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曲的深红色线条道。
“那我们王国的损失怎么办?”一个老权臣直言不讳地道,“是否由你心美夫人一人来承担?你又有多少能耐承担?”
靠着君王才能坐上执政官位置的离婚妇人,能有多少本事挽救本国危机,不要帮倒忙就好了。
真有厉害本事的话,西希达尔斯又怎会让她离开?
“如果这座王城不被淹,那最后被淹的就会有三座王城。是一座王城被淹的损失大,还是三座王城被淹的损失大?更重要的是,三座王城一旦被淹,子民流离失所,伤亡无数,君王又会失掉多少民心。妖兽国长年nei部动乱,归根结底还是君王的威信不够的原因。”
心美的一袭话让首相及众臣同时吸了口凉气。
敢当众指出君王的威信不够,这女人是吃了豹子胆吧?
虽然说的算是实情。自英诺森王亲弑外祖父,血洗皇廷后,一些守旧派的贵族一直心有不服,暗暗挑动分支家族或煽动一些民众闹事。因着这些旧派贵族在妖兽国与其他大家族的利益是盘根错节,英诺森王便无法出手整治,否则一个不小心,遭到有心人利用,会落得众叛亲离下场。
但由于英诺森王向来残酷非常,手腕铁血,掌握总军权,旧派贵族也不敢轻易与他为敌。
另外妖兽国的旧派贵族的势力本就极大,垄断王国税金极高的几大产业,名望极大,英诺森王也不大可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而且旧派贵族们顽固得厉害,宁可玉石俱焚也不肯轻易妥协,这也是妖兽国多年来能独立自治的原因之一。
当然,妖兽国与凯洛特的种族、风土人情、文化经济也有太多的不同,也不大可能采用同一种王国管理方法治理。
“你们所在意的是这座王城的税金损失,却没在意这三座王城同时覆没的话损失会有多大。”心美平静地道。
年轻的首相摇摇头,“心美夫人虽说得有理,但这座王城实在太重要,另外两座王城的税金加起来也不及这座王城的一半,损失太大,恕我无法认同。”
另一个权臣插嘴道:“我看还是用传统的水土来掩,修建堤坝防洪吧,虽然也花费不菲,但总比牺牲一座王城好。”
“是啊。”有权臣立刻接应,“今年水患究竟如何目前还是未知,也许水患没那么大呢,现在就要撤理一座王城的子民未免小题大作了。”
众臣顿时议论纷纷,讨论激烈,但总归起来就是反对心美的撤离之法。
一个钟头后,心美拖着疲惫的步子从议事殿出来,她自然没能说服这些顽固的旧派。
英诺森此时在另一座偏殿里与其他臣子处理凯洛特的政务,同时研究应对凤凰王军团的各种战策。
心美闭着眼睛倒在安乐椅上,两条腿随意地翘在椅凳上。
“你比我辛苦多了,”甜心坐在安乐椅下的地毯,感叹道,“我前夫从不让我参与这些政务。”
“他是怕你学会了本事跑了吗?”心美闭着眼问。
“不是,他是觉得我不适合做这些,他觉得我擅长学习,应该把时间多花在教导子女上。”
“你以前是干吗的?”
心美自然已知甜心与她一样是从现代来的。
“翻译。我会三国语言,常在开往欧洲的远洋客轮上做翻译。”
“你比我厉害多了。”心美叹道,“我的英语只勉强过了六级,你肯定是个学霸。”
“书呆子罢了。”甜心不以为意地一笑,尔后又道:“你们之前谈到的治水办法,你的办法肯定比那些臣子的好。但是牺牲一座王城的代价太大,恐怕他们不会轻易妥协。”
“哦,你有什么办法吗?”心美睁开了眼,一下来了睛神。
“也没什么办法,但我可以把我所知的告诉你。”甜心坐在地毯上,平缓地道:“古代史上有记载的便是鲧先治水,在岸边设置河堤,但水还是越淹越高,堤坝被冲垮,最后没能治理水患,被皇帝治罪;鲧的儿子禹接着治水,采用了你说的疏通之法,开渠排水,疏通河道,用了十三年将洪水引到大海……
“接下来比较有名的便是东汉王景治河,主要策略是修高堤坝、修整分洪道等;元代的贾鲁则采用疏、塞并举的方法来治水患,疏南道,塞北道,使得黄河水流改道;明代还有个姓潘的人也治过水患,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不记得了,他采用巩固堤坝、缩窄河道以及增加水速冲走河沙等方法来治理;在这个潘姓官员之后比较有名的便是清代的靳辅与陈潢,两人沿用了明代潘姓官员的方法,统一浚淤和筑堤,提出减少下行泥沙的方法来控制洪水……”
心美颇为惊异地看着甜心,“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甜心浅浅一笑,“我哪有你那么能干,只是恰好知道这些罢了。我在大三下学期时曾被派往一个经常闹水灾的山区支教,一位师兄和我一块儿去的。这位师兄才是真正的学霸,去之前阅读多篇水患论文,看有无可能为山区做点什么。那时我们都是热血青年,要发挥点什么光和热之类,从未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