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的。
树上蝉声阵阵,就连聒噪的王小虎也识趣地闭上嘴巴,三兄弟很默契地退到一旁的大柳树下,买了个大西瓜啃。
朱蜻蜓不淡定了,看到黑籽红瓤的西瓜,顿时把刚才的一切抛到九霄云外了:“我们也去吃西瓜好不好?”小手一指,满脸的期待。
“先别扯别的,你得把这件事定下来再说!”高振宇顿觉挫败,像他这么大的人,长的除了黑些,还算方正吧,竟然比不上几块西瓜!他没好气地把朱蜻蜓的手挪下来,并用身板挡住她的视线:“你若不跟我走,在这县城里,保不齐你就被人抢了去,那长三堂子可最稀罕你这么大的女娃子!”
“啥叫长三堂子?”朱蜻蜓没办法。只得移了视线在他身上。
“窑子!”见她还不明白:“□□,知不知道?”
“啊!”朱蜻蜓惊得下意识地护住胸:双眼瞪得圆圆的:“我跟你走!”
于是高振宇立马眉开眼笑地带着朱蜻蜓吃西瓜去了。无视三个人不怀好意的目光,挺高兴地宣布:“妮子答应跟咱们回梁山了!”那兴奋的劲头像捡了宝贝似的。
☆、上了贼船跟贼走
朱蜻蜓从王小虎手里抢过一块籽比较少的西瓜,刚搭上嘴,眼睛的余光瞥见一个男子在焦急地询问什么。“啪嗒!”西瓜掉在地上,俏脸霎时变了颜色。慌乱地藏在高振宇身后,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胳膊,嘴里嘟囔着:“这下我死定了,他们找来了!”
高振宇很自然地拥住她,警觉地望向四周,便看到一个很年轻的男子,不得不承认那个人很好看,最起码比自己白净多了。且一看穿着打扮就是家境不错的富家子弟。
“呀!那小子长的还真不孬哩!”李牛也站起来观摩一番,下结论说道。
“可我不想和他成亲啊!”朱蜻蜓几乎带着哭腔说道。
“没有人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高振宇说完,几乎是抱着朱蜻蜓上了一辆黄包车,然后对王小虎他们三人说:“老地方见!”黄包车晃着铃铛向西北方向而去。
李牛捅捅王小虎的肚子:“我怎么说来着,大哥的魂已被那个女娃子够跑了吧?刚一照面,竟撇下咱老哥几个,领着个女人走了!”
李大海晃晃大脑袋:“你没见大哥见小妮叉腰骂人的时候,眼珠子瞪的都不带转圈的,还一个劲儿地说:有趣!有趣哩。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咱们老大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没经过?只不过没见过这么俊俏又够味的小娘们!”三个人一阵歼笑后,勾肩搭背地向西走去。那边邵一民和柳儿还在汗流浃背地问路人。
等黄包车拐了个弯,朱蜻蜓才敢把头从高振宇臂弯里抬起来,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妈妈咪呀,吓死我了!”坐正后才看到身旁的高振宇满头大汗,很纳闷地说:“你很热吗?”
“是啊!”高振宇别别扭扭地把脸转向别处,心道:这么俊的女孩往怀里钻,不热才怪!好么这一路上,火一阵,水一阵地折腾的他口干舌燥。
“你是干什么的?”朱蜻蜓问。
“种地的庄稼汉!”高振宇答道,嗯!也算没说谎吧!
“不信!你把手伸过来,我看看!”朱蜻蜓撇嘴。
高振宇依言伸出大手。朱蜻蜓便看到一只黧黑的带着茧子甚至还有些伤痕的手。她一只手在他左手上比划:“嗯,你生命线挺长,最少也能活九十岁,爱情线竟没有分岔,可见你还是一个比较专一的男人!你老婆嗯,会比较幸福!
高振宇任凭她的葱白小手在自己手掌上指指点点,嘴里还念念有词。心里像爬进一只毛毛虫,哪里都是痒痒的,暖暖的:“难道你是看手相的?说的还头头是道的,我还没娶媳妇呢!“他虽是个大老粗,在弟兄们面前粗门大嗓的惯了,今儿头一遭温温和和地跟人说话,心里还舒坦的不行,也没觉得不对劲。
“你还没娶妻?”朱蜻蜓不相信地睁大眼睛:“像你这么英俊的人竟然没媳妇?是不是挑花眼了?”
“不是!家里太穷了,那些女娃子看不上我!”高振宇故作苦恼状。心里美的不行,竟有人如此直白地夸自己,而且还是一个俏丽的小丫头!
“怎么到哪里都有嫌贫爱富,眼睛长在肚脐上的女人!”朱蜻蜓太替他叫屈了:“可惜,我回不去了,要是能回去,一定把校花带来给你做媳妇!”怕他听不懂,耐心地解释道:“校花就是全校最好看的女人!”
“还能有你好看了?”高振宇想象不出比眼前的女孩好看的能长成啥样。
“呃!不一样啦,我不是说了吗?那时,我很胖,他们给我取的外号叫:“天使猪”嘿嘿!”朱蜻蜓把自己的外号秃噜出来羞的不行。不好意思地扯起自己的辫子掩住羞红的脸颊。
高振宇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红艳艳的小嘴,听着她如百灵鸟般的声音,都要醉了“你今年几岁?”他最关心这个。
“我十九!”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的真实年龄。
“不像!你看起来顶多十五六岁!”高振宇声音很低,像是怕吓着她似的。
“嘿嘿!那是我显得年轻!故意装嫩好不好?”
高振宇大手使劲挠了下头:唉!又是“校花”又是“天使猪”又是“装嫩”的,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名儿咋从这个小脑袋瓜蹦出来的呢?
“先生!小姐!福顺来客栈到