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老是拒绝我?我有哪里不好吗,你说出来,我可以改。”
“你哪里都好。”她的语气尤为平淡,就像在说一个与她不相关的话题。
“是吗?”他的声音平静缓慢,但却酝酿着一种压抑的风暴。
她的头皮突然发麻。照理这是不应该有的感觉。
两人的眼神再次碰上。
他眼底的冰蓝,毫不掩饰赤.裸裸占有欲。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再等了。”声音沙哑而撩人。
他修长手指解开了军装制服的前排扣,一颗颗迅速解开,军衣滑落在地,露出宽阔厚实的上半身,蓄势待发的肌肉线条使他就像一只凶猛彪悍的黑豹。
“你要干什么?”她惊觉不妙。
“你说呢?”
见他迅速解开黑色军裤,她面色一变,失声低呼,“不要,别……”
可仅一个晃眼,他便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站在她面前,衣物褪尽。
宽阔健美的体形,勇猛有力的臂膀,极富张力的肌肉,线条流畅的腰腹,再加上无懈可击的完美力量型长腿,就像一头刚从原始丛林里出来的狂野猛兽。
“神经病!”她看得面红耳赤,忙转过脸骂道,“快滚出去,否则我就叫人了!”
“叫人来更好,”他的嗓音低低,带着几分挑逗,“正好看到我们在床上。”
说着整个身子便覆了上来……
她只觉得后背一烫,他的胳膊绕过她的胸口,直接环绕住了整个她。
滚热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灼烫之感,似乎即将燃烧。
她用力扭过头,避过他的吻,同时撑起手肘拼死抵住他,不让他更紧地贴住自己。
他却轻松捉住她的双手,将她的手腕按在她的脑袋两侧,“不要再拒绝我了,你以前已拒绝我多次。”
蓦地她想到他与女王在一起时也是不是这样,又想起了裴诺尔,暗力猛地一用力,竟将他推开了一点。
暗念一段符咒,一柄发着光的长剑立即出现在掌心。
剑尖抵住他的喉管,“不要动。”
她的速度对他而言是龟速,可他仍然任由她抵住自己。
“你怎么了?是突然想到什么不开心吗?”他唇角的笑容勾魂慑魄。
“剑男人!”她冷冷道,“快点滚!”
“我想问你,”他的笑容依然璀璨,“我在你眼中到底算什么?你对我到底有没有一点情意?”
她一字一顿地道:“你在我眼中什么都不是,没有一点情意。”
他的笑容慢慢收敛,眼神却仍柔和,“你是真要和我分手吗?”
“说分手实在太温和了,”她淡淡一笑,“绝交还差不多。”
“为什么?”他的温柔之下却暗藏着狂风暴雨。
“我原本就不喜欢一个男人身边有太多女人,也不喜欢女王,你既已与她做了夫妻,还育有一女,就已经在我的排除范围之nei了。
“你今晚出来偷欢,女王可知道?我可受不起一个这样放浪形骸的丈夫。”
唇角带着淡淡的讽刺,“很久以前,希达儿还曾告诉我,但凡你看中的女人,几乎没有逃得掉的。比如你的艾玛王妃,原本一个一品权臣的宠妾,被你看中后封为王妃,这种夺臣之妻的事你都能做得出来,实在让人不耻。”
她盯着他的冰蓝眼睛,“而我,最是讨厌你这种无耻又令人恶心的男人,简直一钱不值。”
她的下巴蓦地被他的手指掐紧,头顶传来一个淡而缓慢声音,平静中蕴藏着暴风雨:
“你以为你又算什么东西,若非以前借着女王的美人皮,像你这种货色,我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滚!”她从喉咙里逼出了这个字。
他们之间,就此断掉。
不再回头。
不再念想。
什么都不再有。
曾经所有一切,统统都化作尘埃。
一刻钟后,当那个男人消失在房间后,她如释重负,重重吐出一口气,软软地靠在床头,整个人犹如瘫软一般。
清晨初霁,飞雪稍停,草丛覆着一层薄薄的雪,树枝上挂满了亮晶晶的冰条,冬季依然盛开的玫瑰花的每片花瓣凝着雪珠,妖美异常。
披着白狐大氅的裴诺尔刚走入庭院,便听到了唰唰的长剑划空声。
凝眼看去,只见一道白色丽影正在庭院的空地上练剑,出手极快,划出道道剑影,瞬间化为凌厉旋涡,将四周树枝刮得哗哗作响。
不到一会儿,她的剑挥舞得越来越快,白色长裙飞快曳地而过,修长手臂与长剑美若幻象,不多时一个旋转白色影子与发光剑影融为一体,与清晨的淡金日光相辉映,形成极美的光圈。
四五个侍女站在不远处,个个看得瞠目结舌,嘴巴张得老大。
这大概是她们第一次看到能有王妃使出这样高超的剑术。
历来王后能使剑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