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性情凶残、喜怒不定的以自我为中心的君王?”
听得这话,她不禁反思起自己从前混在市井时的言行太过泼辣了,导致裴诺尔有样学样。但她并不是一个性情凶残的人啊,相反还很有爱心,经常喂些小猫小狗,偶尔还会给邻居挨饿的孩子送去煎饼与烤肉。
裴诺尔看她做这些还会埋怨她多管闲事,甚至偷偷将那些前来蹭饭的小猫小狗全都赶走。
所以她觉得有些性格是天生的,也不完全像方友恒说的那样。
更何况,裴诺尔还有六岁以前的遭遇。另外她也只收留他到近十岁,之后他过上完全不同的生活。
“不过呢,裴诺尔王再残暴,对你肯定是不同的。”方友恒悠悠地低低道,“他既是你亲自抚养大,那么你既是他的母亲,又是他的姐妹,还是他的导师与情人,他恐怕很难对你放手。我们那边历史上不也有过这种事吗?明宪宗朱见深宠爱他的抚养人万贞儿,哪怕两人之间的年龄相差极大。看到你们,我就想起他们。”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呢?”她问道。
方友恒不怀好意地妖娆一笑,“我只想告诉你,裴诺尔王和英诺森王是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坏,但你脚踏两只船的话,最后会掉到河里淹死。”
说罢,他用力扬起长鞭,策马前奔,一下就超过了她,往森林的深处奔去。
她愣了一下,策马停住。
英诺森随她一起停住,在她身后温和道:“怎么了?是塔木达惹你不高兴了吗?”
她的身子微微一紧,也不知英诺森刚听到她与方友恒在说什么没。想到这一点时,她忽然有种奇异的直觉,觉得方友恒对她说的这些或曾做过的一些事都可能是英诺森授意的。
比如担心她脚踏两只船,同时爱上两个男人,不是方友恒的担心,是英诺森的担心。
比如前几日方友恒说他睡简陋驿站的木板床腰酸背疼,强烈要求住豪华驿站,可能也是英诺森的授意。
想到这里,她霍然回头,定定看向英诺森,“你刚才听到我们说话了吗?”
英诺森微微笑着,却是一言不发,冰蓝眼瞳里诡谲光芒流转,似在反问“你说呢”。
她转过脸,不再多说,扬起长鞭,奔前直追方友恒。
经过大半天的穿绕跋涉,他们一行骑马出了森林。若没有方友恒引路,她单独出森林其码要花上两天,看得出方友恒的生存能力极强。
图尔城已移为平地,王城消失,城镇化为乌有,可仍有不少来自各国的商人建造驿站、开设商铺等,借此交通要道发笔小财。但真正赚钱的仍是卡特兰国,设立边界关卡收买路钱,对商人们收税,是幕后的大boss。
经过关卡时,她本要自己付钱,却没料到已被先一步到达的方友恒付过了。
坐在温暖美丽的豪华套间里,她与正在翻看公文的英诺森讨论aa制的问题。
英诺森一边翻看刚寄来的公文,一边貌似认真地听她说话。
“我现在与你不过普通朋友的关系,不需要你支付任何账单,就算兄弟之间也要明算账,更何况我们,你在听我说话吗?”她一把按住他的公文,掌心遮住大半文字,“我知你是一国君王,所以不好意思让我付钱,但你真的无须介意……”
看着她侃侃而谈的神情,专注明亮的漆黑眼眸,偶尔出现的浅粉小舌,以及一截露在外的雪白脖颈,他的冰蓝眸瞳倏地幽暗,呼吸微微紊乱,喉结上下滚动,全身若隐若现莫名的躁热。
她在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此刻在他身边。
他寻找多年的她……
他的修长干净手掌蓦地覆在她的软软掌心之上,她吓了一大跳,想要抽回,却怎么也抽不动。
他看似纤细柔美的手指却仿佛沉重五指山,令她动弹不得。
他甚至还挑逗似的逗弄她的手指,一边覆住她的,一边用细细指尖划过她的掌心几下,一股莫名的痒乱与心动弄得她差点欲哭无泪。
“放开我!”她死命要抽出手,一张脸涨得红得发烫。
“我需要你救救我,”他的嗓音是略带沙哑的性感,“救救我的身与心。”
他现在明白为什么有些不安份的女人喜欢在他面前摆搔弄姿,宽衣解带,千挑万逗了,原以为是想攀龙附凤,可现在突然明白是饥渴难耐。
就像他现在一样。
但他当时对那些女人全都冷漠拒绝。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他感觉自己现在就遭到了报应。
霍然解开胸前纽扣,扯掉军装制服,露出性感的肌肉勃发的上半身,饿狼扑虎般猛然扑在了她身上。
她惊叫一声,旋即被他压倒在柔软万分的地毯。
这个姿势是西希达尔斯的王太后当初用在他身上的,没想到被他现学现卖用到了她身上。
他往她的耳际轻轻吹了股热风,咬住她的柔嫩耳垂,令她全身不由得颤栗一下。
“你……你这样不可以。”她喘息着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