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应该还要好好感谢一下我。”
“那真谢谢你了。”她面上冷冷笑着,一派不在乎,实则掩饰nei心慌乱。
现在该怎么办?强势军力在另一边,就是赶过来搭救也迟了。现在她的人手不够,纵然她是顶极剑手也难以少胜多,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被生擒?
她承认这场攻夺战有点仓促了,准备并不充分,但是她不想再等了,时间拖得越长,她的nei心就越发慌乱。
莫尔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她越慌乱,他越得意。
他太了解这个女人,表面强势,实则纸老虎,还是一只生性凶残的纸老虎。
他喜欢恶毒的女人,觉得够味道,但他不喜欢行事荒唐的恶毒女人。
与他交往期间,她想暗杀他生病在床的原配,被她的妹妹薇妮公主发现,及时告知了他。
其实杀掉原配不是什么坏事,反正又不是他杀的,不必担心背上什么“杀妻”恶名,还能假装无辜地另娶一个家世地位高的美女,可谓一举两得。
但是她居然想出把原配身体各个部位砍下,分食给他各个情人的法子,以此让他的情人全对她服服帖帖。
他觉得这个法子有损他的家族名誉。原配可以死,但不能死得那么难看,否则外人还会以为他窝囊好欺负。
于是阻止了她,两人大吵一架。
没过几天,他的情人们全被暗杀。他恼羞成怒,觉得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为了报复她,他故意与她的妹妹搅在一起。
他也不喜欢她的妹妹,觉得既是两姐妹,恐怕半斤八两。
后来同居两年,果然不出他所料。她的妹妹也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只不过在狠劲上比姐姐略差了一点。
她姐姐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还能毫无罪恶感,有时还能笑得前翻后仰。
而她的妹妹胆子略小,杀人时会有点害怕,却佯装镇定,装出一副“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模样,简直就是装逼的典范。
想起这对高贵的姐妹都像女奴一样曾匍匐在他身下,再次狂妄地大笑起来,越笑越得意,越笑越开心,简直不能自已。
就在这时,猝不及防地,冰冷漆黑夜色中传来一阵急促的破空声,嗖--
还未意识到怎么回事,一支涂着毒药的金色利箭就疾速飞来,以闪电般的极快之速,准确无误地刺穿了他的喉咙。
狂妄大笑骤然停止。
噗——,一声暗响,锐器刺入肉体的声音。
他摇晃了两下身体,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张大着嘴,死死瞪住女王。
可是女王骑在黑马上,双目音冷森寒,除了手握一柄利剑外,其他什么也没有。
熊熊火把光下,所有卫兵都静静地看着他,居然连一丝惊呼都没发出。
这是一起睛心策划的谋中谋!
缓缓地,他用尽全力扭转几下脖子,瞥到了离自己十来步左右的温伽顿。
温伽顿满脸污血,眼神却发出诡异的光,表情毒辣辣的,像一条火光中的冰冷凶恶毒蛇正吐着舌芯子。
他正高举一柄巨大金色弓箭,遥遥地对准他,锐利箭头泛着毒辣狠厉的金色光泽。
莫尔大张着嘴,剧痛使他说不出话来。
军团居然已被温伽顿所控制,恐怕宫廷也落入他的掌控之中。
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此人平日可是不声不响。
莫尔艰难地指着温伽顿,恶狠狠地瞪着,原本想说些什么,可嘴唇只不过动了两下,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一双充满怨恨的铜铃般眼睛仍睁得大大,似是死得不甘不愿。
殷红的鲜血从他的身下蔓延出来,一点一点地,染红了四周的草地。
仍是一片死寂,却多了些紧张的恐怖气氛。
“姐姐,恭喜,”一袭粉色长裙的薇妮来到温伽顿身后,抱住他沾满血的后背,扬起一个夺目的笑容,“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摇晃的火把光下,薇妮的笑容甜蜜可人。
就像多年前那个在花园里细心体贴为她包扎受伤膝盖的妹妹。
带着浓郁血腥气的夜风吹拂过她的脸,骑在马上的女王忽有丝恍惚,还未从莫尔之死的震惊中回过神,瞬间又感觉回到了从前。
她有些累了,好想睡觉。
连着大战了两天,她的体能快到极限。
温伽顿手中的巨大弓箭缓缓对准了她,火光下的箭尖泛着妖异诡谲的金色光芒。
这是她的未婚夫,她曾想共度一生一世的未婚夫。
她想哭,又想笑。
“你们……好大的胆子!”她强撑酸涩的眼皮,几近从喉咙里逼出了这句话。
薇妮扬眉一挑,大笑道:“若说胆子大,谁有姐姐的胆子大呢,竟能亲手杀掉自己的母后。”
提起母后,她骤然清醒了几分,眼神犀利可怖。
“你的弑母丑闻已传遍整个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