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就怂的主。
莫愁抬眼望了望,没见到教乐坊的牌子,便压低声音扮着男声道,“小阿姐可知道教乐坊怎么走?”
少女斜眼睨了一下莫愁,故作嗔样地撒娇道,“小公子,折柳巷里歌馆众多,偏去教乐坊做什么?是奴家不够漂亮,小公子不喜欢?”
莫愁莞尔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银锭子,晃了晃,“世间女子娇美,不及小阿姐万一,怎奈我兄弟二人今日是来寻人办事的,还请小阿姐行个方便。”
少女也是个见惯了风月场的老手,大大方方接过莫愁手里的银子,道,“沿着折柳巷走到头,右转,便是教乐坊了。小公子一看就是做大生意的,是去教乐坊撬美人的吧?”
去妓院找的可不都是美人么,可为何叫“撬”美人呢?莫愁看着少女一脸“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便立马明白这撬美人一定是句不可为外人道的黑话。
莫愁凑到少女耳边,“小生初走此道,也不懂撬美人有什么规矩,唐突而去怕犯了忌讳,还望小阿姐教教小生。”
少女一撇嘴,歪着头伸出一个鹅蛋般大小的拳头,不急不缓地一根一根伸出青葱玉指,最后摊着巴掌在莫愁眼前晃了一晃,也不说话,只是直勾勾盯着莫愁。
莫愁心领神会,从怀里掏出一块足金的锭子放到那净白的掌心,“小阿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少女见好就收,扭着妩媚的腰肢拉着莫愁踱向了灯火阑珊处,旁边已然看傻了的广寒赶紧跟了上来。
少女叹了口气,“啧啧啧,多好看的两个少年郎,怎么也干上撬美人的勾当了呢?”
莫愁赔笑,“也是生活所迫。”
少女玩弄着青葱玉指,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也是,谁不是生活所迫啊?说吧,你要撬多大的美人啊?”
莫愁笑道,“小阿姐这话说的,既然是打算做大买卖,可不得多大的都要?”
说到这,莫愁都觉得自己这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完全不知道黑话是什么意思,就能顺杆爬到现在。
“小公子口气还不小,杀人放火挖坟掘墓,当心下地狱!”
纵是有了心理准备,可听到这莫愁还是一惊,虽然还不知道撬美人到底是什么勾当,但可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她缓了缓心神,笑道,“饿死了一样下地狱。”
少女被莫愁逗笑了,便直起身子当起了教书先生,“到了教乐坊,别进去就说自己是撬美人的,毕竟是见不得人的买卖,你得偷偷和妈妈说。”
莫愁道,“可有行话?”
“有,你和她说我是来找明娘子的,意思就是你想撬美人。她会问你泗水谁做王,你就答她自有帝江。”
泗水之王,自有帝江……莫愁总觉得在哪听过这句话,可又一时想不起来,便示意少女说下去。
“这时候对上了暗号,那妈妈就会问你谁载你渡的江。其实就是问你谁告诉你教乐坊可以撬美人的,你就把你朋友的名字说了就可以。”
莫愁一听,登时头皮发麻,她连撬美人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哪知道这行业nei的人名?
少女见她犹豫,便问道,“谁领你上这条道的,你不知?”
“小阿姐,实不相瞒,我和我兄弟是一次在酒肆喝酒,听酒鬼提了一句,便财迷心窍走上这条道的,若有朋友引路,也不敢劳烦小阿姐指点啊。”
少女见莫愁实在会说话,便叹气道,“你这张嘴,再加上这相貌,若是不歼懒馋滑,也能安身啊。也罢,你今儿命好遇到我了,去了教乐坊就说是阮娘娘遣你来的。”
阮娘娘!这世界上怎么这么多阮娘娘!
莫愁突然揪住少女的手问道,“这个阮娘娘是干什么的?她长什么样?”
少女许是被拽疼了,道,“小公子,动手动脚是要加钱的。我不认识这阮娘娘,也不知道她是干嘛的。我又不是教乐坊的人,我知道的这些都是听我的客人讲给我的,你自己斟酌着信还是不信。”
莫愁心底默念巧合,一定是巧合,她深吸一口气,笑道,“怎敢不信小阿姐,小阿姐继续说。”
“你要撬十三以下的美人,叫挖青笋,相对便宜些。要是撬十三到二十的叫掘竹林,可就贵了,不过你卖的价也好。”
莫愁隐约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赶紧问道,“那若是二十以上的呢?”
少女一脸怒其不争的表情,“谁会买二十岁以上的老姑娘给自家儿子配音婚?那是选乃妈子!”
话及至此,莫愁终于明白撬美人的真正含义了,说白了就是买卖女孩给人配音婚!她想起那日在墓地时香雪说的话,看来买卖尸体的勾当已经形成了完整的行业链条。
不对,买卖尸体怎么可能去妓院呢?难道……
莫愁赶紧委婉问道,“若我现在手里有了意向顾客,可又没谈拢价格,该如何是好?”
少女毫不犹豫,“那就先放教乐坊养着呗,不过能被撬的美人多半都是病秧子,接不了客,养着可需要一大笔钱啊,这笔钱也得你这个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