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在一百年前在外秘密私建的,那是我们家族最鼎盛的时期, 连当时希达尔斯的国君都得让我们三分。我们家族以权势与财富迎入无数美女与美男,也诞下不少天姿聪颖、绝色非凡的后代,可这些,却在某一天化为乌有。”
王太后伸出双手,捧起飞舞飘来的白花雪花, 眼眸带笑,神情愉悦,仿佛说的不是自家事。
“那一年, 墨守陈规的希达尔斯老国君去世,新王联合王太后以及新晋贵族,貌似一夜之间将我们在主城的家族毒杀,实际上已经谋划十多年。他们在我们家族主屋下面修建地道,无数卫兵从地道冲入屋子,不过片刻,就将我们的私兵、男人、女人和孩子等全都斩尽,连几个还在吃乃的婴孩都没放过。鲜血流遍了大屋的每个角落,又滑又腻,连前来行凶的卫兵都几次摔倒。”
心美听得惊心动魄,同时更讶异王太后仍然微笑的脸。
“那一年我母亲刚怀上了我,还未来得及公布,与情人正在花园里约会,那时是午夜。为了逃命,她扯下一个厨娘的衣服,披在身上,像狗一样从密密草丛后的墙洞钻了出去。那是情人为了与她约会偷偷凿穿的。
“她与情人打算借此私奔。孰料情人帮她离开不过是看中了她身上戴的昂贵宝石项链以及价值不菲的红水晶手链。情人是个保姆的儿子,长得特别好看,常借着母亲在贵族家打工的机会,勾引贵妇人与贵族小姐。情人盗走我母亲全身的珠宝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母亲身无分文,为了生存,勾引了一个老实巴交的种地农民,先是假装借宿,尔后半夜上了农民的床,再伏低作小地伺奉农民的病妻,最后毒杀了这个长年卧病在床的妻子。母亲成为农民的正妻半年后,便生下了我。又过半年,农民也死了,喝醉了酒淹死在河里。农民死后,母亲带着我进入一个有钱的商人家,成为这个商人最受宠的小妾。所以,我算是衣食无忧地长大。”
说到这里,王太后嫣然一笑,无比庆幸地道:“我母亲有钱后,找人秘密杀掉了那个曾经的情人,将她与他的故事彻底尘封。我感谢我母亲的心狠手辣,因为她,我才能平安长大。
“不过我也最恨她,因为她自私自利,性情极端,遇到不如意的事便拿着鞭子打我,还强迫我做哪个达官贵人的情人,甚至强迫我去服伺我的继父,谁让我那时长得非常非常漂亮,甩我母亲几条街。
“为了摆脱他们,我偷偷溜去了只有贫穷女子才会报名的选美大会。我也是走运,那年选美大会正好国君到场,一眼就看中了我。”
现在的王太后依旧漂亮,只是年龄大了以后,容貌的重心不会再倾向五官的美貌,而是骨子里的各种魅力。而王太后的魅力却被贪欲、情欲占得满满的,以致眉眼之间总有种欲求不得的扭曲。这一点大大削减了王太后原本惊人的美貌。
王太后牵着她的手走到了漫天雪花的山顶花园,眯眼看着银装素裹的美丽雪景,“话说回来,也不怪当年希达尔斯国君要灭掉我们家族,我们家族财力极为雄厚,当年花费五十年秘密修建这座城堡就是为上位做准备,只可惜功亏一篑。希达尔斯国君几乎倾尽所有力量消灭我们,杀掉所有后代,国nei的、国外的,全都被长期潜伏在他们身边的杀手斩杀灭尽。当然,除了我母亲这一条走运的漏网之鱼。”
无数白色雪花落下来,落在王太后的脸上、肩上和金色发髻上。
“心美,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些吗?”
她细细寻思了一会儿,才道:“莫非您有求于我?”
一个人找另一个人诉苦,除了寻求安慰外,便是寻求帮助,不仅仅只是睛神上的,还有其他实际的帮助。
王太后的笑容依旧甜蜜可掬,“你并非传言中的那么笨嘛。没错,我确是有求于你,求你疏远他、放过他。你也知道了,我们住在这座城堡实为不易,想要稳固地位更是难上加难。你曾经为我儿子出过不少力,甚至还帮过他最为关键的一步,所以他迎你为王妃,我并无多少意见。但是,如果他只进你一人的寝宫,其他家族就会有意见,我也就会有意见。”
她不说话,王太后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她,淡笑道:“我儿子是占了血统的光,才能坐到王座上,可是,这并不表示他能老坐到那儿。刚开始时,家族需要他的直系血统来凝聚散落四方的力量,可现在,西希达尔斯已建立快十年,家族散落的力量基本聚拢,直系血统带来的最大利益开始逐年削弱,加上他至今无子嗣,几个叔伯野心勃勃子侄们都在蠢蠢欲动,他的王冠能再戴多久还真不好说。”
末了,王太后还加上一句:“我儿子已经取消了今年的选妃典礼,还为你赔了两座王城给海伊瑟尔,现在只能靠削减年终庆典的预算来弥补两座王城税金的亏空。我不想他为了一个女人损失太重,就算这个女人救了他、养了他,可也不至为此要赔上一生。”
一直不吭声的她开口了,也是微笑着:“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放我走?我走了的话,你的烦恼就没有了。但我若不走,肯定是容不下其他女人的,要么我死,只要你承受得起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