擦身子,顺便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每看见一个伤口,她的心就像被扎了一下,到最后给他穿好衣服的时候,夏微澜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扎烂了。
最后她又拧了一块布,给他细细擦脸,擦到那从脖颈处一路蔓延向上的黑色卷纹时,她愣了愣,拿着布又使劲地擦了几下,发现擦不掉,索性就当做没看见,又细细给他擦拭起其他地方。
雪团从洞外走进来,此时的它又变成了那只体型娇小的小白猫。
夏微澜抱着它,将脸埋进它白色的软毛中。雪团在她怀中蹭了蹭,软软道:“阿澜别哭。”
她抬起头,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脸上都是泪。她擦干眼泪,忽然笑出声:“好,不哭,师父还好好的,我哭什么哭。”
她亲了亲雪团,衷心道:“谢谢你,雪团子。”
雪团子满足的“喵”的叫了一声。
夜里虽然凉,夏微澜抱着雪团就跟抱着一个火炉一样,一人一兽有一搭没一搭聊起天来。
雪团简单的说了一下当天的情况,还把咕咕基的怪异之处说了一下。
对于咕咕基的身份,夏微澜心中已经有了□□成猜测,事实上楚鸣已经告诉了她,咕咕基额间那绿色的三瓣纹实在罕见,和前来劫人的殷轲关系不言而喻,至少正如楚鸣所说,咕咕基至少是没有危险的。
对于咕咕基的身份夏微澜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只不过恐怕如今这个身份,又要成为师父和魔教勾结的一个有力证据了吧!
她握着曦栾的手,心中才有些丝丝安定,抱着火炉一样的雪团,竟然也耐不住困意,在曦栾旁边沉沉睡去。
就这样一连过了几日,这夜夏微澜依旧抱着雪团入眠,恍惚中,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额头落下了一个轻柔无比的吻。
她猛地惊醒,乍一看,曦栾正好好躺在自己旁边,依旧是那张俊俏稍显清冷的脸,却紧闭着眼睛,丝毫没有要醒来的痕迹。
这些天积攒的失落像一个气球一般越鼓越大,然后像是被针猛地扎了一下,散落在她心底。
她叹了一口气,拥着曦栾才又安心入睡。
这一觉也睡得格外的沉。等到天蒙蒙亮,夏微澜睁开眼睛,下意识去摸旁边的曦栾,空空的触感让她整个人猛地弹起来,雪团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顾不上有些凌乱的头发,赤着脚就跑了出去,好在刚刚跑出洞门口,就远远看见在水潭边俯首而立白衣飘飘的男子,旁边还很是亲热的围了几只小赤焰兽。
那人站在那儿,一袭白衣胜雪,和这青山绿水倒是极为相称。听见身后的动静,他徐徐转过身,面上挂着半边面具,眉头似乎是皱起来了:“怎这样就出来了?”
他走过来,夏微澜却是急急跑过去了,即使被遮了半边面容,她还是一眼就看出那是曦栾。
她想要抱一抱曦栾,手伸出去却又有些不知所措,犹犹豫豫就往曦栾面上那木制的面具伸去。
曦栾握住她的手腕:“别看。”
他的声音带着久病的沙哑,头低了下去,像是为了遮掩什么。
夏微澜却已经解开了那半边面具。
曦栾偏头道:“丑。”
夏微澜捧着曦栾的脸,从右侧看,依旧是如玉的侧颜,然而从左侧白净的脸颊上,则覆满了大朵大朵的黑色卷纹。
音森至极,诡异可怖。
“不丑的,一点都不丑的。”她细细盯着那黑色卷纹,事实上她前几天已经看了无数遍。
曦栾似是不信,抬眸问道:“真的?”
夏微澜点头,指腹温柔地在那卷纹上摩挲,踮起脚尖,竟从脖颈处沿着卷纹一寸寸吻了上去,唇齿相依间,一字字道:“不丑的,师父怎样都是好看的。”
这个吻没有丝毫情。欲,唯有一股温暖在曦栾心中挤成一团。
他顺势搂住夏微澜,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力道之大让夏微澜有些吃惊。
“不是我。”曦栾忽然出声道。
夏微澜埋在曦栾的胸膛,连连点头,声音闷闷道:“我知道。”又怕曦栾不信,又强调了一遍:“我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