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们。
艰难上了海船后,他才松开了她,将她轻柔放到了船舱nei的甲板上。
她的全身透湿,吐出了几口水,才勉强睁开了眼,只见舱nei一片昏暗,只有几根蜡烛点燃着。
适才助他们上来的几个人已经不见了。
“姐姐,你还好吧?”
她循声看去,便看到了全身光裸的裴诺尔,正打开衣柜,似乎正在找衣服。
昏黄烛光里,他修长身体上的丑陋线条纵横交错,竟像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细看极恐。
她看得惊心动魄,说不出一个字。
他将一件宽大白袍披在身上,随意系上缎带,便看到她惊惧的眼神,微微一笑,竟是光芒四射。
“姐姐,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吗?”他拿着一件雪白长裙走来,坐在她身边,竟像适才与她没有对战一般,含笑道:“我来为你换衣服。”
他的白皙手指就要碰到她的身体时,她蓦地清醒,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一脚踢过去,“你给我滚!”
“你不换衣服会着凉的。”他耐心地道。
“我不需要你给我换。”
“可你自己现在换不了,”他耸了耸肩,“这船上也没有其他女人,我不可能让男人来为你换。”
“滚!”她从牙齿缝里逼出了这个字。
“姐姐……”他猛地紧紧抱住了她,把脸埋入她的朝湿长发,深深呼吸着她的气息。
然后,就不动了。
就这样子一直抱着她。
动也不动。
两具身体紧贴,他的温热此时一点一点微妙地传递到她透湿的身体。
她全身瘫软无力,没法推开他,只得道:“你放手,老抱着我干什么。”
“你既不肯换衣服,那就让我的体温来温暖你吧。”他埋在她的湿透长发里,闷闷地说道。
明明刚才还是死敌,此刻却表现得像一个无辜的孩子。
她又急又气,却又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她为什么老拿这个弟弟没办法。
“姐姐,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再也不会。”
他抱住她的冰凉身体,竟像只考拉抱着大树般,双臂紧紧环抱住她,不肯放开一丝一毫。
她靠在船壁,叹了口气,开始苦口婆心地劝道:“我和你之间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又何必如此执着,我早已放下……”
“是我过去没能保护好你,”他深深呼吸着,似是强行抑制什么感觉,“可是姐姐,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和过去已不一样。”
“你是否一样与我没有关系,”她叹息,“你就放过我吧。”
“是你一直没能放过我,”他竟有些歇斯底里,抱着她就像要哭一样,“姐姐,我是那么地爱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爱我,哪怕只是同情我、可怜我,甚至只是骗一下我也好。”
“你对我哪里是爱,”她的眼泪蓦地涌出,“只是你的占有心,你nei心的执念,我对你,也只是对朋友的爱。”
“那你爱的是谁?”他缓缓松开了手,定定地注视着她的眼睛,“英诺森吗?”
他突然狂笑起来,眼睛里似乎还隐有眼泪,“就因为我曾经对你的疏忽,曾经被琐事缠得脱不开身,就是那段时间你爱上了别人。”
她流着眼泪,一字一句地道:“我没有说过我爱上了英诺森。”
“你还敢说没有!”他徒然怒喝起来,就像一个吃醋的丈夫那样怒不可竭,“你那段时间与他经常在一起,他还说要将整个凯洛特送给你,你敢说你没有心动?”
“没有,没有!”
他盯着她,眸光冷若寒冰,“你还在骗我,姐姐。”
她怒火中烧,突然醒悟过来,她干吗要向他解释啊?
此时也恢复了点力气,便扯开嗓子痛骂:“你管我有没有骗你,我爱上谁关你屁事,你又是谁?我跟谁在一起需要向你报备?你又是什么东西,我还没管你跟哪个男人女人一起厮混呢。”
他的眼眸喷出熊熊怒火,立刻回骂:“我跟他们不过逢场作戏,从没对哪个认真过,不过玩物或工具,跟对你不是一码事。”
“你敢说你跟他们上床没有爽过?你敢说你没有迷恋过他们?”她近乎歇斯底里地大骂。
“爽又怎么样,没爽又怎么样,只是逢场作戏。我迷恋他们?是他们迷恋我好不好。”
“滚,你给我滚,现在就滚出去!”
“就不滚!”
他突然狠狠地扑到她身上,将她用力覆盖在身下,按住她挣扎的双臂,愤恨地吻上了她的嘴唇,拼命地吻着,死命地吻着。
他的灼热气息疯狂般地通过她的唇齿,以势不可挡的力量侵袭而入。
她近乎窒息,根本无力抗拒。
他的白袍散落,她的长裙透湿,两人的身体迅速升温。
或者说,是他的身体升温,迅速带动了她的。
她朝湿的长发,柔软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