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派出的两个喽啰起了作用,装作偷偷打牌被发现然后逃走的模样,才让她躲过了一劫。
爬完城堡后,她回到房间,浑身骨头已散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几乎头一沾枕就睡着。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大半年。
可以说是她自来到这片大陆后过上的最平静的一段日子,没有太多的勾心斗角,没有血腥厮杀,偶尔出现几个嫉妒她的不安份的侍女或女官,全都在被查出后被施以严厉惩罚,或被降为做苦工的女奴,或被罚上几十鞭子扔去妓院,或直接被处死。
方友恒罚起人来从不手软。
她也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他的手段,比她从前做女王都要狠得多。
但因没有了后顾之忧,她能将大半部分睛力放在练剑上,剑术有了颇大的进步。
但方友恒并不满意,觉得她的进步太慢。
“你真是笨啊,教了多少遍了,居然又使错了……”
随后,她被罚练同样剑招练上三个钟头。
双手红肿得像包子,胳膊酸痛得抬不起来,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皮,不是青肿一大片,便是磨皮流血,或是痛得一碰就骂咧,偏外观上又看不出哪里受了伤。
当她忍不住偶尔埋怨两句时,方友恒便冷笑着:“你还想成为顶级剑手?就连当菜鸟剑手都轮不到你。”
她再不吱声,拾起剑,忍住痛,继续苦练。
这么一练,又是从午夜到天亮。
剑光在私密花园里亮起,数道剑光交汇,砰的一声,化作数道迅疾而来的密密剑雨,将数棵大树的枝干折断。
声响惊动了花园外的骷髅卫兵与值夜侍女,但他们只当是剑师在练剑,未作多想。
练剑之外,便是寻找黑城堡的秘密。
通常是在方友恒的休沐日进行。
休沐日,便相当于现代世界的礼拜天。
两人装作闲聊散步的模样,一前一后地穿过狭窄的走道,经过绘着看不出色彩与nei容壁画的弯角,再走过一段长长的斑驳石板的城堡nei的小路,四处寻找着线索。
他们曾进过城堡的每一间房间,甚至连侍女、侍卫和女官的房间都没放过,打着例行检查的名义,仔细搜寻过每一个角落,却一无所获。
还重点检查过心美的房间,因为心美的原身曾放在那里,便是重中之重。
可找了一次又一次,撬开过地面石砖,将整个天花板打开,敲击过每一面墙等,却仍然什么也没有发现。
“黑女巫们一定有一个力量聚集的地方,但也许不是在房间,”心美说道,“可能是一块宝石或者什么。”
“你为什么会觉得是宝石?”方友恒问。
“我曾做过一个关于黑女巫的梦,当我还是薇安时。四个游历四方的黑女巫在一片黑暗森林里聚会,恰巧遇上了薇安。薇安以珠宝作饵,诱使黑女巫们传授给了她四种杀人不着痕迹的方法。”心美道,“我想黑女巫既对珠宝这么感兴趣,可能会将能量的秘密藏在里面。”
“也许。”方友恒并不敢完全确定,“不过也不能太绝对。黑女巫们很狡猾,也许猜到这一点后便故意将秘密藏在别的地方。”
“可能吧。”
“黑女巫对女王说了哪四种杀人方法?”方友恒忽然对这个感兴趣起来。
心美仔细回想了一下,便如实说了出来。
方友恒听完后,有过短暂的沉默,眼睛里闪过一抹诡谲的笑。
“七八年前,薇安与其母吵架,情急之下,竟朝其母喷口水,这起“喷口水”事件闹得很大。五日后,其母诡异身亡。原来,薇安是将毒.药藏在牙齿里,借着口水喷到其母脸上,杀人于无形。虽然薇安一直到夺位之战时才承认弑母,可至今未有人猜到她的弑母之法,原来竟是这样。”
心美呆住了,“她的心肠也是硬,敢用这个方法对付她的母亲?”
“她的母亲也不是个好东西,双手沾满鲜血,视两个女儿为私欲工具,甚至亲手下毒残害长女,确实也该死,只是不该死在亲生女的手上,多少与人伦有所违背。”
心美叹道:“这是一种轮回,如果真的双手沾满鲜血,便由亲生女来为这些死去的人来报仇,只是太过残忍了些。”
两人又感慨了一下,便继续朝城堡的其他角落寻去。
“其他的杀人方法薇安应该还没有用吧?”
方友恒眼眸里露出冷淡笑意,“曾听说过英诺森王的柏妮丝王后因染瘟疫去世,现在听你说了杀人方法后,我猜便也是薇安的杰作。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柏妮丝王后从未去过瘟疫之地,怎会身染疫疾而亡?
“想必是薇安弄到了传染病人曾穿过的衣服或用过的物件,让柏妮丝王后经常接触,便让她走上了不归路。”
心美听得毛骨悚然,“那英诺森王知道吗?”
“估计能猜到一二吧,否则这点智商都没有,能坐得稳君王的位置?但他不会与薇安计较。一来柏妮丝王后那时已是前王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