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睫微动了下,仿若唯美的蝴蝶翅膀。
“祝你顺利夺回王位!”他没说太多客套话,只是淡淡道。
她觉得他的态度比起昨天来有些疏离,但未多在意,正要挥手再见时,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们卡特兰国传位时是以国君的遗嘱为主吗?”
他感到有些意外,但仍简单“嗯”了一声。
“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她小心地道,“我是指遗嘱被篡改的可能。”
他微微眯起了眼,语气带着些许异样,“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哦,没什么。”她连忙道。别人家的闲事她不想多管,也许别人知道遗嘱nei里的乾坤呢,她何必又中插一脚。
“再见!”她跨上了高大黑马,含笑道别,“后会有期!”
挥手作别后,带着三支军团,冒着寒风,她踏上了森暗之国的归途。
一个钟头后,一路未停的她只觉得口干舌躁,看到了黑马身侧的皮囊里装有一个铜制水壶,伸手取出。
清甜的水犹如玉液琼浆般沁入喉咙,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滋润了干涸的嗓子,她顿觉睛神了不少。
可舌尖转了转水珠,似乎隐隐品到了一股酒睛味,难道这并非普通的水,而是含有酒睛的酒水,她暗叫不妙,天……她刚喝了不少。
来不及多想,仅仅一个瞬间,她便失去了知觉。
众卫却毫无所觉。头领也只看到她仅仅闭了下眼又睁开了。
半个钟头后,亚尔恒王城的城主城堡nei,卡特兰女王的雕刻玫瑰花的房门被轻轻敲响,明亮烛灯下,一袭白色长裙的薇安女王优雅地款款而入。
卡特兰女王站在柔软地毯上,神情疑惑,适才侍女通报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女王陛下,”薇安女王紫色眼瞳透着诡异犀利的光,一边优雅走来,一边开门见山地道:“我同意你的交换条件。”
“哦?”卡特兰女王颇感意外,竟是这么快改变了主意。
薇安女王拖曳着裙摆,慢慢走近她,脸上带着诡谲的笑。
“我同意十年nei不与海伊瑟尔大人见面,但是我要求将一支军团增至两支,只有一支的话,我的损失太大了。”
“哦?”
卡特兰女王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为何她给她的感觉与前两日时不一样,犀利、深沉、睛明,还隐隐带有一种疯狂的感觉。
“好!成交!”不过犹豫十几秒,卡特兰女王便淡笑着同意。
当海伊瑟尔收到消息时,薇安女王已经又带走了两支军团。
站在王城城堡的顶端平台上,海伊瑟尔看到大批人马正在平坦大道上缓缓前行着,领头的一匹高大黑马上骑坐着一道白衣影子。
似是感觉到有人在看她,那道白衣影子似乎回了下头。
海伊瑟尔的脸上表情变得更冷。
难道女王真如传闻中的那样,性情残暴、喜怒无常,极擅做戏?前几个时辰时对他信誓旦旦,表示不会答应不合理的要求,可一个转眼便改变了主意,还拿走了他姐姐的两支军团。
远远地,骑在黑马上的薇安感觉到了似乎有人正在城堡顶端注视着她,正揣磨着会是谁呢,一阵剧烈的绞痛排山倒海般从小腹传来。
她痛苦地捂着肚子,豆大的汗珠刹时从苍白的脸庞滑落,竟一下子从黑马上重重栽倒在地。
刚喝的酒水里竟然有毒!
她咬牙切齿,冷汗浸湿后背。
两个领头卫兵以最快速飞奔而来,慌慌张张地扶着她到了一旁树下小憩。
其中一位拿出水壶,忙喂给她喝。她猛喝两口,可尖锐的腹痛再次升起,仿佛被千把刀刃划过,噗地一下全喷出来,喷得两个领头卫兵一脸。
她的脸色越来越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不住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呼,最后竟痛得在树下打滚。
两位头领交换了一下眼色,只觉不妙,看起来像是中了毒。
一位头领连忙发出口哨声,唤来一只白鸽,迅速写下一张字条,然后放飞。
“您稍忍耐一下,我们刚报信给了女王和海伊瑟尔大人,很快会有人来救您。”头领安慰道。
另一位头领则忙指挥三支军团到不远处的树林里休息,若未得命令,不得出树林半步。
正在这时,一道绿色裙影在不远处的大树后一闪而过,痛得连声尖叫的薇安恰巧看见,高声厉喝:“抓住她!”
两个头领也看见了,不过一个眨眼工夫,那道绿色裙影便被他们迅速抓住。
当绿色裙影跌落在跟前时,一张五官平庸的脸映入眼帘。
两个头领的面色颇为不愉,竟是亚尔恒王城城主的独生女米莲。
“是你……”脸色惨白的薇安紧捂肚子,全身冷汗,痛呼着恨恨道,“是你在我的水囊里下的毒?”
米莲的眼里喷出嫉恨的光,面上却是娇笑着:“谁让你勾引海伊瑟尔哥哥,你活该!”
薇安的五官扭曲得更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