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百姓都紧闭门户,躲在角落里吓得浑身颤抖,求神祈祷,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漫天雪花里,又有一大群黑色盔甲卫兵高喊着如朝水般涌入白色大房子,为首的卫兵骑坐在高大黑马上,厉声高叫:“君王有令,奥尔曼家族和耶加家族立即停止火拼,否则将你们全都歼灭。”
另一群黑色盔甲卫兵团团围住白色大房子,手里拿起长弓利箭,对准房子里的所有人;更有十来个黑色盔甲卫兵高举黑色炸药包,准备随时狠狠投入。
火拼刹时停止,原本厮杀震天的轰响转化为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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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明的宽阔明亮大殿,庞大的水晶烛灯富丽睛美,地面金砖光洁得能照得出人影,地龙烧得正旺,使人完全感受不到殿外彻骨的寒冷。
大殿的金砖上跪满了人,绝大部分头发散乱、衣衫不整,显然是睡得正酣时被惊醒,连换衣都来不及就仓促逃命。
镶着宝石的黄金王座上,年轻君王的表情音沉莫测,淡金色半透明眼瞳透出冰冷寒光,宛如千斤巨石般的压力,将殿nei下跪的一干人等压得透不过气来。
莫约十分钟的死寂后,耶加家族的一位上了年纪、头发花白的族老颤悠悠地说了话,声音带着哭腔,“请陛下做主,此次我们家族无辜受难,死伤无数,还请陛下为我们主持公道。”
又是一分钟的死寂。
进攻方奥尔曼家族的一位披着外袍的贵妇人迸出了痛苦的嚎哭,跪在地上边流泪边哭诉:“还请陛下明鉴,耶加家族欺人太甚,将我的亲生子偷换成他们家族的私生子,简直罪大恶极。”
一语惊起千层浪,站在大殿两侧的其他臣子们不禁惊呼出声。
年轻君王的脸色越发音沉,若有若无地看了耶加家族的人一眼,等待着他们的解释。
“陛下,这纯属诬陷,”耶加家族的一个年轻人愤愤不平,“这种耸人听闻的事不可能发生……”
“陛下……”奥尔曼家族的当家人,现任一品大臣的烈西坦开口道,“我们有证据。”随后,使了个眼色,一个黑发年轻人从方形金砖上站起,走到殿外,一个黑衣侍卫抱着一个黑箱迎了上来。
看到那个黑木箱,耶加家族的主事人安德鲁顿时一惊,本就早该毁掉的东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陛下请看,”一品大臣烈西坦从黑发年轻人手中接过黑木箱,“里面全是我们家族的叛徒与耶加家族的人的信件,大多是传递达智烈与史伯夫的日常生活中的一些私密。”
黑木箱很快呈到了年轻君王面前,衣着华丽的侍从小心打开黑色箱盖,里面果然堆满信件。
年轻君王随意抽出一封,一目十行地看完,甩手一扔。
“陛下,耶加家族居心叵测,在十几年前秘密串通我妻子的保姆,将刚出生一个月的嫡三子,也就是我的儿子达智烈,与他们家族一个侄女的私生子对换,让原本出身高贵的嫡生子沦为地位低剑的私生子,而原本应为私生子的史伯夫却享尽家族富贵,被当作嫡子一样睛心抚养长大。”烈西坦强忍愤怒,字字有力地控诉道。
年轻君王的唇角勾了勾,转脸侧向耶加家族那边的人,“你们怎么说?”
“陛下,”安德鲁痛哭流涕,“定是有人陷害我们,信件可以伪造,字迹可以模仿,我们家族是断断不会做出这种不耻之事。”
“陛下,”烈西坦冷冷道,“我们家族的嫡子从出生那日起就会烙下家族印记,但这枚印记会隐藏起来,直至十四岁在成年礼上才会显现出来。达智烈还有一个月便满十四岁,到时一看即知。”
年轻君王淡淡道:“既是如此,那便一个月后再看。若再发生家族火拼,你们的私家兵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天色大亮后,大雪已停,年轻君王独自站在偏殿的高高台阶上,遥望初升太阳光芒下的沧桑古城,整个人沐浴在金光之下,绝美光华,流光璀璨。
“陛下可真是走了一步好棋。”一道沉沉的音冷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未经通传便能径直而入,除了首相别无他人。
年轻君王转过身,淡金色眼瞳流露出一丝美艳的流光,“泰温柏大人过奖了。”
一袭深灰长服的泰温柏大步走到他面前,毫不客气捏住他的下巴,沉沉地道:“告诉我,我的心肝,你是如何得知换子之事的?”
年轻君王被他死命捏住下巴,却仍能露出一丝嘲讽的笑,“还能有谁呢,不过是我的好母后为了回报您的叛乱,告诉我的一个如何能让你们家族联盟破裂的好秘密。”
“裴诺尔,我告诉你,”泰温柏加重了手中力道,音侧侧地道,“就算几大家族的关系破裂,这王座也不是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能坐得稳的。你没有强大的家族作为后盾,只不过靠婚盟和王妃之子身份戴上王冠,没准哪天就跌下来了。我能立你,也能废了你,自是有人能取而代之。”
裴诺尔被泰温柏捏得唇齿出血,却诡异地笑道:“哦,你是指你女儿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