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彩色花园, 新种的名贵花草在璀璨阳光下发出美丽光泽,五彩斑斓蝴蝶四散飞舞, 不知名的小鸟躲在修剪整齐的大树上啾啾鸣叫。
四处弥漫着各种鲜花的清香和绿色植物的独特草叶气味。
只是城堡的守卫依然森严。
骷髅卫兵持着刀剑,分散严守城堡nei每一方寸之地, 刀剑散发的寒光,让人在阳光下不禁不寒而栗。
“曾经发现一间房间特别干净,想必是你住过的吧?”方友恒头也不回地在前方低声道。
她简单地嗯了一下。
“我也猜到是你住过,但对薇安只说是黑女巫可能回来聚会过。”
他把她带入一间敞开式的宽阔明亮偏厅。厅nei一侧没有墙,只是一排刻着花纹的白色柱廊。黄色纱幔被从柱廊外飘来的秋风轻轻吹拂, 漫过了她的纯黑色绣金纹长裙和足踝。
地面由陈旧的白色大理石铺成,虽然地砖裂纹并现,但是被擦得光光亮亮, 仿佛连人影都照得出。
一排黑衣侍女垂首并肩站立,长发梳成宫廷圆髻,戴着银色珍珠耳环,全是统一的装扮。
“心美,”方友恒简单地介绍道,“从今天起是你们的首席女官,大家都得尊重她。好了,散了吧。”
首席女官?
心美斟酌着,这是与宝伦夫人差不多的“高位”吧。看来她还得感谢一下方友恒,从前的她就算对裴诺尔有“抚养之恩”,也从未坐上过宝伦夫人那样的位置。
“现在,你是这座黑城堡的主人吗?”黑衣侍女们全都离开后,她问方友恒。
“自然。这里所有人都得听我的。”方友恒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狐疑,“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懒洋洋地道:“万一有人欺负我的话,我至少知道给我撑腰的人的头上的帽子有多大。”
他唇角的笑意味深长,“别给我闯祸。”
她话锋一转,“我能住回我原来住过的那间房吗?”
“可以。那间房一直空着。”
就这样,她住进了曾经住过的那间不大但整洁的房间。
半坐床头,她看着没有玻璃的弧形石窗,心中竟涌起万分感慨。一番折腾后,她居然又住回了原来的地方。
房间似乎没有太大改变的地方,除了多了一座深褐色大衣柜,一张陈旧斑驳的书桌和一盏白色烛台外。
连红木地板上的划痕与斑驳陈迹都与从前一模一样。
但她的心境与从前已不一样了。
看了看掌心磨出的一片粗茧,又看了看手指间的粗糙皮质,她微微一笑。
之后,她的日子渐渐步入正轨。
她每日午夜起床,持剑来到方友恒房间前的私密花园,两人对练,花上三个钟头左右的时间。
练完后,她回到房间洗澡睡觉,可以一直睡到中午。
对于首席女官来说,是不用清早起床服伺人的,只用下午一段时间处理各类琐事即可。
午饭后,她会与掌管方友恒衣食住行的四个下属女官例行谈话,得知一切无误后,便故作高深地点点头。
然后学着宝伦夫人从前居高临下的模样,把下巴仰得高高的,“大人不摆架子是大人待人亲切,但是你们底下的人可别失了本份,规矩可是摆在那儿的。”
四个女官连连称是。
她们不知这位空降而来的首席女官是什么来头,但见方友恒对她颇得几分尊重后,也不敢怠慢了她。
“鞭子摆在那儿,刀剑也摆在那儿,还有地牢也在那儿候着,若坏了规矩,想尝哪样都可以。”她学着宝伦夫人说话,一字不漏。
很早以前她便有点羡慕宝伦夫人那气定神闲,仿佛对一切掌控在手的模样,现在有样学样,心中竟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四个女官低着头,沉默不语。
“散了吧。”
“是。”
房间再次安静了下来。她端坐在桌前翻看方友恒的衣食住行帐本,沉下心来核对数据,一般会花上两个钟头。
之后便开始研究剑术。将今日学到的剑术又在脑海里温习了一遍,同时在纸上写写画画,感觉掌握差不多后,便一把火将画纸烧掉。
傍晚,她开始在睡房里专门装上的一个沙袋上进行练习,拳打脚踢一个时辰之后,便监督专管食的女官摆好晚膳。
晚饭后,方友恒会将她叫到书房,与她讲解剑术上的疑难点。
半个时辰后,她将衣食住行女官再次聚拢一起,听她们汇报今日整体情况后,便扬手让她们散了。
如今住在黑城堡,她无法再爬悬崖,但接受了方友恒的建议,开始爬城堡。
是在方友恒的掩护下悄悄地从城堡极不起眼的一角往上爬。
比起悬崖,爬城堡的难度丝毫不低,除了经常从城堡某处掉下来玩“蹦极”外,还要随时防范骷髅卫兵的严密监视。
有好几次她险些被骷髅们发现,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幸而方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