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国君真的能学得不少有用东西,比如‘天下之事,分合交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nei忧小人、外戚、宦官、后宫;中忧官场腐败;外忧异族矛盾’‘地域环境左右命运,西强东弱,北强南弱’等……”
见王太子听得眼睛都不眨,心美又细细将“天下之合,分合交替”,以及“nei忧小人、外戚、宦官……”等解释了一番,王太子的眼睛越来越亮,看着心美的神情竟多了几分崇拜之感。
讲完后已快天亮,刮了一夜的暴风雪已停,淡淡阳光照入了大殿。
心美面带疲倦,王太子却仍然睛神奕奕,似乎越听越来劲,没有丝毫倦意。
心美见他乐此不疲的模样,决定硬撑着再讲一个历史学习方法的故事,但刚刚开口,“我给你再讲一个故事吧……”就被裴诺尔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好了,亚曼斯,让你的母亲休息一下。”
王太子一看到满身白雪、快步而入的裴诺尔,原本兴奋神色转瞬即变,立刻站起,垂首行礼,恭敬道:“向父王问安。”
“下去吧。”裴诺尔的脸色很不好看,语气也带愠怒。
王太子微微弯腰,再次行礼,迈过大殿门槛后,走得比兔子还快。
“下次不可以到天亮,你儿子也决不可以在神庙中过夜……”裴诺尔显然气得不轻,语气极重。
但心美没有太在意,她刚想到了一个可以接近儿子的办法,“好,就按你的来,不过我也有个要求。”
“你说。”裴诺尔气呼呼地坐在了王太子坐的位置。
“我也要当我儿子的授课老师,但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太刻意,我可以在学殿同时教所有的学生。”心美说道。
“怎么,你想教西希达尔斯的历史吗?”裴诺尔冷着脸道。
心美破天荒地没有与他置气,而是浅笑道:“我不懂西希达尔斯的历史,怎可能教他?但我可以讲点别的,比如讲故事。”
“讲故事?”裴诺尔颇感意外,愣了一下。
“我从前学的是文科专业,看的书也不少,知道很多故事,每个故事的都有一定的nei涵。我想通过故事让儿子明白一些事物发展规律。”
裴诺尔没大听懂“事物发展规律”,但见心美难得露出笑容,再加上心美刚回来,不愿与她离了心,只得压住刚刚的火,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自那日后,心美便走上了学殿的高高讲台,用妙趣横生的语言讲述了一个个nei涵丰富的小故事,受到了贵族学生们极大的欢迎。
心美讲《郑伯克段于鄢》《廉颇蔺相如列传》《项羽本纪》《伍子胥复仇记》《信陵君窃符救赵》《荆轲刺秦王》《赵氏孤儿》等《史记》故事,也讲西方童话如《白雪公主》《什么都不怕的王子》《青蛙王子》《睡美人》《穿靴子的猫》等,偶尔还会讲几个知名电影故事如《肖申克的救赎》《阿甘正传》《当幸福来敲门》《风雨哈佛路》等。
心美的课程放在下午,在此之间学殿的下午是没有课的,但为了心美,便在下午增加了课时。
心美每次只讲一个故事或一部电影,讲完后会提出几个问题,让学生们自由讨论后分别回答。
她的课虽在下午,却无人打瞌睡。在她之前,没有授课老师会采用自由讨论的方式上课,极大地促进了学生们的积极性。
心美在讲故事时还会见缝插针地插入故事比较法,比如《伍子胥复仇记》与《肖申克的救赎》的相同点与不同点在哪里?如果你是伍子胥或肖申克,你会怎么做?或者两国文化的不同造就了人物哪些不同点?你愿意做伍子胥还是肖申克,为什么?
这些问题极新颖,激起学生们的兴趣,常常使学殿热闹非常。
裴诺尔偶尔会在学殿门口默默听一下,偶尔会坐在王太子身边听上一会儿,偶尔还会坐在心美身边,安静地看着热烈讨论的学生。
这群还未十来岁的贵族学生头几次看到裴诺尔时,还有些小心翼翼,不敢轻易回答问题,可当心美竭力将课堂活跃起来后,学生们为了在裴诺尔或心美面前表现自己,全都争先恐后地回答,使得课堂变得火热……
王太子留意到,父王的视线会不知不觉地投向讲台上的母亲,极为入神,眼神带着热烈,甚至还有几分怀念。
王太子当然不知道,很久很久以前,他的父王比他还小的时候,他的母亲每晚都会给父王讲故事,这些故事父王全都听过,曾是他们共有的美好回忆。他的父王从中获得了勇气、温暖与自信,还有对他母亲全心全意的信赖。
但王太子以为父王只是被母亲出色的授课能力和丰富的学识深深吸引,再加上自己也喜欢这样受人尊敬的优秀母亲,顿时对母亲产生了钦佩之情。
一个月过去,王太子对心美的关系缓和了很多,王太子面对心美时,再没了之前的冷淡,取而代之的是自然的微笑,虽然仍有些疏离,但心美已经很满意。
裴诺尔原本要远征,但因政务琐事缠身,不得不往后推了一个月。
心美十分高兴,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