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澜一眼,沙哑着声音:“你说的,这可是你说的,你若是不回来……”
夏微澜赶忙道:“徒儿一定会回来的!”
曦栾望着夏微澜那张真诚的脸,微不可见地点了头。
夏微澜心中宽慰不已,却错过了曦栾面上那一丝诡异的神情。
你若是不回来,我就把你抓回来,关起来,一辈子都禁锢在我身边。
这般想着,曦栾只觉得压制了许多天的那股气息又蠢蠢欲动起来,他暗自调整nei息,面上却对夏微澜展颜一笑,道:“那快些收拾东西,早去早回吧。”
夏微澜嘱咐雪团好好照顾曦栾,就独自离开了。如今楚鸣正在道衍宗替她遮掩着,全天下的人都以为她这个徒弟羞而闭关,还在道衍宗里面,所以思来想去,去皇都这件事,还是她独自一人前去比较好。
她站在玄冰剑上,眺望着远处的灯火。
还是等到了皇都,知晓了具体情况,再告诉楚鸣吧,免得他担心。
人界,皇都。
夏微澜一番乔装易容后,便大摇大摆的进了皇都。皇宫她上次来过一次,也变熟门熟路地摸到了林思瑶的宫殿。
才道宫殿大门口,远远便听得一片片连绵起伏地哭声。一声暴喝从里面传出来:“救不回皇后,你们统统都给皇后陪葬!”
紧接着是一片连绵起伏的讨饶声。
夏微澜直接冲了进去,就见满是药味的屋子里,一个明黄色的身影高高站着,他脚下跪着两排年龄不一的医者,屏风后的雕花木床上,一个白色的身影正安静的躺在床上。
“师姐!”
夏微澜叫道,就见听雪正跪在不远处,涕泪交加。
那个明黄色的身影直接大步走过来,晃着她的肩道:“快!快救救瑶儿!快救救她!你不是修仙的吗!你们修仙的不是可以起死回生吗!”
夏微澜一把推开了墨寒,墨寒踉踉跄跄退了几步,竟然摔倒在了地上。身后一片太医惊恐连连:“皇上,您没事吧?”
墨寒大吼:“滚!都给朕滚出去!”
话刚落,那群医者都低伏着头,鱼贯而出。
夏微澜没理墨寒,而是进了屏风后面,上前摸了摸林思瑶的脉搏,面色大变,又伸手去探她的鼻息,竟然完全没有一丝生气。
夏微澜只觉得浑身都泛着冷,她又不信,来回探了几次,听雪见她这样,看了墨寒一眼,又眼中带泪的跪过来,道:“娘娘她,她半个时辰前就……”
墨寒一脚踹开了听雪,音寒着脸道:“你这剑婢,竟然敢诅咒当朝皇后!该死……”
墨寒拔出腰间的剑,银白色的剑光映在听雪脸上,剑即将落下之时,整个人忽然被一股力量打至了墙面上,又滚落下来,口吐鲜血。
“墨寒,最该死的人是你!”夏微澜咬着牙,声音冷得不能再冷:“为何师姐肚中的孩儿没了?而且还是中了毒流掉的!”
墨寒眼中浮现恨意:“都是阮氏!都是那个剑人干的!”
听雪哭着道:“前段日子主子去了前皇后宫中用膳,回来后便觉得腹中疼痛,不慎小产。自那儿以后,主子便郁郁寡欢,直到今日,今日……”
墨寒面上也满是悔恨:“早知道……早知道我就早早将阮氏处理了!”
夏微澜冷冷看着墨寒,转头叫听雪出去,再回头,房nei只剩她和墨寒。
墨寒用尽身后最后的力气,抓着夏微澜的手腕乞求道:“救她,一定要救她!”
夏微澜一脚踹开了墨寒,怒道:“你没有资格求我!你这个杀人凶手!”
墨寒一怔,夏微澜继续道:“阮家势大,你拿捏不住,你敢说,师姐的孩子,不是你故意引导纵容,好趁机发落阮家吗!”
她越说越恼怒,玄冰剑怒而出鞘,直指墨寒:“你以为你蛮得很好,却不知道师姐早就看透了这一切,才会这般伤痛!况且师姐身子本就不好,你可知那及有可能是她唯一的孩子!”
墨寒像是被抽尽了全身力气,眼神空洞,喃喃道:“那我又该怎么办呢……那我又能怎么办呢……”
他无助的捂着脸:“那个孩子原本就是个死胎啊……你要我如何开口,如何与瑶儿说!与其如此,倒不如借此扳倒阮家!你看,如今瑶儿,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做我的皇后了?谁敢多说一个字?”
他的目光怜惜而又依恋的看着躺在床上面如白纸的人,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夏微澜皱眉,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理由,拿开了墨寒脖子旁的玄冰剑。
墨寒却拉住了剑身,鲜红的血液从他手掌流出,他好似完全不痛,朝夏微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