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到办公室和他的学生一起玩,给我讲地球仪的知识。”
“我考上清北之后,他开心的不行,后妈说家里的钱不够我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他跑到学校财务处预支了三个月的工资。”
乔筝的嗓音渐渐沙哑了起来,过了很久,她才收敛了情绪:“所以我才觉得,男人都是一群靠不住的东西。”
余弦在电话里安慰她:“咱们能及时行乐就及时行乐,吃一次亏就能成熟一次,这么算起来,一时的痛苦也不是什么坏事。”
……
大年三十的晚上,乔筝是一个人在酒店里过的,今年a市主城区禁燃烟花bào竹,新年过得安安静静无声无息,除了灯光比平时闪烁一些之外,今天就是一个普通的夜晚。
乔筝看了半小时春晚,又给朋友圈里的投资人和同行们发了拜年短信,正打算洗漱睡觉,酒店的房门被“笃笃”敲响了。
“乔小姐您好,祝您新年快乐!”这一层值班的小哥笑眯眯地递来一个红包,“四楼是我们酒店的酒吧,今天是大年三十,那里有很多和您一样在酒店过年的客人,您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谢谢。”乔筝接过红包,冲小哥道了声谢,半晌,小哥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走廊的拐角,乔筝忽然叫住了他。
“乔小姐,您有什么事吗?”
“也祝你新年快乐。”乔筝从拉杆箱顶拿起那款香nǎinǎi,“送你一个小礼物,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乔筝打开红包,红包的面额不大,却被折叠成了爱心的形状,乔筝把爱心拆开,又塞回红包里,忽然觉得在外过年也没那么坏。
搭电梯下到四楼,果然,对比冷冷清清的酒店走廊和大厅,四楼的气氛热闹到了极点,光是声音乔筝就听见了七八种,有吉他和架子鼓的声音,还有麻将呼啦呼啦胡了的声音。人的喧闹声就像放了一节鞭pào,把春节的感觉噼里啪啦放出来了。
进到酒吧里,乔筝才发现酒吧的面积比她想象中大多了,吧台离门最远,下边散放着一张张桌子,桌子边上有打麻将的,有斗地主的,也有磕着瓜子闲聊的,一张张脸上喜气洋洋,压根看不出春节只能住酒店的烦闷。
乔筝的心情忽然被治愈了。
吧台后边的舞台上,一个脸被帽子遮住的年轻人拨弄着吉他弦,一首首熟悉的曲子从他手里流泻出来,另一边,有人举着话筒对着屏幕又唱又跳,时不时还有观众欢呼喝彩,现场气氛热闹到了极点。
“咱们小叶弟弟说了,今晚谁表现最嗨,今天的费用他全包了!”
“好!”
乔筝喝了口酒,入口微甜,她一会儿就干掉了半杯。
这酒后劲却出乎乔筝意料,她脸颊渐渐泛上热意,盯着舞台看了一会儿,等前面一位仁兄被赶下台,乔筝雄赳赳气昂昂跑了上去,抢起话筒就唱。
“某个深夜放纵自己一回……”
一连唱了三首歌,乔筝才意犹未尽地把话筒放了回去。下台之前,她绕过舞台,走到吉他手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记得帮我付酒钱。”
吉他手抬起头,顺着肩膀上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往上看,一张出乎意料的脸孔蓦然出现在他面前。
吉他手眨了眨眼,死死盯着昏黄灯光下依旧明艳的面孔,怔住了。
不是幻觉,居然真是她。
乔筝眯着眼,盯着吉他手观察了一会儿,忽然指着他的鼻子:“我记得你,你是电动马达。”
电动马达?什么玩意儿!叶瑾然一脸懵bi。
“你有六块腹肌还是八块腹肌?”叶瑾然正在思考上一个问题,醉鬼又发问了。
叶瑾然:“……”
就在他认真思索乔筝为什么和他一样出现在酒吧的时候,面前的醉鬼做了一个让他无比惊骇的动作——她居然直接撩起他的羽绒服,把毛衣往上掀,晕乎乎的脑袋眼看着就要凑上他的肚子——
叶瑾然慌里慌张伸手去挡。
但不知乔筝是天生力气大还是练过神奇铁头功,叶瑾然的手掌根本挡不住她的脑袋。醉鬼一边用脑袋开路,一边拍他的手,口中喃喃自语:“让我数数,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