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在用剑迅速刺向四击袭击者,奋力还击,完全可以用浴血奋战来形容。
但她只坚持了一刻钟就全身瘫软无力地倒在了朝湿冰冷的地上。
她被救出来时全身的血差点要被吸干,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
画面又一转,天色微明的极淡晨光里,一道华丽温柔的磁性声线落在她的耳边,“姐姐,该起床了!”
“啊,裴诺尔,我又起晚了!”
她睁开眼,慌慌张张地就要从他门前的小床前起身,却被他温柔地拦住,“你没有起晚,姐姐,是我回来早了。”
“啊,你昨晚不在房里吗?”她大惊失色。
她昨晚等他等了很久都不见回,便在门前值夜的床上靠了一下,没想到竟睡着了。
他含笑着道:“真是笨啊,姐姐,你看,房门上的锁仍纹丝未动,我自是一夜未归。”
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谁会一大早注意那么多呢,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和几位权臣之子切磋剑术。”
“啊,那你受伤了没有,让我看看。”她慌忙就要看他的手臂,他每次与人练完剑回来,手臂或胸口或哪一处必会受伤。
“咦,居然没有受伤……”检查完后,她惊奇地道,“是你的剑术提高了吗?”
“不是,我的傻姐姐,”他声音柔和地道,“比剑术更厉害的有时是人心,如果只懂得剑招而不懂得人心,那么与高手比剑时必败。”
“我不懂,是指随机应变吗?”
“嗯。”
这时清晨的寒风吹到她的脸上,基皮疙瘩都泛了起来。
她从梦中苏醒,按了按有些发疼的脑袋,双重梦境居然开始出现了,自己与现在原身的经历交错重叠,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快要控制不住这具身体了吗?
第49章 顶极剑手
她背起双肩包, 扶着墙缓缓站了起来,头晕得厉害,还有点眼花,勉强迈出步子,一步步走出房门。
足足用了十来分钟,她才走出这座废弃的驿站。
可就在清晨的漫天雪花争先恐后地扑往她冰凉的脸庞时,蓦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向驿站外。
一群银色盔甲的骑兵正彪悍地骑跨在威风凛凛的高大白马上,将驿站围成一个半圈, 牢牢地把她圈在里面。
骑在最前方的一匹白马上的银甲男人缓缓取下头盔,雪花落在他清俊的脸庞和褐色短发上。
“温伽顿。”她的眼眸里射出恼恨的光,咬牙切齿地叫出他的名字。
他的嘴角缓缓牵起一缕残酷的笑, 慢条斯理道:“当然是接女王回家。”
“哦?”她也露出一丝笑,不过是嘲讽的笑, “回什么家,不是被莫尔将军占领了吗?”
“是的, 所以我们才要带女王回家,”他柔声道,“清君侧。”
“然后呢?”她冷冷道。
“然后,自然是在女王的带领下夺回王座,然后我们辅佐女王, 继续治理森暗之国。”
“哈哈……”她仰声大笑,笑得前翻后仰,却头疼得更加厉害, 近似有种撕裂的感觉。
温伽顿与她的好妹妹薇妮是要联合起来摄政,将她架空。她的下场,或者被囚禁,或者再次昏迷沉睡多年,或者被毒杀却对外报暴病而亡,一个不知从哪儿抱来的小孩会取代她的傀儡位置。
“殿下,”温伽顿的声音深情款款,“雪下大了,快跟我们回去吧,我们已在这里等你一个多月了。”
“哈,知道我没被烧死,所以特地在这儿等着?你知道我一定会回来吗?”
温伽顿的笑容温润无害,“您的那个背包是我翻看后认为对女王无害后才重新又放回了原处,我知道女王一定会回来拿。”
她的表情僵住。他知道那个背包对她很重要,甚至不惜厚脸参加希达尔斯的婚宴也要拿回来。
“殿下,请跟我们走吧。”
一匹高大白马被一个壮实的银甲卫兵牵了出来,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住。
她冷冷笑着,傻子才会跟他回去,落入这对狗男女手中只有任人鱼肉的下场。
“平叛一事就不劳你与薇妮草心了,温伽顿大人,”她向前走去,“我自会另想办法,你不妨休身养锐……”
话还未说完,铮的一声响,温伽顿抽出颀长的冰寒利剑,瞬间挡在了她的面前。
他从白马跃下,边用剑指着她边温柔笑道:“殿下,看来您需要我亲自把您抱上去了。”
她瑟瑟发抖地向后退,他却咄咄逼人地一步步逼近。
就在这一瞬间,寒风猛然加大,一阵阵袭卷着刮来,大片大片雪花犹如凶猛野兽般张牙舞爪急速扑来。
她的瞳孔蓦地放大,那一片片旋转飘来的雪花,竟幻化为一招招奇异的招式,就像她在梦里看到的那样,一招一式是那样奇特凌厉,带着无可比拟的恐怖杀气。
瞬时,她的脑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