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的阵仗?”
英诺森的冰蓝眸子闪闪发亮,剔透晶莹,“当然, 你可是我们大陆的顶级剑手之一,自然得采用非常法子。”
“哦?”她抱着双臂, 只有处于防御状态时她才会这么做。
英诺森微笑道:“我的宝贝,无须紧张, 我只是在与西希达尔斯做一笔交易。”
“带进来!”英诺森微一扬手,一个娇小的华服美妇被一干侍卫带入,昏暗的火光下,美妇的美貌面容清晰可见,眉眼之间略带疲惫与不安, 竟是王太后。
“裴诺尔王被他的老首相从身后击中脖子,昏迷过后已被强行控制。”英诺森轻描淡写地说道。
她紧紧抿着唇,不说一字。
她早该想到, 以老首相为代表的一干人臣必会为王国利益而私下行动,只是没料到胆子会真这么大。
裴诺尔向来睛明,老首相能成功击中他的脖子,必是使了什么诈。
“但你放心,他们并非想逼宫,毕竟裴诺尔王的血统名正言顺。”英诺森含笑道,“我现在要的,只是你与他的一纸离婚书。”
她的漆黑眼瞳冷邃清澈,“我不会成为男人的附庸。”
“你当然不会,我的心肝。”英诺森柔情似水地道,“你会与我并肩站立,永远不是站在我身后的女人。”
“你有否问我是否愿意与你并肩站立?”她清冷无比地盯着他。
英诺森的笑容温暖明亮,语气柔软,“我相信,我是一个值得女人付出全部身心去爱的男人。”
两个侍女端着托盘娉婷上前,停在王太后面前。
一个侍女将羽毛笔放在王太后手上,另一个侍女则在翻开一本银册后,微弯身体,恭敬地将托盘举过头顶,请王太后签字。
英诺森看着她的苍白面容和澄澈眼神,声音愈发柔和,“身为人母,王太后是有权替代儿子签下离婚书,只要同时盖下王玺,便可即时生效。”
她抿着薄唇,神色依旧清冷。
“你不要怪我啊,”王太后拿着羽毛笔,在银册上画了几下,念叨着,“我也是被逼的。我还有个孙子呢,哪会不希望他的生母在他身边呢。可我还有个儿子,还有个王国,我不能只顾着我自己的私利啊。”
所有人都是这样。
为了达成某种私利,必会为自己找到堂而皇之的理由。
你若不赞同,你就是自私的,所有人都可以朝你吐唾沫,你实在是太不大义了。
胸口被堵得厉害,她忽然一笑,“是啊,我的王太后,你是迫于无奈签字,没人会指责你出卖儿子,相反还会夸你两句。”
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冷嘲热讽呼之欲出。
但王太后的脸皮向来堪比城墙,闻言也不过笑言,“心美王妃明事理就好。”
她的嘴角浮现讥俏,“我为你们西希达尔斯打赢胜仗,全胜归来,又为振兴经济出谋划策,劳心劳力,甚至还诞下唯一血脉,击退凤凰王,却从未得到你们的尊敬和感激,我所做的一切全被你们视作理所当然。说实话,这种婚姻不要也罢。不仅你们瞧不上我,我也瞧不上西希达尔斯,靠一个女人来拯救即将沦陷的王国,这种王国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王太后的面孔泛着微红,一边在银册上盖下鲜红的王玺,一边忍住气,装作漫不经心地道:“胡说什么呢,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懂事。”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太后,“我也不与你争,争赢争输都没有意义。”
女人在他们看来只是工具,甚至连工具自己也是这样认为。
说罢,她看向了英诺森,“这样吧,你既想做我的丈夫,得首先打得过我才行,否则我是不答应的。”
英诺森唇角的笑容迷魅动人,“没问题。”
环视了一下四周,英诺森微笑询问:“要在这里吗?”
“有问题吗?”她再次问。
“没问题。”英诺森的笑容依旧迷人。
如朝般涌来的卫兵们再次如朝般退去,王太后也冷着一张脸走了出去。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们两人。
不,还有静立壁炉边名叫甜心的白衣鬼魂。
甜心静静看着他们,目光浮现出一种幽深难懂的情绪,似乎想起了什么,陷入某种思绪无可自拔。
两人同时拔出了剑,剑响蜂鸣,在寂静的房间嗡嗡作响。
英诺森的唇角勾出一抹奇异的笑容,冰蓝眼眸熠熠闪光。
“我一直都爱着你,心美,很深很深地爱着你。从我还是小黑猫时就迷恋上你的吻,迷恋上你的笑容;后来为成为女王的你神魂颠倒,茶饭不思;当我被困魔法铁剑,日夜不得安宁时,只有听到你的声音才能获得短暂宁静,那时的你是我的全部;再后来,当我在黑城堡的花园第一次见到真正的你时,毫无陌生之感,仿佛认识了很久很久,第一眼就被你深深迷住。我一直以来爱着的所有女孩,全都是你。”
英诺森忽然单膝跪在了地上,抬起英俊硬朗的脸,目光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