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却一直睡觉。我不敢吵着你,可又不想离开你,就只好在房里守着。本来是在安乐椅上坐着,后来累了便躺下来,这也不行吗?”
“你可以回你房里睡。”她微怒。
“我的房间冷冷清清,哪有你的房间温暖舒适。”他勾了勾唇角,笑意柔和异常,“我不回去。”
“你是君王,房间怎可能没我的好。”她抓过了昨晚扔在床尾的外袍,躲在被子里穿上。
“有你的地方才有温暖,没你的地方只有冷清。”
她忍不住笑起来,这男人骗女人的话也骗得太没水平了吧,“行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敢情你的王后、王妃、公主或名妓都没能给你带来温暖,满地跑的孙子在喊你爷爷的时候也没能让你感到温暖。”
这话或许有些损,他的面色刹那就有些不好看了,但仍温柔地道:“这话就不对了。你与她们是不一样的。你给我带来的温暖是独一无二的。”
她没再说话,只是淡淡笑笑便披袍而起。
刚才说的一番话倒使她从昨晚的头昏脑热中清醒过来。
他是一国之君,铁腕手段治国,拥有大批领土还有奴仆,以及一众忠臣;还有众多妻妾和儿孙,光是将来明争暗斗、争权夺位就够人喝一壶了。她何必还要凑上前自讨苦吃?
她昨晚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男人那样去爱。
可现实是,他不是。
她又想他从前对他说过的那段话,“你要求一个男人优秀、专一、善良还要体谅和陪伴,可你的资本又在哪里?”
他随着她起身,跟在她身后,柔声问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她回过头,认真地看着他,说道:“陛下,我希望你以后能对我礼貌一点。不要未经我允许就进我的房间。我是你的执政官,不是你的妻妾,也不是你的情人。”
他的眼神透着无辜,问道:“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淡?你前一天时还不是这样的。”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她说道,“我只是你的执政官,我希望您能尊重我的身份。我是来为你工作,不是来与你暧昧的。”
他看着她,眼神越来越温柔,暗哑道:“可是,心美,我就是控制不住爱你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女强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出来的。如果可以选择,我只愿待在家里过自己的小日子。”她说道,“我们不适合。”
“你还没有试过怎知不适合?”他的语气轻柔无比,隐约还透着不悦。
“身份地位我就不用多说了,这个我比不上你;但是你妻妾成群,子孙满堂,我也看不上。我一个好好的单身女子,最多只有一个儿子,干吗要跟你这样的男人在一起?结婚后还要被你的孙子喊乃乃吗?”
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很是大声,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她的记忆里,似乎还没有见他这么笑过。
笑了很久,他才停下来,眸光幽深,似是温柔又似微凉地对她说:“你是不是以为一个男人将他的心交给你以后,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他?我即使妻妾成群、儿孙满堂又如何,我慢待过你吗?会亏待你吗?你又在哪方面真正吃到了亏?我甚至还许诺若你生下我的儿子,即可成为我的继承人。这样的条件都没令你心动吗?你到底是依仗什么才总是在我面前高高在上呢?不过是我对你的爱情罢了。”
她的眼睛笼上一层薄薄水汽,语气却柔和而有力量,“如果我的拒绝让你误会为高高在上,我感到很遗憾,也很抱歉。我再次对您说一遍,我只是您的执政官。”
他的眸子射出冷光,嘴唇动了动,终于,一个字都未说,转身离去。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后,她软软地靠在贴满壁纸的墙角,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甜心一直坐在离他们不远的落地窗外,静静地看着他们。。。。。。
她此时看向了甜心,苦笑道:“你都看到了对吗?我是不是很矫情?他是不是很讨厌?”
甜心摇了摇头,“我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我自己,明明爱着他,却老是伤害他。他做错过很多,可我也做错过不少。”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长叹一口气,从墙角走到安乐椅旁,躺了下去。
“不知为什么我从昨天到现在有点不舒服,”甜心坐在落地窗旁揉着太阳xue,“头一直疼得厉害,可我怎么可能有痛感?”
“以前没痛感不代表现在没痛感,是不是你这两日想太多了?或是那晚与我想方案想得太久了?”她问。
甜心微微皱眉,两只手都揉着太阳xue,再未说话。
她没有过多关注甜心,刚刚与英诺森吵了一架,现在情绪很不好。
闭着眼睛躺了半个钟头后,她决定去花园走走。现在已入春,也不会太冷。
推开房门,看着寂静昏暗的走廊,她刚往前走了两步,整个身体忽然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
做梦也没想到他竟一直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