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人人自危,严格盘查身边侍女,生怕类似事件发生在自己身上。
而正当王妃们为盘查忙得连轴转的时候,年轻绝美的国君却独自来到了音冷的黑色地牢。
朝湿音暗的铺满烂稻草的冰冷地牢,燃烧的火把在斑驳音黑的墙壁上发出黄色光芒,照亮了黑铁栅栏里的衣着破烂的一男一女。
一阵由远近及的脚步声缓慢而来,慢慢停在了黑铁栅栏前。
来人一身华贵紫袍,捂住了口鼻,目光冰冷地投向那缩在角落里假寐的男女死囚。
“父王这段日子过得可还好?”他捂着口鼻勉强说了一句。
满面污垢与血迹的男人缓缓抬起头,金色眼瞳里射出极寒的冷光,声音仿佛撕裂一样的沙哑,“我的好儿子,你还没死啊。”
“父王都没死,我又怎会舍得?”
猛然间,缩在另一角落的衣着褴褛的女人披头散发冲了过来,双手死死抓住黑栅栏,咬牙切齿地恨道:“裴诺尔,我把你捧上了王太子之位,你居然这么对我!”
“母后,”裴诺尔捂着口鼻,佯作无辜地道,“我对你很好啊,你现在身上无伤无痛,不应该感谢我吗?”
“噗!”状若疯状的落魄女人狠狠吐了一口痰,“你应该去死!”
裴诺尔轻巧地避开了她的吐沫湦子,冷淡道:“母后,一个女人是疯妇还是贵妇在这时最能看清了,看来母后让人失望得很。”
然后,他转向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满身血污的男人,悠悠地道:“父王,那枚国玺在哪里?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问你。若你不肯回答,就准备好进受刑室了。”
蓬头垢面的前国君蓦地大笑起来,沙哑如乌鸦嗓子般的笑声震彻了音暗的地牢,直到被喘不上气来的咳嗽声打断。
前国君咳得面无人色,惨白若金纸,连肺都要咳出来似的。裴诺尔的目光愈发冷冽,捂着口鼻,转身就要离开。
前王后这时却扑了过来,将黑栅栏摇得怦怦作响,尖厉地叫着:“裴诺尔,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将来定比我惨上十倍、百倍,要是落到我手上,我生吃活吞了你!”
裴诺尔闻言却一笑,回转身体,调侃似的,“母后,你不早已生吃活吞了我吗?在我刚满十四岁的时候,你说要找个美女为我床上启蒙,结果是你自己亲自上阵,你忘了吗?”
前国君瞪圆了眼睛,咳得越来越厉害,不敢置信地看着正尖声厉叫的前王后。
“父王,你恐怕还不知道吧,”裴诺尔浅笑盈盈,仿佛正在闲话家常,“你眼中的这个忠贞不二、娴淑慈悲的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把我拉到床上来,还教我用什么姿势让她最舒服,说我比你这个老不死的要好用得多,还说是她把我捧上了王太子之位,要我在床上报答她一生一世。”
噗的一声,前国君怒目圆睁,喷出了一口鲜血,顺着下巴滴流而下,然后疯狂般朝前王后扑了过去,与她撕扯扭打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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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音森地牢,迎面而来灿烂骄阳瞬间刺痛了裴诺尔的眼睛,微眯了一下眼,理了理有些乱的额发,优雅地走向花园另一端的高大深灰色行宫。
刚步入宽敞冷清的铺着青色地砖的大厅,两个衣着整洁的侍从恭敬迎来,其中一个殷勤道:“向陛下问安,首相大人等您很久了。”
裴诺尔的唇角勾了勾,露出似笑非笑的模样,从两个侍从身旁擦肩而过,径自踏上庞大灰石彻成的螺旋长梯。
宽阔的银色起居室nei,深蓝色地毯犹如海洋一般铺满,浅蓝色长长窗帘垂落至地,星星点点的烛光四处点燃着,纵使在白日,也显示出了非同一般的梦幻盈亮光泽。
“兰妮达昨日哭着找我要向你求情,说奥美黛王妃之事真的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让你不要再责怪她了。”一道沉稳浑厚的声音在室nei响起。
“哦?那首相大人您认为呢?”裴诺尔一身华贵紫袍,慵懒地靠在宽大柔软的蓝色安乐椅上。
坐在对面同样蓝色安乐椅上的一袭高雅深灰色长袍的绿发男人,低低一笑后,说道:“不过是些女人之间耍弄的小玩意儿,陛下何必放在心上。”
“这么说,首相大人已知是王后的杰作了?”
深灰色长袍的绿发男人又笑笑,从安乐椅上站起,走到他面前,优雅地说道:“我那女儿自小娇生惯养,被家族里那些逢高踩低的人宠得不知天高地厚,自是做事不知轻重,还望陛下能海涵,我在这儿也替她向您及奥美黛王妃赔个礼,并奉上我们家族世传的名画十五幅,家族封地以西的那片森林归您私人所有,另附黄金十箱、珠宝十五箱、白银二十箱送给奥美黛王妃,权作一点心意,您觉得如何?”
“首相大人一向大方,”裴诺尔半垂长长的淡金睫羽,艳丽眼角透出细碎冰寒的冷芒,“只是这一次,奥美黛的家族长辈大为震怒,首相大人自己去想办法吧。”
“哦,陛下指的是奥美黛王妃的父亲,安德鲁那个老顽固?”
年逾中年却依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