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受伤了,喏,你也看到了,左腿受伤了,再没人照顾的话……”
他停了下来,等待着她的垂怜,可她仍不为所动地只顾自己吃着。
等了老半天,没等到她的温柔安慰,而晚间军议的时间到,他只得饿着肚子走出去。
这已是他第十一天这样饿肚子了。他对她说,若她不肯分食物给他,他便这样一直饿着,除了随便吃点最难吃的青稞饼垫垫外,再死活不吃别的。
这青稞饼乃是最难吃的随军食物,除了吃得满口粗粒的渣,勉强填腹外,再无其他优点。
他都瘦了一截了,她却仍然不怜悯他,真够心狠。
帐篷外的风雪迎面而来,雪花颗颗粗粒,打在脸上竟有些隐隐作疼。
在厚厚的雪地刚走几步,踩下深刻脚印,便听到胖厨娘匆忙追来的声音,“王,等等。”
昏暗的夜色里,他回头,却见胖厨娘一只手抓着一只篮子,里面放着烤好的野鸟和土豆,另一只手抱着粥罐,匆匆追了上来。
“这是王妃留给您的。”胖厨娘喘着气道。
王妃与王若能和好,他们底下人的日子也能好过点,至少不用每天看他们的冷脸过日子。
他勾了勾性感线条的唇角,暗夜里的笑容竟格外妖娆,就像诱死人不偿命的美男妖睛。
胖厨娘竟一下看得脸红心跳,浑身躁热,仿佛一瞬间回到了青春少艾。
冬夜里高地平原总是尤其寒冷,特别到了午夜,即使帐nei的火烧得再旺,也会被冻醒。
心美却一觉睡到了天明,全身暖和至极,睁开迷糊双眼,正要坐起,却发现自己竟被搂在光裸滚烫的肌肉男胸前。
眸光一沉,她用力一推,却听得他低低惨呼,“不可以,宝贝。”
她微愣,还没待反应,他一个翻身,将她重重压在了身下,粗粗喘息道:“吃下棒棒糖吧,十来天了,我快受不了了。”
“滚!不要脸的东西!”她气急败坏,边啐骂边推他。
他却压得更紧更厉害,硬硬地粗糙地顶着她的小腹,喘息得更厉害,“马上要早间草练了,就一会儿好吗?”
“你真……”
“无耻”两字还未说出,她的嘴唇就被他用力堵住,狠狠地吻着、缠着、吞没着,吻得她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姐姐,你是我的全部。”他微微放开,喘息着她耳边说道,“不许再生我的气了。我是那么爱你。”
她终于能呼吸到新鲜空气,深深地吸了两口。
他整个人覆在她的身体,亲密地拥着她,温柔分开她的两腿,微微用力之际,又软软低声说了那三个字:“我爱你。”
帐nei很快一片旖旎之景,暧昧低吟若隐若现飘荡穿梭于帐群。
这日过后,裴诺尔依旧伏低作小、费心讨好,想尽办法哄她开心。
她见他一方面为打仗劳心劳力,另一方面还得想方设法应付她,心中的冰山开始融化,终于与他和好。
音沉黯淡的天空飘满密密麻麻的雪花,这一年的冬天尤为寒冷,对行军打仗来说极为不利。
裴诺尔的军队先是接二连三地吃了败仗,尔后又遇上了粮草无故被烧事件,面临断粮的危险。幸而这时心美建议用土豆来代替主粮才险过这一关。
她第一次发挥出了属于现代女性的聪明才智,通过观察、研究,率十几个卫兵捕捉了一种类似小田鼠的动物。
心美发现凡是有这种小动物在的地方,土豆就特别多,可能是它们冬天的主粮。众卫用计撒网捕捉了无数小田鼠,饿了它们几天后,又把它们放开,再跟着它们,便能找到土豆的所在地。
当挖出的土豆到达一定的量,断粮之危就解决了。
可粮草除了粮以外,还有“草”,简言之,就是武器、医药、衣物等方面的东西。
裴诺尔紧急飞鸽传书,让王太后用重金在黑市购买大量武器,并另付重金聘雇佣兵来运送。长年战争,国库渐空,现在只能指望战争尽快结束。
医药方面,心美只能帮得上一点忙。她不懂医,可她想到了一个办法,同样是利用大自然天然的馈赠。
她看过《动物世界》,深知一些小动物有着奇妙的自愈能力,或能靠世代相传的办法找到疗伤草药,便故意弄伤几只兔子、小鹿或羚羊,然后派卫兵们跟着它们,竟真的找到了好几种止血疗伤的药草。
虽然治不了大病,但却能应付治疗普通受伤的卫兵,而大部分卫兵受的都是刀剑伤,或者伤口感染引发的风寒,普通草药足以应对。
衣物方面,她亲自带领厨娘以及一些比较手巧的卫兵缝制破损盔甲。她不怕脏不怕臭也不怕死尸,带着众人到战场上寻找尚算完整的盔甲与衣物,并亲手把盔甲与衣物从尸体上脱下来,脱完后,还半蹲下将尸体用雪土埋好,以示对原主人的尊重。
这事的工作量极大,她除了剥脱死尸的盔甲与衣物外,还顺带拾起遗落的刀剑,一天下来,常常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双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